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要强,你自己选择吧。”张嫌并没有接受那老迈鬼人的求饶,因为他从那已死的假小子鬼人灵识中,已经看到了那老迈鬼人的凶残和狡猾,就从这一点,他就不可能放过那老迈鬼人,于是拒绝道,拒绝之后,倒是给了那老迈鬼人一个选择死法的机会,希望能更温和地把那老迈鬼人送走,而不是再闹得鬼哭狼嚎。
“混蛋,小王八蛋,你是怎么都要杀我了对吧?我都求饶了,你就不能看在同为魂师的面子上饶我一命吗?你就非得把我至于死地吗?你怎么那么狠!刚才你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个善良的魂师呢,对已经求饶且想改过自新的同胞你就不能有一点怜悯吗?我都说了我会退出人王舍的,不再和那些魂鬼谋事,你怎么就不能放我一马呢?我的求饶难道不够诚意吗?还是说你不信任我?我这人可是很有诚信的!”被张嫌拒绝,那老迈鬼人终于忍耐不住了,向张嫌骂道,当然他也只敢跪地骂着张嫌,毕竟张嫌是个魂仙,灭杀他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他还不敢真去触张嫌的霉头,他骂张嫌,其实更像是在影响张嫌的心智,想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张嫌,让张嫌心虚,说不定就能放他一马,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了,他的求生欲让他无法不做些什么。
“三周前,和九殿魂鬼一起行动,利用自己的魂师身份,欺骗了中谷城的小魂族刘家,破开了刘家的防御禁制,带着魂鬼将刘家一族侵杀。”张嫌没有被老迈鬼人影响,也没有直接回答那老迈鬼人的疑问,而是轻声念道,好像是在陈述着什么事情。
“你……,你怎么知道,那件事情应该只有已亡的刘家之人和伴随我一起去的江热及那群魂鬼知道,那件事情我做的干净利落,应该不会有别人知道有我的参与,你难道抓住过和我一起行动的魂鬼?然后从它的鬼口中问出了我的事情?”张嫌念完,那老迈鬼人露出了一脸的惊讶神色,盯着张嫌的灵魂,像是看鬼一样看着张嫌,甚至比看鬼还要恐惧几分,因为张嫌说的事情,正是他和九殿魂鬼联合行动所制造的屠戮,他没想到张嫌会知道那么隐秘的事情,还说的那么准确,好像就是当事人一样。
“三个月前,和九殿魂鬼一起行动,追杀西江街水家的水家族人水霖霖,利用自身魂师的身份,将其引诱至魂鬼设下的一处陷阱之中,并将其杀死,避免其将九殿鬼势的进攻情报传递出去,后夜中偷袭水家,几乎将水家之人尽数屠戮,剩余的水家族人不足两成,都四散奔逃了出去,大多又被你带领的魂鬼队伍拦杀。”张嫌继续念着,又念了一件老迈鬼人做过的事情。
“这事你也知道?怎么可能?这件事虽然没有那么秘密,但是你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而且说得和我做过的事情一丝不差,你从哪里得知的我做过这些事情?”这一次,老迈鬼人终于不再觉得张嫌有意外知晓的成分了,因为张嫌阐述的简直是太细致了,细致到让他有点毛骨悚然,他已经开始猜测张嫌是不是能隔空读取人的记忆了,当然他并不知道魂师的魂技之中有没有类似的技法,他只是猜测,他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说明张嫌刚才念出来的那两件事情,不然张嫌怎么会知道他做过的那些恶事。
“你要想听听你还做过哪些坏事,我可以一一向你诉说,只不过现在我没有时间陪你了,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做,你,就带着你的这些罪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也许这才是你最好的归宿,让你不用再挣扎着使出那些邪恶的手段为自己谋生,你如此勉强地活着,真的不适合在这个世界之上……,班蝶,送他也离去吧,让他死的舒服一些。”张嫌看那老迈鬼人的脸色变了,知道那老迈鬼人已经心有所动,开始回忆和反省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了,既然那老迈鬼人终于开始了反省,张嫌也就不打算让他死的太惨,吩咐班蝶直接出手,不要再浪费时间,他厌恶那老迈鬼人做过的那些恶事,但是他也能理解那老迈鬼人做事的原因,其实很多鬼人魂师,都是被生存所逼,才一步步走到了那种地步,而深陷泥潭的鬼人魂师们,又无法自己抽身,所以才一直向下沦落,比起被那些鬼人魂师们杀掉的魂师和人,那些鬼人魂师所遭遇的又是另一种悲惨,张嫌能体谅这两种不同的悲惨,也就没有真去恨谁,他魂师的道义就是让所有苦难的灵魂都能安详的走去,他在尽可能地维护着这种道义。
“是,消灵斩,化灵穿刺!”班蝶知道张嫌的意思,也就没有继续耽搁,在张嫌吩咐之后,它再次魂影一闪,闪到了那老迈鬼人的身后,在那老迈鬼人猝不及防之时,手中凝出了魂力尖锥,对着那老迈鬼人的灵魂后脑就是一刺,刺完,尖锥散去,只留下已经失去了意识的老迈鬼人残魂躺在了地上,没有哀嚎,也没有挣扎,就那样如昏睡过去一般,但魂力却在不停地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