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做了什么,又害了谁,可是没办法,世人难知,没有一双阴阳魂眼,所以才会被这种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我们也无能为力,或者说就算杀死了陈步青,陈家肯定还会再派主族之人前来接管,只是在那个位置换了个人而已,这种榨取的模式已经成型,不榨到最后不会停止,而停止之时,就是整个社会的穷尽之时,也是大厦将倾的时刻。”张嫌明白的事情,同为魂者的商广元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不过他和张嫌一样,更着重于在灵魂境的修炼,对于现世,只是保证身体寄存无损而已,无论是权力纷争还是普度众生,这种事情他几乎从不参与,若是有现世之人看到,会认为这种人从道无为,实际张嫌和商广元都明白,只是他们看到的东西不同,追求的也不尽相同而已,没有那所谓的无为。
“大灾,难道就是再一次的大厦倾倒?其实中谷城的这种模式我已经在很多城市都看到了,风缘城、香廊城乃至齐城好像都已经踏入到了这么一个阶段,就算那些地方没有一个陈步青,但还是会有别人,或许也不是陈步青的错,而是发展的必经,若非如此,商玄前辈为何会得到那个预言呢,难道未来真的从不会改变?”张嫌根据商广元所言,马上想到了商玄说给自己的那个预言,以及自己‘传说之子’的身份,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又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好像自己无论怎么选择,都踏在某个必经的线程之上,像是一个轨道,让自己只能那样行进,永远不会偏离,似乎有某种力量在背后操控。
“那就不知道了,商玄曾祖说的太过匪夷所思,我相信自家曾祖不会无的放矢,所以我愿意遵从曾祖的指示,话说回陈步青,现在不知道他身在何方,或许在他的酒店产业里,或者在这个金融大厦中,也有可能在他的别墅里面,我上次探查,就发现他是一个不太爱走动的人,很少见他出没于自己的产业之中。”商广元自然不知道其它城市的环境变化,所以也不太考虑张嫌的猜测,只是着眼于对付陈步青的事情,他现在更想知道陈步青在哪,如何向陈步青复仇。
“他不会离开中谷城出去走动吗?”商广元的几个位置判断让张嫌有所思绪,因为他说的那三个位置好像都在中谷城里,没有考虑到陈步青离开中谷城的情况。
“一般不会,陈步青被分派到这中谷城中,基本主族那里不允许的话,他就不能离开中谷城,而且他要行动,总是会前呼后拥,声势很大,其实就是为了显露自己,一是这人很爱显摆,二则是这样出行会增加曝光,出了问题,也会引起大乱,所以没人敢在他出行的时候对他动手,我这样的仇家不敢,一些觊觎陈家势力的外族也不敢暗中算计,我想这应该就是陈步青的考量。”张嫌问完,商广元说明并分析道。
“呵,还真是把自己当大人物了,看来也是恶性竞争才混到这种地步,不然也不会这么胆小,说不定他还怕被自己家族里的那些人算计,才故意把动静闹大,行了,既然知道大概还在这中谷城,就有办法查出他现在的位置,广元大哥,你就带我去他最后一次现身的地方去吧,我来找出他的所在。”张嫌听完商广元的说明,大概明白陈步青是一个怎样的处境了,然后抬眼望着中谷金融大厦,冲商广元道,他已经打算用碑魂拓去探查陈步青的遗痕,争取早点把陈步青的位置寻找出来。
“就是这个金融大厦,三天前我来这蹲点的时候,看到了他大排场出入这里,能感应到他身上的魂力,应该是他没错,现在要过去吗?”商广元点了点头,然后指着眼前的金融大厦道,显然他带张嫌来这附近,就是因为这里曾有陈步青出没,至于陈步青还在不在里面,他并不知道,因为看完陈步青走入之后,他就回去青牛镇和张嫌商讨了,并带着张嫌在今天赶来。
“走吧,进去看看。”张嫌点了点头,能不能在里面看到陈步青,他不知道,但是只要有陈步青的残魂遗痕,他就能通过碑魂拓追踪到陈步青现在所在的位置,虽然相隔了几天,但是魂力痕迹不会太快消失,就和那小狗小猫撒尿标记一样,留下的气味总能持续一段时间,这也是能让碑魂拓用来追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