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命。
“两个中级魂仙换一个阎罗鬼王,值啊。”那长发银丝的老者朝张嫌回,好像张嫌和谷令在他的眼里并不是人或者魂师,而是一种商品,可以易物。
“混蛋,你在这里多久了?!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是不是我们大联盟兵团里的那些魂师之死你都在看着而没有出手?随随便便牺牲魂师的性命,你还是人吗?难道成为了强大的魂师,就连人性都没了吗?视人命如草芥吗?那你和魂鬼有什么区别?!”就在那长发银丝老者说出‘值’的时候,张嫌真的怒了,他也会算计,但从不会真把人命当成换算的单位,去确定舍弃某个人的性命,在他眼里,那些人的性命不应该被他计算,虽战斗无眼,会导致人死于战场,但那不是他算计好的,他更希望的是没有人在战斗中随机死亡,而那长发银丝老者列御司居然主动算计他们的性命,这让他愤慨不已,他觉得那种算计别人性命拿来牺牲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性,即使再强,也不是什么好人,与鬼无异。
“呵,都差点死了,还这么有精神啊,看来我刚才不出手,那楚江阎罗不收招,你也应该会有手段抵御吧,小子,藏得颇深啊,早知道我就再稍等片刻了,让那阎罗王的技法真落到了你的身上,我再出手,说不定这事就扮成了,哎……,我还是太仁慈了点,还想给你们留点活命的机会呢……”被张嫌骂,那老者只是莞尔一笑,并没有对张嫌生气,而且好像看穿了张嫌还有留手,淡然回话道,似乎觉得自己出手还是早了一点,没有掐准时机,若是真能狠下心来舍弃了张嫌和谷令,那么他就真有得手的打算,这结果让他有些遗憾,遗憾错失了重伤一名阎罗王的机会。
“你……!”听完列御司的话,张嫌更生气了,他并不怕那列御司看穿自己,但就是觉得那列御司没有人性,还在考虑着利用他们性命的事情,简直就没把他和谷令当人,先不说他和谷令都是中级魂仙,就算是普通人,也不应该被人舍命去换点什么呀,主动舍命的或许还可以理解,是一种名为‘大无畏的精神’,但是被动舍命的,那就是被人草菅了人命啊,在张嫌眼里,那列御司现在和杀人劫财的罪犯没有区别,也是个没有道德人性的坏人。
“行了,列家主,您就别再刺激这两个孩子了,这俩孩子可是被你激的快要对你恨之入骨了,再刺激他们,他们该联合着魂鬼一起斗你了……,二位,列家主在和你们开玩笑呢,他怎么可能随意把你们这两个强大的战力舍去,有我在你们身边呢,你们死不了的,那楚江阎罗再强,也无法轻易破开我的防御,我会罩着你们,你们别担心了……”就在张嫌怒不可遏,对那列御司十分痛恨之时,一纤美高挑的魂影悄然现身在了张嫌和谷令的身后,轻轻抬手,在张嫌和谷令的头上空间弹指一点,虚空中,一道透明的魂力护罩泛起浅蓝色魂光,悄然现身,像是早就被设在了那里一样,然后散做了魂尘消失不见,显然,那魂力护罩是那纤美高挑的魂影布下的某种魂技禁制,用来保护张嫌和谷令的灵魂的,就算刚才楚江阎罗的攻击及身,张嫌和谷令也能保全性命,不会真的死在那飞轮之下。
“防御禁制?什么时候设下的?我居然一点都没有感应到?!”望着头顶的魂力护罩被显现驱散,张嫌震惊地盯着头顶,又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那个纤美魂影,开口惊问道,他不知道那个纤美的魂影是谁,但见其愿意出招保护自己,就知道不大可能是个坏人,他想知道那纤美魂影施展出来的是个什么招式,居然连他这种有着多样感知手段的魂师都没有察觉,那招式的诡异程度让他都叹为观止,他在世面上很少见到那样的技法,他有着好奇和想学的冲动。
“在那楚江阎罗飞轮魂技出手的一瞬间吧,我们也是在那时候才刚刚赶到,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长星彩,是隐世魂族长家的族长,你们叫我长族长就行,若论现世的辈分,你们估计得叫我曾奶奶了,那样不太好,都是魂仙,显得我占了你们便宜。”张嫌惊问完,那纤美魂影已经走到了张嫌和谷令的面前,露出了她那副闭月羞花的容貌,看向了张嫌和谷令,同时和蔼地笑了起来,向张嫌和谷令解释道,解释了他们来此的时间,同样解释了她的身份,她居然也是隐世魂族的族长,和那列御司一样,是赶来这里救场的。
“您是隐族长家的族长?您二位为什么会……”就在那长星彩回答了张嫌的惊问之后,谷令再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显然那隐世魂族长家的名头他也听说过,不过也是听说过没有见过,如今一见,不禁就惊讶了起来,就算是像他这样的大族家主,对那隐世魂族都感到好奇,那隐世魂族据说从不露面参与灵魂境之事,而如今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俩,这让他有些激动,当然,他也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觉得他的性命终于有了点保障,不会再死于楚江阎罗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