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已经宣布我是张嫌的妻子了吧,那我就是张嫌名义上的妻子了,但是现在张嫌死了,我就成了寡妇,哎,谁会愿意去娶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呢……”蒲梓潼看着蒲灵公,突然微笑了起来,向蒲灵公道,显然,这一切都是她早已策划好的,嫁给张嫌,然后再杀死张嫌,这么一来,她就可以直接守寡了,以后蒲灵公也不会再安排她嫁人,就算蒲灵公想安排,谁也不会再去娶一个亲手杀死自己丈夫的女人,这样的话,她就永远解除了被蒲灵公强行逼婚的可能,一劳永逸,而张嫌,就只是她计划里的一个牺牲品,虽然可怜,但也没有办法,谁让张嫌的死比起其他人带给蒲家的影响会更小一些呢,她这么做,不会让蒲家树立真正的大敌。
“你!你荒唐!你可以直接拒绝,为什么要下这种死手,蒲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蒲梓潼说完话,蒲灵公马上就明白了蒲梓潼所作所为的原因,用手指着蒲梓潼,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向蒲梓潼大嚷道,他想来想去,都没想到蒲梓潼反抗他搞比武招亲的方式居然这么疯狂,竟然是要在比武招亲之后当场谋杀亲夫,让其他魂师都对她避而远之,这简直不是正常人能用得出的手段,已经有些丧心病狂了,他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看起很懂事乖巧的女儿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了,他质问着,希望蒲梓潼能给他一个说法。
“拒绝?哈哈,我拒绝了多少次?你要是能听我一次,我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我虽然是你的女儿,是个女儿身,但我有能力带领蒲家走向繁荣昌盛,没必要非依仗哪个男人,更没必要非要和谁联姻,你就是不信我,就是不信我啊……,我在你眼里真的这么差吗?现在,你还觉得我不如那些男人吗?”蒲梓潼听到蒲灵公的嚷叫,没有回避,反而和蒲灵公针锋相对,向蒲灵公质问道,她确实一直在拒绝比武招亲啊,不想让蒲灵公安排自己的婚姻和自己的人生,但是蒲灵公有哪一次认真听过?现在说她可以提出拒绝了,可惜她已经不需要了,如今她已经算是亲手杀夫的寡妇身了,任谁都不敢再来娶她,这就是她的目的,目的已经达到,张嫌的死,已经外人的责备,她已经全部在乎了,等着随风散就是了。
“张嫌不是你的男友,你自己选的,为何还要杀他?!”比武招亲之前,蒲灵公一直都把张嫌和蒲梓潼当成一对‘苦命鸳鸯’,而比武招亲结果出来之后,他觉得这对苦命鸳鸯终于修成正果了,虽然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但也还是硬着头皮承认了张嫌的存在,明明他都承认了让蒲梓潼嫁给张嫌了,蒲梓潼突然又搞出这么一桩命案,这就太奇怪了,他不理解,不仅他不理解,他相信在场的每一名魂师都不会理解,自家女儿的脑袋莫不是被门给夹了?他只能这么想着。
“他不是我的男友,我根本就没有谈恋爱,他只是我花钱雇的一个顶包魂师而已,就是为了演今天这么一出大戏,当然,如果他没有在擂台上站到最后,被杀的恐怕就是其他魂师了,不过比起杀掉来自其他魂族势力的‘夫君’,杀掉张嫌这么一个没有多大背景的魂师,倒是能给咱们蒲家少惹点敌人,结局还算不错吧,差点惹上的就是一个隐世魂族了。”蒲梓潼望了一眼蒲灵公,又抬眼去看张嫌和顾良才,然后笑着冲蒲灵公道,显然张嫌不是必死,最终取得比武招亲的胜利者才是必死,只是张嫌恰好最强,成为了那个胜利者,所以才成为她的牺牲品,而且杀掉张嫌这个没有背景的小白魂师,她反而没有了太多的顾虑,因为她知道猎魂公司不会因为一个职工被杀就和他们蒲家彻底交恶,这也是她的算计。
“没看出来你的心机这么深!梓潼,你是什么时候策划这些的?”蒲灵公大概明白了自己女儿的意思,为自家女儿的算计感到惊恐,而且他想知道蒲梓潼为了今天准备了多久,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还能这么深谋远虑,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女儿长大了,同样也是他第一次觉得他的女儿有点恐怖。
“从你非要搞比武招亲开始,大约在两年半以前吧。”蒲梓潼简单回答。
一个计划谋划了两年还久,蒲梓潼的心机之深让四周围观的一众魂师集体骇然,他们中有得是惊诧,有得则是恐惧,当然也有在心里暗暗称赞蒲梓潼的,虽然蒲梓潼的算计里有害人性命的一环,但是那些经历过太多世事的老辈魂师,都没有把杀人的事情当做一回事,他们在漫长的岁月里,哪个手里是多么干净的,魂师境的竞争向来都不是信男善女能脱颖而出的地方,蒲梓潼显然具备了一个大族族长所要有的心机,在这方面,就算蒲梓潼日后真成为了蒲家的家主,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而且蒲梓潼还主动把自己变成了寡妇,也着实够狠,又狠又能算计,蒲梓潼完全撑得起一族之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