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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钺和猫猫一到警察,说明来由,负责的警察就将他们领到临时关押的地方,在一个不算大的狗笼里,窝着两只狗。
其中一只当然就是猫猫的憨狗,另一只是德牧犬,正蔫蔫地趴着,身上都带着伤,但憨狗明显精神要好一点,它一看到猫猫和仇钺,精神更好一点,激动地对他们“呜呜”着,尾巴摇得快要断掉了。
“憨狗!”猫猫心疼地叫了声,想凑过去隔着笼子摸摸它,但警察却将她拦住了。
“这两只狗疑是有狂犬病,”他指着那只德牧犬说,“昨晚上突然发疯,将它的主人咬死了,邻居听到动静赶过去时,就看到这两只狗都在现场,受害者的妻子把这狗当儿子的养,一再求情,才没有当场将这狗击毙,不过要是等法医确定了死者的死因,确实是被这狗咬死的,肯定还是要处决的。”
“这只是你们的狗吧?”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察叫唐吉祥,他指向憨狗,“因为事发时邻居看到它也在,所以它也是嫌疑狗之一,要是确认死者身上的咬痕也有它的话,是要一起处决的,这是你们俩的狗,所以通知你们,要是最后确认下来,你们没有看好自己的狗,很可能也要有一定的处罚和对受害者的赔偿,具体的要看情况。”
“憨狗、不、不会、的!”猫猫着急地拽紧了仇钺的衣服。
她能跟憨狗进行简单的交流,能明白憨狗的意思,如果她变成猫的话,甚至能听得懂它都说了些什么,她很确定她的憨狗很健康,没有狂犬病,它好好地跑去人家家里咬人做什么?
见猫猫在看自己,憨狗朝她“呜呜”两声,将狗脑袋转向那德牧犬,顶了顶蔫蔫的德牧犬,然后再看回猫猫,眼睛有些湿润地祈求着。
一旁有个女警察,见到这一幕叹气:“这哈士奇看着挺乖的啊,跟我知道的那些哈士奇都不太一样,它是不是跟这德牧是朋友啊,上门找它玩,结果……唉,真可惜。”
女人比较感性吧。
唐吉祥却道:“死者住在十楼,没有人带领的话,这只狗总不会自己跑上去的吧?”
“可受害人的妻子不是说,不是她把哈士奇带上去的?”说完,看向了仇钺和猫猫,仇钺淡淡道:“前天晚上,它自己跑出去就没回来过。”
“这就很奇怪了,是谁把这只狗带上去的?”唐吉祥见有外人在,话到这里就没再开口了。
猫猫静静听着他们的话,她其实“听到”的讯息比这更多些,女警察说对了件事,德牧是憨狗的朋友,而刚刚,憨狗是在向她求助,要她帮帮它的朋友。
她再次朝憨狗走去,唐吉祥拦她的时候,她说:“不、不会伤、我、的,不会……”
“让她过去吧,”仇钺开口了,“我们养的够我们清楚,不会伤害我们,至于旁边那只现在这样子,还有个笼子隔着,也伤不了谁。”
唐吉祥大概是想,这很可能是主人跟她的狗最后见面相聚的时刻了,想了想就没再阻止了。
猫猫走到了笼子前蹲下,朝憨狗伸出手,先在它蹭过来的脑袋上摸了摸,再让它舔自己的手,一人(猫)一狗无声地交流着,半响,猫猫扭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仇钺。
仇钺:“……”
他能怎么办,他还能违背闺女的意愿不成?
他拿出一个证件,递给警察,说:“我想知道这个案子的详细细节。”
唐吉祥名叫不明所以地打开证件一看,立马停止身姿立正站好:“是……这个、这个,您是觉得这案子有什么稀奇不对的地方?”
“我看这狗,”仇钺指着德牧犬,“的眼睛很清明干净,不像是得了狂犬病的样子,德牧犬是忠诚度极高的狗,我想就算真有狂犬病,攻击他人也很少会攻击自己主人,甚至还能活活将主人咬死?当然,这还只是我的臆测,具体如何,要调查一下。狗虽然只是狗,很多人甚至辱骂为畜生,但在我看来,它也是条生命,真被冤枉了,也该还它一个公道。”
他淡淡然的几句话,说得很有高度,整个人格瞬间拔升,那不自觉散发的威严,更让人不自觉地信任他,警察连连点头,本来看到那特殊的证件时,就已经必须听从他的指令了,可听到他这么一说,会更加心甘情愿一点。
“那仇队长,我们出去外面说吧,资料都在外头。”
仇钺点了下头吗,对猫猫伸出手:“猫猫,过来。”
猫猫赶紧摸两把憨狗,要它好好在这里等着,照顾好自己,她一定会回来接它……和它朋友出去的。
“安抚”好憨狗,猫猫赶紧跑回仇钺身边,将手放在仇钺伸过来的手上,被仇钺拉着往外走,却在中途跟警察说去一趟洗手间,然后,将她摸过憨狗,也被憨狗舔过的手好好地冲洗了一遍。
猫猫任由他洗着,对仇钺这种占有欲的行为,她一点都没有觉得不习惯或可怕,好像本就该如此,如果仇钺“正常”了,她反而会不安心,所以手任由仇钺拿捏,脑子已经发散思维,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洗好手,她才被仇钺牵着回到警厅里,找到负责这案子的警察的座位前。
那个唐吉祥将案宗给他看,同时给他口述得到的讯息。
凌晨的时候,他们接到报警赶过去,在某小区某栋楼的10层a住户,发生了惨案。
那户人家住着一对夫妻,没有孩子,养着一只德牧犬,据邻居说,德牧犬很乖很听话,而且非常聪明,能听得懂主人的一些口令,平时见夫妇俩带着狗在小区里遛的时候,德牧犬还会帮忙用嘴拎东西。
报警的是10层b住户,也就是死者的邻居,因为工作原因经常熬夜,都快一点了他还没睡,然后就隐约听到了对门有奇怪的声响。
毕竟这小区设施还是挺好的,隔音也好,等他出门查看的时候发现对面的门是开着的,所以才能隐约听到那屋子发出的声音。
毕竟住同一层,平时经常看见,也挺熟的了,他还跟那男主人喝过几杯来着,见状就走过去看看。
然后就看到男主人躺在血泊里,女主人跪坐在一旁吓得大哭,那只德牧犬浑身都是血,他到的时候,德牧犬还在咬男主人的胳膊,德牧犬旁边还有一只哈士奇,站在德牧犬旁边叫着。
这个男主人受害者名叫桑天力,经营着一家宠物医院,据案发后他夫人所说,当时他们都已经睡了,但是小德(德牧犬)忽然在客厅里大叫着,她丈夫不放心就起来看看,而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好一会察觉到丈夫居然还没回来,才起身出去看看。
然后就被客厅的一幕吓得瘫坐在地上。
她并没有亲眼看到是小德将她丈夫咬死的,可她相信自己养了多年的狗,小德最近几天是有点反常,可她丈夫就是宠物医生,她丈夫都说没事了,那肯定没事啊,小德好好的怎么会将人咬死?
所以她一直请求警察不要伤害她的狗。
“那为何狗身上都是伤?”
“有一部分是原本就有的,谁也不知道当时都发生了什么事,受害者桑天力被咬死了,那只狗也被打伤了,很可能是桑天力被咬时反击打在它身上的,加上后来我们逮捕这两只狗时遭到了反抗,我们也是没办法,已经尽量不伤它们性命了。”
猫猫扁了扁嘴,替憨狗感到心疼,但并没有说什么。
当时两只狗一定很激动,要捉住它们还不让自己人受伤,两只狗只是现在这情况,当时捕捉狗的人估计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仇钺听完后很冷静地找出疑点:“如果受害者被狗咬了,一人一狗发生激烈的斗争,肯定会发出不小的声响,为何受害者的妻子,还能接着睡?”狗叫声都能将夫妇俩吵醒,没理由丈夫起身出去查看,跟狗搏斗,妻子反而毫无所觉地迷糊过去,好一会才发觉丈夫没回来。
唐吉祥也觉得奇怪:“难道妻子撒谎?”
“她为什么要撒谎?总不能是为了隐藏她家的狗咬死她丈夫吧?我倒更倾向于,是不是当时,她丈夫一出去看狗,狗就停止了叫声,后来也没再发出什么声响。”
“可怎么可能呢,被狗咬了,最起码会发生惨叫吧?”唐吉祥自己说出口后,也发觉了这确实很不对劲,非常的矛盾。
仇钺将资料盖上,在上面点了点:“这件事我会负责,你只要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提供帮助就行。”
“是,仇队长。”
“另外,我希望事情没查清楚前,善待那两只狗,再请个宠物医生来看看,别给养死了。”
唐吉祥不寒而栗:“是、是的。”他绝对好吃好喝地候着那两只狗。
“现在,带我们去看看受害者的尸体。”
“啊?可法医可能正在解刨?”
“那也没事,我就在旁边看着。”
唐吉祥想说,他就是怕“看着”,那解刨的场景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吗,或许这仇队长没事,可这小姑娘,看得了那场面?
可仇钺坚持了,他也只能带他们去。
局里的法医是很有名的,因为她的师父,是帝都里一位帮助重案组连破好几场大案,非常德高望重的法医的徒弟,脾气也跟她师父一样不太好,唐吉祥不太愿意这时候带人过来,也是因为这位美女法医不爱在自己做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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