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真的在用那鬼材吊着命吗?”望着躺在床上那人,吕桥最先认了出来,不过他没敢走近,只是站在不远处向其询问,他也知道用鬼材吊命在魂师境中是多大的罪过,而且他也对其十分反感,不愿向那冯之全靠近。
“是,我确实犯了魂师境里的最大禁忌,用地鬼果和冥地鬼油吊了三年的性命,至于原因嘛,其实不说也罢,任何原因都不足以为我吊命一事进行开脱,不过说实话,要不是我吊着性命没死,也不会在这次突然闹鬼期间得以保全我们冯家,也算是我临死之前为我家族贡献了最后一份
力量吧,今日我愿意现身与你们相见,就是打算告知给你们我吊命一事,愿意接受惩罚,除此之余,我想拜托你们保我冯氏族人的安危,我冯家族人不多,满打满算也没过二十,这些人应该给你们添不了太多麻烦,希望你们能接受他们,那样的话,我就算是自行散去灵魂,也此生无憾了。”吕桥问完,冯之全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其实他仍不是在用嘴回答,而是用魂力传音,他的尸体已经无法像正常人那般说话了,只能凭借着灵魂和张嫌几人交谈,并向张嫌和陈余等人拜托。
“虽然我不太懂吊命一事,但是我想询问一下,冯之全冯老爷是吧?您延这三年性命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再让灵魂多存在三年,您难道还对这世间之物有什么恋恋不舍的吗?能否告知于我,我叫广嫌,我对这其中的原因还是很感兴趣的。”张嫌听完冯之全的话,揉了揉下巴,向冯之全问,他其实不在乎魂师境有什么不让吊命的规矩,据他所知,类似这种吊命的手段不仅像冯家这样的小族会偷偷使用,就连像陈家那样的大族其实也暗中做过类似的事情,只是大族无人敢查而已,所以也就没有关于大族之中谁用手段吊命的传闻,但这些对张嫌来说都不是重点,张嫌只关心那冯之全吊命残活的原因,若是为了作恶或只是留恋人间,他其实也不对那冯之全有什么好感,但若还有别的原因,那就另说,他从不是按照魂师境规矩来判断人的死板之人,他有着自己的一套判断标准,想要用他的标准来重新判断冯之全的行为,他不觉得冯之全像个坏人。
“广嫌仙尊是吧?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魂仙等阶,真是天赋异禀啊,从你一出现在我冯家附近,我其实就已经注意到你了,你想知道我吊命残活的原因?其实倒也不是不能说,而且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冯家惹到了人,那人十分厉害,还一直对我冯家虎视眈眈,而且多次侵扰我冯家,我若寿终正寝,族人无人庇护,那么我冯家很有可能会被那歹人迫害,甚至灭族,所以我便用早年间收集到的一些鬼材进行续命,一直续命到了现在,直到魂族突遭鬼群袭击,我正好现身保了我族人安全,还杀掉了小半个鬼群,才得以安全龟缩。”张嫌问完,冯之全没有隐瞒什么,向张嫌回答道,告知给了张嫌他吊命的原因,据说是防族人被仇家迫害,所以才留命存魂,来保卫自己家族。
“就因为留恋自家的族人,宁愿以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存活,也太难看了吧?这和一些魂鬼留恋现世的恩怨,继续化鬼存活,有什么区别?冯老爷,您也是尘怨未了啊,没想到活了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还那么看不开…
…,哦,对了,您和谁有了恩怨?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中谷城里还有冯老爷您这个魂仙在活着的时候都解决不掉的对手吗?那人是谁,能不能让我也了解一下,是哪个魂族的魂仙族长吗?”冯之全回答之后,吕桥对于冯之全的这个答案貌似颇有微词,他觉得冯之全的这个理由不足以让其用那鬼材吊命,认为冯之全还是尘心太重,不得解脱,随后又向冯之全问道,他也很好奇能让冯之全用吊命之法来保护自家魂族的那个对手是谁,是哪个魂仙与冯家有这般恩怨,竟逼的冯之全宁可吊命,也要残活于世。
“我也不知那人是谁,但我知道他不是中谷城魂师境里的魂族魂师,似乎也不是隶属于哪个魂师势力的魂师,我生前调查过他,没有在中谷城任何一个魂师势力下找到过他的踪迹,他本身也不是魂仙,而是个半步魂仙,不过能用什么特别的秘技,临时将魂力提升到初级魂仙等阶,而且手段还极其狠辣歹毒,于我的灵魂都有一战之力……,还有,我记得他说过他是什么鬼人王,我刚开始以为他是借尸还魂的尸鬼,但其灵魂干净纯洁,又不像魂鬼那般鬼气弥漫,所以我断定他就是魂师,只是不知道来自哪里而已……”吕桥问完,冯之全继续回话道,将他之前的遭遇告知给了吕桥等人,并把他的那个生前的魂师对手讲了出来。
“鬼人王?!”听到冯之全的话,张嫌突然一怔,然后皱起了眉头惊呼道,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