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只要他没有违反规则获得胜利,对方就没有资格在这里指责他,就算故意让对手分神,然后暗中偷袭,这也是战斗的一种许可方式,既然许可,他利用起来就无可厚非,谁都没资格对他评头论足。
“陶皓龙败,公仪风胜利!”见陶皓龙还有要上台和公仪风互掐的意思,蒲穆已经赶到了陶皓龙的身边,快速
挡在了陶皓龙身前,开口向场下的众魂师宣布,这宣布同样也是宣布给陶皓龙听,在蒲穆眼里,公仪风虽然卑鄙,但他说的话确实没错,魂师境最讲究规则,只要大家按照之前的既定规则进行比试,就没有问题,卑鄙、暗算……,这些只要不是规则里限定的,所有魂师都可以使用,魂师境,乃至灵魂境,都不会善待一个所谓的‘好人’,人心毒辣,诡计多端,若是没有对这些的准确认知,蒲家也不敢将未来托付给那人,陶皓龙显然还太天真了,他一时难以明白这点。
蒲穆的最终宣布其实不只是让陶皓龙很是不解和委屈,也让场下不少魂师嘘声一片,他们有的是在嘘那卑鄙偷袭的公仪风,有的则是在嘘蒲家的判决,觉得蒲家的判决不算公正,应该取消那公仪风的打擂资格,让更多的“正人君子”可以施展雄伟,而不是让一个“假仁假义”之人作威作福。
当然,这些嘘声终究还是没有改变蒲家的判决,毕竟蒲穆和蒲灵公站的角度和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和那些年轻的魂师所不一样,他们站得更高,看得也更远,不会因为有人搞些卑鄙的手段就破坏自己定下的规则,在他们眼里,真正的强者,除了魂力强大以外,还有对规则的合理利用程度,那也是一种强大的体现,虽然这只是软实力的一种,却是家主级别魂师必备的素质,显然,陶皓龙没有。
“那公仪风都中级魂祖了,手段还真是卑鄙啊,陶皓龙就挺可怜了,居然以这种方式被打败,根本还没有出招呢,哎,这蒲家也不管管,这样卑鄙之人要是能成为了蒲家家主,那岂不是给蒲家抹黑吗?蒲家难道就不怕被外面诟病吗?”楚云生也是为陶皓龙打抱不平者之一,当他看到蒲家居然没有对公仪风的实施任何惩戒措施之后,在一旁愤愤地说道,当然这话他只敢传音说给张嫌来听,并不敢把话传到蒲家人的耳中,因为他现在还处在蒲家镇里,又受了蒲家几天的待客恩惠,总的来说和蒲家还算交好,没有说这些话去坑害蒲家的意思。
“出发点不一样……”张嫌简单解释道,对于蒲家为何没有处罚公仪风,他心里其实明明白白,除了规则不能随意更改的问题,还有就是顾良才那个内定‘冠军’的问题,基于这两点,蒲家就不可能为了保护陶皓龙而处罚公仪风,那样反而对蒲家不利。
“出发点?”张嫌的解释太过简单,楚云生显然有些懵懂,疑惑地看着张嫌,不知道张嫌是什么意思,于是继续询问。
“你想啊,之前的打擂规则是谁定的?如果定规则的人能因为一时的喜好而更改规则,把规则变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那么这个规则还能叫做规则吗?那不就成了私人订
制了吗?凡是古代的亡朝之君,都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为人臣所诟病的朝令夕改,而蒲家之所以能在魂师境中有第一魂族的声望,就是他们尊重规则,在规则的进行过程中,不会去做随意的改变,这就是一个大族的胸襟,岂能因一时的不利而轻易丧失。”张嫌站在了蒲灵公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向楚云生简单解释,他在这里,没有去提顾良才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蒲家更加看重信誉?”楚云生多少明白了一点,眼睛一转,向张嫌确认。
“嗯,信誉的完整才是一个大族最看重的,人无信不立,更何况还是一个大魂族呢,若是这点信誉都没有,连自己设定和同意的规则都不尊重,那么别说魂族,就连一个偌大的国家都会马上丧失在世界之林中屹立的根基,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至于规则方面的漏洞,那是缺陷,可以在规则运行完或者在暂停的过程之后再进行道歉并适当修改,那样才不会造成问题,所以在刚才进行完的战斗中,蒲家不会‘朝令夕改’地推翻掉自己的规则,对于陶皓龙和公仪风的比试结果,肯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没法再变。”张嫌点了点头进行确定,并向楚云生又补充说明了一些问题。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能站在蒲家家主的角度去想问题,你还真是厉害呀,张嫌,你是不是早就对蒲家的家主地位胜券在握了,所以早就开始站在蒲家家主的位置上思考问题了,看来你很有潜质成为蒲家的家主嘛,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上场展示了。”张嫌的说明让楚云生彻底明白了蒲家所看重的到底是什么,信誉,那才是立根之本,能以家族信誉为根本来思考问题的,除了一族之主,很少再有别人,而张嫌却能站在蒲家家主的角度思考问题,这让楚云生认为张嫌觊觎蒲家家主之位已经很久了,嘴角一扬,向张嫌诡笑道,像是发现了张嫌的秘密,暗中和张嫌打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