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个陌生人,衣着普通,加上他们知道老妇人正在佛堂里教训新儿媳妇,这跟普通人家的婆婆训儿媳可不一样,在这个家做事,谁不知道唐老夫人做的事,那是能让外人看见的吗,便不让仇钺进。
可仇钺能察觉到猫猫就在里头,他一路找来耐心欠缺,两句话不放行他就直接采取了暴力。
这才半天过去,唐家效率好,铁门才刚刚修复,然而——
“砰”地一声巨响,刚修复好的铁门再次被仇钺一脚给踹开了!
这门踹着踹着,都无比熟练了,知道用什么踹起来效果最好。
保镖们听到声响第一时间跑出来,看到仇钺时脸色都不好看,生气只是一小部分,更多地是早上被仇钺暴力打压的恐惧。
“你、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你们没有丢下任何东西的!”
仇钺冷冷地问:“老太婆……唐老夫人人呢?”
保镖下意识地回道:“在她房里……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保镖的反应速度算快了。
仇钺抬头,在几个有窗户的地方扫了一眼:“哪个是她房间?”
保镖硬气地不说,他们看不惯唐老夫人,可对方掌握着他们的生计:“你最好赶紧出去,否则,我们会马上报警——唔!”
他被突然逼近的仇钺掐住了脖子:“人,在哪个屋子?”
另一个保镖眼看着同伴就要被掐死了,在同伴和老夫人之间选择了同伴:“她在三楼,在东南方向的那间!”
将人丢开,仇钺背着猫猫越过庭院来到屋门前,很显然,这个屋门照样没能承受住仇钺的一脚,他背着猫猫进去时,不少保镖和佣人都围了过来,但早上他们拦不住仇钺,这会加上畏惧的心理就更拦不住。
仇钺一路“畅通”到三楼,来到占据整个东南边的大房间门前,那门进去后还是个小客厅,整个就像是酒店的套房。
“谁啊,不知道老夫人在休息吗,谁让你们进……”从“小套房主卧旁边的侧卧”出来的周婶子看到仇钺就卡住了壳,等她反应过来后,马上尖叫着:“来人,快来人!”
门外最后试图阻挡仇钺的保镖,还躺在地上起不来。
也是不想起来,他们心里其实都希望,能有人给唐老夫人一个教训,只是明面上不能这么做,这会哪怕周婶子的声音很刺耳,他们也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情况。
猫猫趴在仇钺的背上,被周婶子地叫声刺得心脏又有些加快,不舒服地“咪”了一声,被仇钺听到了。
桌上有一盘水果,还放着把水果刀,仇钺用脚将水果刀挑起来,用手接住后,就刺向了周婶子。
那刀尖已经进了周婶子的嘴里,再往前一点点就能扎破她的喉咙,周婶子吓得保持住了张嘴的姿势,不敢出声,也不敢闭嘴,更不敢动。
仇钺盯着她的眼睛:“没让你出声,就不许出声,听到没有?”
周婶子不敢点头,怕刀子会割破自己的嘴,她只能眨了眨眼睛。
仇钺这才将刀子从她嘴里抽出,但并没有收回,而是换了个地方,夹在了她脖子上:“进去。”
没得选择,周婶子只能浑身僵硬地朝主卧走去,仇钺背着猫猫跟在她后面,那主卧并没有锁,大概是方便周婶子进去照顾。
房里的唐老夫人自然被周婶子刚才的叫声吵醒了,刚坐起身就看到仇钺进来了,慌得往后退,可床头板拦着她根本退不到哪去,她也只能抓紧了被子:“你、你还想干什么,你……”
她浑身都在抖,被吓尿过一次的她几乎条件反射地想要尿尿,怕得要死,又要强撑出她那“老太君”的威严出来。
然而下一秒,那威严就破功了,仇钺懒得听她叽歪,几乎老夫人一开口,他架在周婶子脖子上的刀子就被他丢了出去,穿过老夫人的头发,直接钉在了床板上。
唐老夫人惊得将眼睛瞪成了铜铃,差点就没抽过气来。
“我现在问,你们答,没让你们说话,多出个声,我就拔掉你们一颗牙,出两声就拔掉你们的舌头,听到没有?”
两人同时点头,还是快速地点了好几下,生怕仇钺看不到。
“那么,先回答我,谁打的她?”
“没,没有啊,没打到……啊,就,就昨晚,周婶子打了她。”
“不不不,”周婶子赶紧摆手,“我、我也是听老夫人的话啊,”这会周婶子根本顾不上瞪着她,给她使眼色的老夫人,迅速地将事情都交待了,生怕仇钺剐了她,“老夫人想要给她教训,还说要打一百鞭才能去除她的戾气……”她眼看着仇钺脸色越来越冷,赶紧改口,“可我们根本没来得及,我家少爷就出现了,也就、也就碰了一下下,就、就一下。”
周婶子特别地强调了这一点,她感觉自己的脖子摇摇欲坠地,正在试图拯救。
然后听到仇钺一声低喝:“滚进来!”把周婶子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脑袋是不是没了,半响后才意识到,仇钺这句并不是对她吼的。
同时听到“咚”地一声,像是有人摔倒了,再然后,一个女人颤颤巍巍地爬了进来,缩在门口。
就是给猫猫脸色看,想要讨好唐老夫人的那个女佣。
她本来就在这套房的小厨房里,给老夫人准备点心的,出事后不敢出来,见他们都进主卧了,才想过来偷听,没想到才刚靠近就被发现了。
仇钺平时就已经让人害怕了,这会身上的煞气和森冷如死人一样的气息,凡人更加根本无法抵挡,除了服从没有别的办法,更枉论见识过他暴戾一面后的人,只会更怕他。
感受到仇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已经快让女佣休克了,然后就听仇钺说:“昨晚打过符帘的鞭子,你去取来。”
女佣慢了半拍,才在仇钺开始不耐的眼神下反应过来,嘴里“哦哦”着,跪着爬出去了。
等她跑到楼下再跑上来,将那条一米长腾杖拿来时,女佣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不趁机跑掉?为什么还真的傻得取了腾杖再跳进来?
但后悔也没用了,她这会不可能在仇钺的眼皮底下跑走的,不是仇钺一直盯着她看,而是她……不敢。
仇钺接过腾杖,仔细地看了看。
腾杖只是普通地藤条编制的,没什么问题,他问周婶子:“在用这腾杖时,你拿什么东西擦在上面?”
“是、是老夫人给的一种油,说是大师给她的,涂在腾杖上再打人,可以、可以消除孽障。”
仇钺直接冷笑出声。
他就是干这一行的,知道这事有多荒谬,一个人身上的孽障,不是生不出儿子来判断的,不是叛逆来判断的,有时候一个人倒霉,也不过是命运和岔路选择后的结果罢了,或许有天生带有罪孽的人,可那样的人,也不是让你鞭打几下就能消除罪孽的,反而打人的人,会增添障业。
“那油呢。”
“在,在一楼,你早上去、去过的那个地方,佛龛里面佛像的旁边。”
仇钺朝女佣看去,女佣连忙要去帮忙取来,心里则想着刚才错失了机会,这回可得保住,然而一脚刚踏出房门,就听到仇钺幽幽地声音:“两分钟你没回来,就都不用回来了。”
按理说,这种情况不用回来是好事,但女佣却无端端地打个颤,然后乖乖地去了一个像酒坛的坛子回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仇钺。
仇钺打开坛子的封口,里头是黑黑的油,要不是转动坛子时有流动都看不出来,在仇钺的眼睛下,看到有一条条东西在动着,同时,有一股似香似臭的味道,熏得人觉得上头。
仇钺将坛口重新封上,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本来他还不太肯定猫猫中的是不是鬼瓷虫,这会是确定了。
鬼瓷虫的制作很残忍,将一个还活着的人密封在坛子里,用特质的药水浸泡,等人死后,他的骨头就会变得跟瓷片一样,然后再用这骨头培育出鬼瓷虫。
步骤看着很简单,过程是很折磨人的,那人要反复被浸泡在坛子里,并不会轻易死去。
仇钺因为厌世,一度对这个世界的感知降到最低,但他心里毕竟还留着他自己的原则与正义,而在养了猫猫后,情感认知稍微恢复了些——他很厌恶这件事,特别是现在这件事还跟猫猫扯上了关系,害了猫猫。
他稍稍伸直了手臂,将坛子对准了唐老太婆:“你觉得这东西能消除人的罪孽,是吗?”
想到一直信仰的那位大师,唐老夫人忽有了勇气地直了直腰,结果脑袋碰到头顶上插着的刀子,又弯了下去,不过神情又恢复了一点倨傲:“那当然,你应该感谢我的,我、我是在帮她!”
“既然如此,你一定也很想尝尝看,这精心培育的鬼瓷虫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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