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敢当,我俩可不是大师,我俩就是公司派来干活的,和你们开店的工作一个样。”
“您不用瞒我,以我和周哥的交情他已经把事情给我说了,我在这给您絮叨着解释一下,店内确实在一个月前出过闹鬼那档子事,而且是我亲眼见得,像是鬼附身,搞得一个来玩的小姑娘突然变得癫狂,又是掐人,又是抓人,还把我们辛辛苦苦布置的一个密室给破坏了一番,之后又口吐白沫倒在了我们的店里,这事不小,我就把这事给周老板说了,周老板说可能是我身上孽债重招来的,所以向你们公司申请了调查,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王强简述着,把张嫌和蒲梓潼让到了店内的沙发上。
“你怎么就知道是闹鬼?”蒲梓潼不解的问道。
“我从小就是个混混,打架砍人什么没干过,虽然干的不是好事,但是见得事情不少,曾经我们帮派和其它帮派火并的时候出现过一个诡异的事儿,当时上百人拿刀拿管子乱战成一团的时候,我身边有个家伙下手太狠把人砍死了,当然这在火拼的时候很常见,但是后来我就看到那个砍死人的家伙当场失了魂,拿着沾满血的砍刀在人群里发了疯的乱砍一气,不管是自己一派的还是对方一派的,他是看见人就往上抡,别人砍他的时候他就和没知觉一样的砍回去,等到警察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陆续砍死了三个人了,受伤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最后他是被警察击毙的。”王强满脸惊恐的回忆着,然后拿起了杯子喝了口水。
“之后呢?”蒲梓潼像是听故事汇一样饶有兴趣的问道,她知道还有下文。
“参与火拼的人跑了一半,我当时掩护周哥没跑了,就被抓进了局子里,但是聚众斗殴很难断定哪一个人的罪,几乎所有人都把死人的罪过全部推到了那个被枪毙的疯子身上,剩下的人按持械斗殴进行的最后宣判,我被判了三年半,在牢子里,我听狱警说被警察击毙的那个人很邪性,那个人在警察击毙他之前就已经受了致命伤了,而且是那种必死的致命伤,但是那人就带着那一身的致命伤居然能在人群中不停疯砍着,直到警察赶来才将它击毙倒地,简直不可思议。”王强继续回忆着。
“也就是说那个发疯的人被鬼附体了是吧?”蒲梓潼问道。
“我那时还没这么想,我们混社会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胆早就练出来了,我当时以为那疯子是因为杀人之后精神受刺激了,所以才会突然发疯,这种事不是没有,但是在狱中遇见的一个室友告诉我说那人一准是着魔了,就是说被鬼附体了,我当时不信,但是他对我说‘你的魂中了那人的刀,裂了,不易好’,果然,我背上有一处被那疯子砍伤的口子虽然愈合了,但是还是疼得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王强继续诉说着。
张嫌和蒲梓潼对视了一眼,显然都在推敲王强所谓的那个狱友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只是我,还有几个被那疯子砍过的人也都出现了和我一样的问题,就是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伤口处传来的痛感一直都没有消失,狱医看了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说是经络受伤没有完全愈合,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经络的问题,所以我向我的那个狱中室友求助,他一边劝我要改邪归正不再从事暴力,一边把手抚在了我的疼痛处,就这一个动作之后,我就不再疼痛了,从那之后我就相信这世界真有鬼魂了。”王强道。
“那人是什么人?”张嫌和蒲梓潼异口同声的追问道。
“不知道,只知道那人的名字叫童贯,剩下的就一概不知了,我后来表现的好减刑到了两年,童贯比我还早半年出狱,之后就没有联系了,还是说回我们这小店里发生的事吧,当时玩密室逃脱的有四女二男一共六个学生,像是附近的中学来的,他们团购了一个两小时的密室逃脱套餐,在进入密室之后的半个小时就出现了其中一个女孩儿发疯的情况,我看到那女孩儿发狂的样子和我年轻时看到的发疯砍人的那个人很是相似,第一反应就是这女孩儿可能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把这事和周哥提了一句,没想到周哥还真把您二位大师找来了。”王强兴奋道。
张嫌和蒲梓潼都在思考那个叫童贯是什么人,最后谁都没有印象,见王强说完了,张嫌点了点头表示对事件有所了解了。
“大师谈不上,就是收钱干活的。”张嫌笑着回应道。
此时,蒲梓潼虽然人还坐在大厅里,但是灵魂已经出窍,等待着张嫌的指令。
“高级恶魂,位置在店内二楼的西南角,你去那里吧。”张嫌用魂音提示道,他已经用碑魂拓探明了恶魂的位置。
“嗯,我也感知到了,你就在这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蒲梓潼笑着回道,她也早把魂力放开,同样感知到了恶魂的位置。
张嫌点了点头,和王强又聊了一会儿,聊得内容大多是关于那个叫做童贯的人,那个童贯显然是个类似魂师的人,他想知道那童贯是何种来头,为什么知道灵魂境的存在,又是用了何种手段可以迅速修复灵魂的伤势,假使这人真如王强所说可以轻抚一下就能治愈灵魂,那他的医魂技至少比林妍要高上好几个等级,或许是个隐世的高人,只不过是不是魂师还不好说。
据王强更精确的介绍,他是五年前放出来的,五年前,那童贯年龄估计就在五十岁之上,五年后的今天,童贯怎么着也得近六十了,而且那个叫童贯的人在监狱里并不太说话,整个人很沉闷,只因为王强是他的室友,那个童贯才和王强说了寥寥无几的几句话,像是隐藏着什么似的。
王强断断续续的回忆着当年的事,他有一天晚上睡不着觉,偷偷睁开眼观察童贯在干什么,他惊讶的发现童贯躯体像是死后的人尸一样变得冰凉,他以为童贯死了,想叫狱医给童贯看病,结果他嘴还没喊出来,童贯的身体居然奇迹般的又变得温暖了,而且童贯醒来的第一件事是锁住了他的喉咙,把他按倒在了自己的床上,恐吓道:“别多管闲事,再敢私自碰我我就杀了你!”
“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张嫌继续问道。
“不清楚,我问他是为何进的监狱,他说是意外杀人,这个说法倒是能对上他在监狱里的备案信息,我问他为什么杀人,他说是因为逼急失手,而且他是主动投案自首的,从他在狱中的态度来看,他好像在计划着什么,好像并不想要出狱。”王强回答道。
“杀人?自首?不想出狱?”张嫌不明白这其中的联系,以魂师的角度来看,凡是能进入灵魂境的人很少有人会去真的杀人,就算杀人了,自首的可能性也不算大,毕竟魂师杀人是不会在现世留下证据的,而且不想出狱这一点引得张嫌有些费解,正常人不会愿意被关在监狱的,除非有特别的目的。
就在张嫌思考的时候,蒲梓潼灵魂归窍,手上拖着一只亡魂,毫不避讳的拿出了和张嫌一模一样的冥石小盅,挥手一招,把那只被打到奄奄一息的亡魂收进到了冥石盅内。
“顺利吗?”张嫌问道。
“一只高级恶魂而已,两招就搞定了。”蒲梓潼傲气十足的回答道。
“那也不至于把这恶魂打的这么凄惨吧,哎,算了,我们走吧,还有三个悬赏呢。”张嫌提议道。
“我看上面有人在玩密室逃脱,感觉好有趣,好像就是找线索打开密室的门,要不咱俩也玩一局?”蒲梓潼可怜巴巴的请求道。
“不玩,你还有要忙的呢。”张嫌拒绝道。
张嫌站起了身,把手伸向王强,和王强握了握手,然后告知给王强,这次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可以直接向那个周老板汇报情况了,之后,便拽着蒲梓潼离开了密室逃脱店。
“也不让人家玩一会儿。”蒲梓潼委屈巴巴的抱怨着。
“我的姑奶奶,咱把猎魂的事做好再说行吗?你这第一次就差点和人打起来,已经可以算作不及格了。”张嫌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