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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误入鬼宴 第九十四节:入门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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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固定人生的计划。

    这种平淡人生在宋言吉工作了三年多之后出现了变数,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到了适婚的年龄,在父母的安排和催促下,他试图按照去找一个生活伴侣,可是以他那普通的相貌,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工作,微薄的收入等外在的条件,直接或间接的帮他婉拒了一个有一个的相亲者,更直白的说就是没人看得上他。

    宋一炳夫妻俩都是普通的工人,本来储蓄就不多,在宋言吉上学期间,宋言吉的外公住院看病消耗了家里大部分积蓄,所以在宋言吉经济条件上,宋一炳夫妻俩无法给他更多的支持,从那之后,他开始对父母给自己的人生规划产生了怀疑,因为父母曾告诉他人生的循环就是出生、上学、工作、结婚、生儿育女、老去,等有了儿女之后,儿女也要经历出生、上学、工作、结婚、生儿育女、老去的这种模式,可是轮到了他的时候,到了结婚这一阶段,他居然进行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质问着宋一炳夫妻俩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宋一炳夫妻俩谁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或者说是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们给宋言吉规划了他们心中最理想的人生,想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都平平淡淡的不出意外的活着,但是随着社会变化,经济变化,老两口却发现以他们做工的收入居然无法支付儿子结婚所需要的花费,而以自己儿子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勾不住年轻姑娘们的心,就连宋姨撮合的几次相亲也以女方拒绝而告吹了。

    问题在现实中产生,在怀疑和逃避中发酵,宋言吉开始质疑父母的无能,宋一炳夫妻俩也将问题归结为自家儿子不成器,两辈人的矛盾激增,宋言吉委屈的反问自己父母:“我的人生不是按照你们的规划走的吗?你们让我这样活,你们不让我自己选择,为什么现在反过来怪我?”

    对人生的质疑让宋言吉的情绪慢慢失控,他开始变得孤立、忧愁、抑郁,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思考这些,他把自己扔进了繁忙的工作中,有劳无逸,想要以此来忘却对人生和活着的复杂思考,结果,长时间的疲劳积累再加上休息不足,这才使宋言吉猝死在了加班回家的路上。

    宋言吉发现自己死了以后,刚开始还有些迷茫,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饥饱之需,便认为自己解脱了,这让他对活着的思考更加执着了,他没有在自己尸体旁边停留,也没有回到原来那个家,他飘荡着来到了这家兴华图书馆,想从书中找出活着的秘密,想知道如何活才是对的,他不想下辈子再这么无聊、这么委屈。

    到了图书馆,宋言吉一直在尝试控制自己的灵魂之躯,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用灵魂看书的方法,他从各项分类中检索着那些能解答自己疑惑的书籍,儿童文学、经典名著、小说、哲学、社会学、经济学等等书籍成为他的主要目标,希望能从中汲取一些对人生的感悟,希望能让自己明白活着的道理,希望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更像知道如何更好的活,在图书馆的两年间,他阅览了百余本书籍,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宋言吉发现,对于活着,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解释,小说家有小说家的观点,哲学家有哲学家的观点,教育家有教育家的观点,而经济学家和资本家又是另一套观点,有时候这些观点是相辅相成的,有时候有些观点又是相互排斥的,就像有人希望绝对公平,有人就提出相对公平,有人提出个人自由,有人就提出效忠集体,有人说活着是为了自己,有人说要为别人而活,《三字经》里说“人之初,性本善”,《圣经》里便讲“在母胎的时候,人就有了罪”,各种不同的言论让宋言吉更加迷茫,依旧不知道活着的本源是什么。

    而就在宋言吉继续翻书寻找着一个能凌驾于这些言论之上观点之时,半身四瞳女和张嫌的到来打破了他的求学进程,当他看到半身四瞳女看他就像看一只蚂蚁一样,当他感受半身四瞳女的鼓泡大眼放出强大的激光朝他攻来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至少具备强大的实力才能更好的活着,只有实力强大才可以做出怎样活的选择,“活”这件事本身就掌握在强大着的手里,掌握在那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的手里。

    这些就是宋言吉灵识中的大致内容,除此之外,宋言吉灵识之中的一个特殊画面倒是让张嫌印象深刻和毛骨悚然,当宋言吉看到半身四瞳女因为实力不足被魂阵困住的时候,他幻想出了一个类似动物园的画面,在画面里,时间已经过了几十年、上百年,地球上已经没有了除人以外的动物,人开始发生分化,动物园的笼子变成了上等人关着下等人的地方,聪明的上等人带着妻子儿女来看关在笼子里正在展览的低智下等人,那上等人指着笼子外的标牌道:“你看,他们是继人猿分化之后没有再次进化的下等生物。”

    这个画面在宋言吉的灵识中一闪而过,却给张嫌造成很大的精神冲击,虽然这是宋言吉幻想出来的,但是张嫌并不敢确定就不会发生,以进化论为基础的话,未来是否真的会出现人种的分化?是否真的会出现智力高超的上等人和智力低下的下等人的区别?亿万年前,基础生命不也分化出了智人和待宰的羔羊、耕地的老牛以及杂耍的猴子了吗?

    “大概就是这些。”张嫌没有把宋言吉的幻想画面告知给宋一炳,只是把宋言吉来图书馆的原因告知给了宋一炳。

    “原来是这样,对于我儿的死,我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啊!”宋一炳听后,悔恨道。

    “不能这么说,你们老一辈的活过风雨,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安稳度日,这并没有错。”张嫌劝解道。

    “可是我没有能给他安稳度日的条件。”宋一炳摇了摇头。

    “谁能想到时代变化这么快呀,谁能想道物价飞涨,而普通劳动者却不值钱了呢,我记得我小时候一个房子也就几万块,一块钱可以买七八个馒头,如今一个房子几百万,一块钱也就只能买一两个馒头了,谁都想安稳,但是天地间的风云变化从来没间断过,老天可不会给谁一个安稳的机会啊,宋叔您是驱魔师,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张嫌道。

    “哎,懂又有什么用,想的是一回事儿,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儿,说到底还是我们老两口害了自己的儿子,既然你宋姨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这份罪孽我就自己担着吧,不说这些了,我答应给你的驱魔师传承现在就可以传授与你,只是我这些驱魂阵不是你一天能学完的,所以该怎么学你说了算。”宋一炳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距离图书馆关门还有两个小时,这今天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先学上一招,之后每个周末我都去拜访您,这样如何?”张嫌提议道。

    “那好,平时我也要上班,以后每个周末便作为学习时间,驱魂阵不易学,我打算每周教你两个,周一至周五的时间你就独自消化就行,阵法的法门我能交予你,但是你能修炼到何种程度全凭你自己的天赋了,那么现在我就利用图书馆关门前这两个小时教你驱魔师的入门阵法。”宋一炳点了点头道。

    “那就麻烦宋叔了。”张嫌恭敬的朝着宋一炳鞠了一躬,客气道。

    “嗯,这入门魂阵很简单,要视天地魂尘为己用,然后驱尘化印,即使自身魂力不强,也能以印为本调动天地魂尘形成这入门魂阵,我知道你们魂师有不少临时凝聚天地魂尘的魂技,但是和我们驱魂师的手法不太一样,魂师是强行聚拢,驱魂师是一点魂力为绿植,用印做培土,把天地魂尘当做光,吸收光使绿植长大,这样长出的就是入门魂阵。”宋一炳说明着。

    “这解释真通透,这入门魂阵叫什么?”张嫌开口问道。

    “聚魂阵!”宋一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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