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凝了出来,单手握着锤柄,将大锤倒立在了地上。
“好浓厚的魂力,这一柄大锤上的魂力给人的压迫感完全不输给初级魂祖,看来是打算进行最后的决战了吧。”在樗疾的魂锤凝出之后,张嫌感知着樗疾那新的魂力招式,在心了判断道。
“弱技是以少而精炼的魂力来施展些威力不大的小魂技,以此来达到克敌的目的,而这强技,是将全部魂力精炼之后凝于一技之上,彻底强化它之上的威力,如今这魂锤的威力不弱于真正的魂祖所使用的招式,接招吧。”就在张嫌判断的时候,樗疾面色冷凝,手中锤子翻起,说话间便把锤子向张嫌抛去,让一人大小的锤子向张嫌飞射而去。
“四象天锁!”听完樗疾的解释,张嫌见樗疾真得将散发着巨大魂威的魂力灵锤向自己抛来,丝毫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也不再托大,赶紧使用出四象锁仙阵的最终招式,并激发起阵中心的镇压宝塔,一起去抵御樗疾的全力一击。
樗疾的葬魂锤上魂力强横无比,张嫌的四象天锁也不是吃干饭的,魂锤带着巨大的力量向着张嫌飞射,而象鼻锁链则在大阵之中组合成了一张魂力大网,拦在魂锤飞行的道路上,两个强大的招式互击于大阵的中心,一阵阵如爆裂一般的冲击声响起,响声震天动地,让礁石广场像是出现了平地惊雷一般变得诡异了起来,不明所以的过路人皆被广场上莫名的响声吸引驻足,但是也没有人真得敢到广场之上去查看。
“尘蔽帷帐!”就在张嫌和樗疾爆发出猛烈对决,动静惹到周围路人之后,在广场边缘观战的项炀先是被惊得张大了嘴巴,然后害怕广场之外的过路人打扰到两人的对决,施展出了一种封闭灵魂境部分空间的魂技,将礁石广场上的灵魂境空间用技封锁,才让之后的爆炸声没有再次传入现世。
“好强,用尽了魂力居然能凝出这般威势的魂技,真不愧是隐身家族的人。”张嫌见在自己大阵之中,大阵的最强一招居然都难以占得上风,才明白那樗疾的魂技有多厉害,不由得在内心感叹道。
感叹之余,张嫌继续催动着四象天锁,用和樗疾的魂锤威力差不多的四象天锁死死抵御住魂锤的抛击,等着把魂锤之中的魂力耗尽,那已经空无魂力的樗疾灵魂便必输无疑了。
“你的大阵还有多少魂力呢?”见张嫌继续维持着魂力锁链拦截自己的飞锤,开口问道。
“很多。”张嫌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真的吗?我计算过你这大阵的魂力衰减,你在使用这锁链招式的时候,对大阵的魂力消耗最大,如果我的魂锤和你的大阵锁链就这样继续抗衡下去,不出一炷香的工夫,你这魂阵也就崩塌了,你还是直接认输吧。”张嫌回答之后,樗疾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认为张嫌是在撒谎,摇了摇头计算道。
“你的魂锤还能维持多久呢?”张嫌笑了笑问道。
“比你的魂阵再长上十几息的时间吧。”樗疾按照自己的判断如实回答道。
“是吗?那就看看是谁的招式能维持更久吧。”樗疾回答之后,张嫌心中一喜,因为按照樗疾计算的时间来看,他的四象锁仙阵确实处于了下风,但是张嫌还有一个备用的后手,配合上那个后手,足以将大阵的维持时间延长更久,远远超过樗疾的魂锤。
随着张嫌和樗疾的坚持,两人的招式都在消耗着对方的魂力,随着魂力的消耗,樗疾的魂锤之上的白色魂光逐渐变回青蓝,而张嫌的象鼻锁链也像是缩水了一样,开始由粗变细,不过因为双方的招式都还有魂力蕴含,所以并没有出现谁先消失的情况。
“就是现在,冥弟,把你凝聚起来的那个聚魂阵祭出来吧,将魂力注入进我的四象锁仙阵里。”就在张嫌发现象鼻锁链已经细的如女子手臂一般的时候,冲着灵魂之中的冥魂传音呼叫道,让冥魂把提前准备好的另一个聚魂阵使用出来。
“好的,大哥。”冥魂本来就在张嫌体内时刻待命着,听到张嫌的呼唤,立马点了点头,将它凝聚好的那个聚魂阵释放了出来,将其中魂力暗中倒在了张嫌的四象锁仙阵里。
四象锁仙阵本来因为对抗樗疾的魂锤消耗了不少魂力,马上就有分崩离析的危险,但是当接收到冥魂的聚魂阵里的魂力之后,四象锁仙阵瞬间魂力注满,充盈的魂力让四象锁仙阵再次泛起灿烂的魂光,象鼻锁链也再次涨大变粗了起来,死死的顶住了樗疾的魂锤,甚至隐隐有压制之势。
“怎么会?”就在张嫌用完冥魂的那一份聚魂阵之后,樗疾也察觉到了四象锁仙阵上的变化,皱起了眉头道。
“你现在还觉得你赢了吗?”张嫌见樗疾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变化,便知道樗疾发现了自己大阵上的异变,笑着问道。
“你的行为我全部都揽于眼中,没用魂器,也没用魂药,但为何你的魂力会无故多出那么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魂技才能拥有这种效果?”张嫌问话之后,樗疾并没有马上回答张嫌,脸上的不解开始加深,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但又找不到答案一样。
“独家秘技,不予外漏。”张嫌总不能将冥魂和聚魂阵的事情告诉给樗疾,于是笑着回答道。
“嗯,我认输。”张嫌回答之后,樗疾琢磨了片刻,待到自己的魂锤魂力几乎消耗殆尽,已经摇摇欲坠的时候,终于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解除了自己的魂锤魂技,冲着张嫌道。
见樗疾认输了,张嫌点了点头,也撤去了四象锁仙阵,平复了一下自己灵魂之中的魂力,然后安静地望着樗疾。
“樗疾你认输了?你向张嫌这个初入魂师境才一年的人认输了?”在樗疾认输之后,项炀一个飞身跃进了礁石广场之中,望了望张嫌,又望了望樗疾,惊讶地问道。
“我输了,果然厉害。”比试结束,樗疾灵魂归体,长发依旧遮着昏暗的脸,再次恢复到了那种略有些阴沉的状态,没有去理会项炀,直接冲着张嫌点头示意道。
“你也很强,如果预备的手段少了一式,可能输的就是我了。”张嫌虽然战胜了樗疾,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丝毫骄傲,同样点头回应道。
“没有如果,我技不如人。”张嫌回应之后,樗疾摇了摇头道。
“张嫌……你真的有这么厉害?”听到樗疾对张嫌的赞扬,再回忆起刚才张嫌和樗疾那惊天动地的大战,项炀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究竟厉不厉害我自己评论的可不作数,你觉得我厉害我自然就是厉害的,你觉得我不厉害,那我也会承认,只不过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所以我要是个菜鸡废柴的话,那么你……”听到项炀的问话,张嫌不置可否,然后笑着提醒道。
“你要是菜鸡废柴的话,那我岂不是狗屎了,不,还是你是真厉害,所以我才会败给你,嗯,这样我输了之后也就不会被说成狗屎了。”张嫌提醒之后,项炀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赶紧承认张嫌道。
“哈哈,觉悟很高嘛。”项炀说话之后,张嫌大笑着点了点头道。
笑声过后,张嫌并没有因为比试结束而马上离开礁石广场,他向着礁石广场四周环绕了一圈,然后眼睛一眯,嘴角一扬,鼓足了魂力向着礁石广场大声喊道:“今天比试名额到此结束,如果还有想找我挑战的,根据今天的比试情况,衡量一下自己的实力,之后在来我这下战书,找我比试是要订魂契,输了的人将永远失去蒲梓潼的竞争资格,你们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