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冥魂的推测,张嫌皱起了眉头,警惕地用魂眼望了一下周围,随后灵识完全铺开,一边探查着四周的魂力,一边向冥魂回音问道。
“不太清楚,只是有这种感觉。”冥魂只是推测,所以也不敢确定道。
虽然冥魂并没有确定,但是张嫌却觉得冥魂所言很有可能,于是用灵识认真地感知着数百米范围内的魂力波动,想要找出些线索来。
张嫌先是发现自己屋内的魂尘确实都带着厚厚的外壳,与屋外魂尘那厚薄不一的外壳完全不一样,随后,他又顺着这条线索追查起魂尘流向,用魂力灵识一路探查到了屋外,沿着痕迹向着宾馆一楼的一个房间探查了进去,在那房间里,果真发现了一个魂力波动异常之人,经过张嫌反复探查,确定是一个魂师无误。
“魂力探查?张嫌,你居然这么快就发现我了,果然有些能耐。”就在张嫌探查到楼下房间里的魂师之时,那魂师似乎也察觉到了张嫌的魂力,笑了笑,冲着张嫌传音道。
“你是谁?”张嫌听到那魂师的传音,显然是承认了魂尘的事,不悦地回音问道。
“晋曜,半步魂祖,西王斋广成子的徒弟。”张嫌问后,魂音再次传回到了张嫌的灵魂里。
“西王斋?是魂师界里的组织吗?”听到那魂师自报家门,张嫌皱了眉头问道。
“是呀,呃,你竟然没听说过西王斋?未免太无礼了吧!你是在瞧不起我吗?”见张嫌不知道西王斋,晋曜急促地传音了回来,语气里满是不悦地质问。
“没,我成为魂师不过一年,很多东西都还不清楚,没听说过你们那个组织也很正常吧,倒是你,为何在我运转功法的时候改变我屋内魂尘,是想要设计害我吗?你是想找茬吗?”听完晋曜的传音,张嫌同样语气不悦回问道。
“灵识倒是挺敏感的嘛,害谈不上,只是个恶作剧而已,让你躯体陷入重度疲劳当中,当然了,我不是疯子,不会无缘无故搞这种恶作剧,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找你切磋切磋,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张嫌问话之后,晋曜好像十分兴奋一般,语气里略带着些狂气道。
“找我切磋?为什么?”张嫌听到“切磋”一词,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还是传音确认道。
“蒲家比武招亲呀,还能有什么?听说你从齐城来这京城了,我是一路尾随而来,在这个酒店里一直等着你,就为了等个时机好与你切磋技艺,你不会拒绝我吧?”张嫌传音之后,晋曜确认道。
“果然。”听完晋曜的话,张嫌在心中默念道,默念之后,直接翻身瘫躺在了床上。
“怎么?还打算躲吗?你的行踪一直都很神秘,让人难以追查,但是无论你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所以你想躲着别人可以,想躲我的话还是省省吧,不如接受的挑战,和我用魂师手段酣畅淋漓地战一场吧。”见张嫌停顿了片刻没有回答自己,晋曜的传音再次向张嫌传音请求道。
张嫌见晋曜不依不饶,皱眉苦思了片刻,然后认真地传音向晋曜道:“明天中午吧,你挑个地点。”
“好,痛快,那就中午十二点,我们去距离这宾馆不远处的树人公园吧,到时候不见不散。”见张嫌同意了,晋曜更加兴奋了起来,赶紧安排道。
“可以,不过要提前把切磋的规则定一下吧,不然到时候再出现哪一方不认同最终结果,继续胡搅蛮缠的现象,那可就不好了。”晋曜安排之后,张嫌觉得时间和地点都没有问题,点了点头,进而建议道。
“规则?就用魂师界常用的比试规则吧,那就是订立生死契约之后自由比试,认输或者失去战力的一方为负,如果我负了,就自行离开这京城,从此以后不再找你的麻烦。”张嫌建议之后,晋曜像是早有准备,快速回应道。
“自由比试?你的意思是各种类型的魂师手段都可以自由使用?”听到晋曜回应,张嫌皱着眉头问了问。
“没错,每个魂师都有自己独特手段,普通魂师主修魂技,医魂师主修医药术,器魂师的造诣在魂器之上,如果对比试手段加以限制,那么对非主攻魂技的魂师来说就是不公平的,所以要自由比试,只看综合实力。”张嫌问话之后,晋曜再次回应道。
“说的也是,那就自由比试吧,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应该不是普通魂师吧?”张嫌同意了晋曜的规则,然后眼睛微微一眯,传音问道。
“哈,反应倒是挺快的,我确实不是普通魂师,更准确来说应该算是医魂师吧,刚才捉弄你的那个小手段就是我的一种医魂技。”张嫌的问话让晋曜哈哈一笑,回答道。
“果然,那么明天中午再见吧。”见晋曜承认了,张嫌倒也没有太过惊讶的反应,平静地传音回去,结束了和自己相隔一层楼的挑战者的对话。
正如晋曜所说,那些厚壳魂尘只是一些恶作剧、小把戏,并没有实质性的危险,所以张嫌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和调息之后,排出了一些残留在身体里的五行杂质,身体上的衰竭疲惫之感便逐渐消失,很快便就又恢复了原状。
感知着身体已经恢复,张嫌这才安心了下来,起身重新穿上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去到距离宾馆不远处的一条小吃街,大快朵颐的给躯体补充起了能量。
酒足饭饱之后,张嫌再次回到了宾馆,用魂力在自己房间里设下了一层保护禁制,然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一早,手机闹钟响起,张嫌才从酣睡中苏醒了过来,隐藏起魂力,身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宾馆,乘坐地铁再次驶向帽耳街。
“伍先生。”再次走进瓦砾古玩店,张嫌冲着里面轻呼道,此时,他的脸上又重新戴上了那张悟空面具。
“谁呀?”张嫌轻呼之后,伍淼依旧穿着他那黑布唐服,从柜台后的一个躺椅上坐了起来,眼神迷离地望向推门走进店内的张嫌,时候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是我,上次来找你咨询田老悬赏的那个魂师,这面具您还认识吗?”张嫌回身带上了店门,几步走到了店里的柜台前,开口说话道。
“悟空面具,哦,我记起来了,你是……”听到张嫌说话,有抬眼看到了张嫌的面具,伍淼好像想起了什么,指着张嫌道,却又不知道张嫌的名字。
“上次也没有自报家门,叫我王二狗就行了。”张嫌笑着回应道。
“王二狗?还是叫王先生吧,王先生你此次来是有什么来咨询的吗?说实话好几个魂师都来我这小店咨询过了,可是离开之后就没了音信,显然是没有从那荒宅里查到什么,不知道王先生是有什么发现了吗?”听到张嫌自报的名号,伍淼皱了皱眉头,然后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是发现,是想请伍先生联系一下那位田忠正田老,请他把赏金结付一下,那鬼我已经抓到了。”张嫌并没有在意伍淼的神态,笑了笑,然后冲伍淼说道。
“抓到了?别人可是连线索都还没有查到呢,王先生就已经将它抓过来了吗?王先生,如果作假的话,这赏金我们可不会付的……”听张嫌说抓到悬赏的魂鬼了,伍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皱了皱眉头提醒道。
“既然伍先生是远在异地的田先生的代理人,那么应该是有和田先生的专有交流渠道吧,至于我抓的是不是那只鬼,伍先生不是魂师,所以应该做不了判断,但是田先生能做吧,让他鉴定一下就好了。”张嫌笑了笑,神色无变,指了指伍淼店里一枚立在架子上的古旧铜镜说话道。
“你……,好,我明白了。”见张嫌指着铜镜,伍淼眉头缓缓舒展开了,冲着看起来比自己小不少张嫌点了点头,然后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