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一群胆小的魂师,只会在盛世追名逐利。”看陈天玑还是有点不太情愿,那陈家的前任族长训斥道,他倒不是考虑联手之后能不能打败那些异鬼的问题,而是考虑陈家的颜面,若陈家此时退缩了,陈家日后颜面无存,也就在九族之中没有了立足之地。
“这……,好,那大老爷您就在家里歇着养伤吧,我会清点一些陈家的族人随我去杀那外城的异鬼的,不会辱没了我们陈家的名声……,广嫌仙尊,您准备开路吧,我这就去召集人手,随您出行,去救其它城池的魂师,去杀那些城市里的异鬼!”既然老家主都这么说了,陈天玑还能说些什么,对于他们这样的名门大族,别的也许不太在乎,但是名声却看得极为贵重,一旦涉及到名声问题,就没有什么余地了,本来还对张嫌有些恼怒的陈天玑,在被陈家老家主斥责之后,也愿意随张嫌出征了,就算他和他们家里的那些族人目前都状况不好,但是也不再妨碍他召集人手出面杀鬼,最终朝陈家老家主和张嫌道,开始召集人手准备出击,去各地袭杀异鬼,不再龟缩防御。
陈天玑乃一族之长,召集人手还是十分方便的,陈家族人在前一战战死颇多,余下族人也就二百多些,陈天玑根据族人的情况,最终召集了七十余众,都是些魂力尚可,状态也不算太差的魂师,这些魂师在陈天玑的带队下,准备随张嫌等人出征,让张嫌的队伍瞬间变得强大了不少,当然,这些人之后会不会真心出力,张嫌并不知道,但是他也不太担心,因为真的遇上异鬼,这些人不出力也不可能了,那些异鬼可不是因为哪个魂师不出力而手下留情,和异鬼战斗过的魂师都知道,那些异鬼一上来就全力以赴、杀招尽出,根本就不会给别人“打油”的余地,谁故意偷懒,谁只会死的更快。
拥有了陈家主族的协助,张嫌下一站直接赶往了中谷城,因为中谷城那边传讯说守了下来,所以应该还有残余的魂师,张嫌打算把能聚集起来的残余魂师力量都聚集到他的队伍,争取用最强的队伍与残余的异鬼殊死一搏,希望能取得最终的胜利,至少让那楚江阎罗借异鬼反攻的希望破灭,彻底败落在他们这些魂师的手上。
十五六分钟后,张嫌带队落入到了中谷城的魂族吕家,望着满地的死尸,望着满地的残魂,张嫌心中再次悲痛了起来,他脚边那名死去的吕家女子,就是曾经被他救下来的那个女魂师吕眉,也是吕家大长老吕坼的女儿,一个花一样的女人,再次被魂鬼围攻,终究是没能幸存下来,不仅那吕眉没能幸存下来,吕穹也战死在了一边,身子还保持着单膝跪倒的姿势,好像在护着那吕眉一样,可是并没能护住吕眉,自己却身死魂销,整个吕家,整个中谷城,最终活下来的魂师只有二十余人,除了吕桥和陈余等几个强大的魂师以外,几乎所以的魂师都拼杀战死,一个个死相凄惨,却英勇壮烈,让人看了不禁落泪,沉默难言。
“我没能护住他们……,是我没能护住他们呀……”看到张嫌到来,低头望着死去的吕眉和吕穹,吕桥带着残存的魂师跟到了张嫌的身前,已经是耄耋之年的吕桥,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两手去抓张嫌的肩膀,冲着张嫌痛苦地哭嚎道,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一样,他颤抖着自己的老迈身躯,朝张嫌诉说着他心中的苦痛,责备着自己的无能,可是再怎么诉说和哭嚎,那死去之人已经没法复生,他只是在凭借着这种方式想让自己好受一些,不然他觉得对不起自家的族人,对不起他的族长身份。
“好了……,好了……,这不是吕家主您的错,是那些魂鬼太可恶,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无法追回那些逝去的灵魂了,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为他们报仇了,我在召集咱们魂师大联盟里的残余力量,准备到其它败落的城市里袭杀残余的异鬼,无论如何,不能再让那些异鬼集结作乱,这是我们最后可以利用的机会,不然再让其它地方的异鬼聚集袭来,我们恐怕就要彻底败落了,我要找那些异鬼报仇,吕家主、陈余长老,还有其他诸位,凡能动的,愿不愿意随我去杀鬼复仇,我们破釜沉舟,决定孤注一掷了!”看吕桥如此老人都哭成了个泪人,张嫌也眼眶红润了起来,不过他现在可不能哭,他现在要存着心中的那一股气力,带队去杀别城的异鬼,若他都泄了气,这队伍也就没了力量,所以他一边安慰吕桥,一边向残存的中谷城魂师道,希望那些魂师能加入他们,继续去猎杀异鬼,不惧死生。
“杀!杀了它们给死去的人报仇!”吕桥还没有完全从伤痛中走出,同样一脸悲伤的陈余却突然狠厉了起来,誓要杀鬼报仇,中谷城抵御异鬼一役,他陈家分支也损失惨重,那陈家天才魂师陈序就悲惨战死,这让他狠极了那些异鬼,不想再留一只异鬼存活于世,就算他现在力量耗尽大半,也愿意随张嫌出征,况且他家主族的族长都已经跟来,他更没有退缩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