再说,他未免太小瞧狗肉馆里的怨气了吧,被人活剥了煮了,就算那是猫狗,也是有怨的,一只两只,几百只几千只加起来,能小得了?
猫猫是气得连去反驳都不想了,直接拍拍仇钺的手臂:“铲、铲屎的,干他!”
仇钺配合地道:“遵命,主子。”
毛原还不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就见仇钺动了,却不是他以为的帮他,而是……给那恶灵输入了力量!
在毛原瞪目下,小贵轰击他的能量瞬间加大,毛原手中的剑终于承受不住断成两截,他人也被冲击波给冲得倒飞,再重重地衰落在地上,还在地面上摩擦出了好长一段距离。
不过,仇钺也没有放任小贵继续伤人,他刚给小贵输入的力量帮小贵击败毛原后,就反过来从内部禁锢了小贵,仇钺手中拿出一团红色的“毛线”,将其往小贵头上扔,“毛线”自己变大,最后形成一个红色的牢笼将小贵困住,闭着那狗型黑雾越来越小,压着它只比小贵大一点。
到最后,猫猫只看到套着小贵的那团黑色在红色牢笼里挣扎着却逃不出去。
仇钺暂且将没法发挥作用的小贵放置一边,看向毛原。
“刚才让你说了那么多,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猫猫斜了他一眼,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要求到他说话的。
仇钺道:“首先,我对你的演技感到很失望。”
毛原一怔,仇钺讽刺地道:“不过能把自己的锅,那么正义凛然地往别人身上套,自己的脏水那么不要脸地往别人身上倒,就这脸皮,我还是佩服的。”
“你、你在胡说什么,你不帮助我们对付这恶灵,你还……”
“够了。”仇钺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这些话老说老说的,是不腻,还是把自己都给催眠了?你想说谁恶灵?这狗在今天以前,还没伤过人,石荣是你杀的。”
毛原心头大惊,但没有承认的意思:“你、你乱说什么……”
“对,我这话也没全对,应该是,”他看向了毛原身旁不远处蹲着的女人,“你和石夫人,贾丝涵,你俩合谋杀的。”
原本缩成一团害怕发抖的贾丝涵不抖了,她甚至直起上身:“我、我怎么可能害我老公,我那么爱他!”
“我让人重新检查了你老公的尸体,确实无法得知他究竟生的什么病,会长出那种疮。”
听仇钺这么说,贾丝涵伤心难过的脸上隐隐出现一丝得意。
可仇钺紧接着话峰一转:“但法医却检查出他身上有针孔,打的应该是麻药这类的,而他身上那些疮,跟桑天力致命伤口有点像,只不过后者明明白白弄成狗的牙印,你老公被你整成了疮。”
再说白一点,就是贾丝涵每天晚上偷偷给她老公打了麻醉,在人为的弄出那些疮,他们连狗牙都能模拟出来,连类似于狂犬病又不是狂犬病的药也整出来,弄个疮算什么,她只要在去医院前两天不给麻药也不弄新的疮口,麻药新陈代谢掉,医院检查自然是身体一切正常,弄不懂这奇怪的狗牙疮是怎么来的。
而石荣每天晚上做的噩梦,就是毛原的手段了,他做点法,加上石荣自己心虚,想让石荣做噩梦很容易。
他们有这么大的本事,也说明了这背后还有更大的组织,不过这些后面再算,目前还是先算算当前的两条人命。
做这些其实很简单,就为了让某些人以为真有所谓的恶灵,这某些人中包括了仇钺,好将仇钺引去,在仇钺面前,这两人就演了出戏,要让仇钺知道石荣和桑天力犯下地过错,他们的死都是因为“恶灵”。
而“恶灵”,是桑夫人左曼清控制的。
为什么要做这些?
仇钺推测,是因为左曼清知道了他们私底下的勾当,比原本贩卖流浪猫狗更可恶的事。
流浪猫狗无主,这事说起来也就道德方便的问题,比如欺骗群众等等,甚至都够不上什么罪,最多也就是流浪猫狗不干净,食物卫生不过关,可能会有卫生局方面的问题,所以那“美食馆”要开在暗处。
但要想判多大的罪是不能的,他们肯定也有自己的关系网,互相找找关系也就解决了。
可贾丝涵他们做的事情并不止这些。
他们给有主的宠物“下毒”,就是那种会让它们发出一些跟狂犬病一样状况的毒,而这些人彼此是不知道的,其一可能宠物医院给他们科普过狂犬病毒有多少可怕,跟其他人说的话,会让别人把他们当传染病毒,不利于生活,所以大多都隐瞒了下来,如果不是仇钺跟猫猫看到那份真正的的名单报表,谁都不知道小小的q城竟然有几百只宠物得了狂犬病。
嘴上说得好听,这些宠物可能也跟流浪猫狗一样送去各个“美食馆”,或有特殊需求的人手中,但实际上似乎有更重要的作用,因为仇钺的人细查时,除了那些美食馆跟特殊需求的外,更深的就查不到,不是没有,是查不到,这说明有人在阻扰并且清除线索。
这事的开始,就是左曼清发现了他们的事,想阻止却阻止不了,她怜惜那些小动物,独自去那工厂时发现了小贵(一万个人中总有一个脑电波比较不寻常,或者可以说八字轻八字奇特的,能跟看见鬼魂,或跟特定的鬼魂联系上),还一点点地把“小贵”给喂大了。
于是,她就用小贵去吓唬他们。
没错,就是吓唬,小贵并没有真的伤到人,它只是吓唬桑天力和石荣,想让他们收手,放了那些猫狗。
再加上左曼清一再地跟桑天力分析利弊,她跟他说这里面水太深,一不小心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桑天力对自己老婆还算疼爱的,不然也不会跟石荣将宠物医院的名字取做“含情”,在加上小贵吓唬让他时常做恶梦,碰见诡异的灵异事件,让他害怕等等,他决定退出。
左曼清到了这时候也承认了,她说她从桑天力那里隐隐知道,并不止含情宠物医院在做这种事,他们还有地下联系人,别的城市也有,但一般来说,一个城市里的不会卖给同城的,都是a卖给b,b卖给c,c卖给d,最后d再卖给a这样,以防被查出来……这样大一个网,靠桑天力和石荣几人根本不可能,甚至他们都只能算这张网下的底层。
左曼清害怕,所以她不敢说,老公忽然被杀死,她猜到一点,可什么都不敢说。
桑天力打算不干了自然是跟石荣商量的,石荣也被桑天力劝到,他以为自己妻子什么都不知道,为了妻子着想,他也暗中决定要退出。
可如仇钺所和左曼清猜测的那样,这么大一个网,不可能只是贩卖猫狗那么简单,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美食馆”,就能造出类似狂犬病毒,实际上一点事都没有药出来的,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么可能让已经跳进来的人再安然地跳出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想来,贾丝涵就是此组织派来监督他们的,一发现不妥就决定杀了他们,给他们安上欺骗群众收集流浪猫狗再贩卖,“杀”他们的自然就是爱猫狗的左曼清对他们的报复,一举多得。
所以他们花大工夫请仇钺,就为了让仇钺以为这才是真相,可仇钺又不是傻逼……大概是毛原真的是太看不起仇钺了吧,才会想出这么个蠢主意。
贾丝涵还在喊着:“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有证据吗?”
“证据?”仇钺轻嗤,“那些尸检报告还不够?那我在告诉你一个,”他铁汉冷漠的表面撕开一个口子,将芯里的狂傲释放出来,“老子说的,就是证据。”
其实证据多得是,那份真正的名单,还有毛原做的那些愚蠢的“法事”留下不少残迹等等,要多少都能给他挖,但有必要跟他们废话,还得跟他们一一列举?抱歉,他没这功夫。
贾丝涵被他身上的煞气一冲,就面色惨白,都不敢笑他太过狂妄。
忽然,毛原动了,他一个迅速地爬起来,扑向了他后面,将一开始无辜牵扯进来的那个男人抓起来,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那男人十足惊慌,惊恐地朝仇钺他们呼救,浑身发颤,两只眼睛不停地往下瞥,生怕毛原真的将他脖子割开。
左曼清低呼一声,对仇钺说:“这是我邻居,跟我丈夫关系不错,所以今天特意来看我的。”只是他刚来不久,小贵就冲到医院来找她,毛原和贾丝涵也追上来,一下子就在这里“闹”起来了。
仇钺没什么感情地盯着毛原和那位邻居同志,微微侧头,听踮起脚尖,努力凑到他耳边的猫猫跟他说悄悄话。
仇钺听了抽,拍拍猫猫的脑袋:“好,我知道了。”
猫猫学人类,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就往后退,跟左曼清差不多一个水平线上,仇钺就站在她们跟前,跟毛原对峙。
“放开他。”仇钺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毛原凶恶地抬了抬下巴,发狠地说:“不可能,除非你今天放过我,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