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战场的武将。
加上进来的甲兵不计其数,他虽砍伤砍杀了几个人,却很快就被人缴械,他自己更是被人按着手臂,被迫跪在了那里。
一双脚在这时候慢慢走到了他的跟前,齐王咬着牙抬头,就看到马顺德那个阉狗从旁一人手中接过了一个小小的酒壶。
谷毒酒!
齐王立刻就明白了里面是什么!
他与王妃,都不可能被乱刃分尸,包括他的儿子也必须是被保全尸。
这大概是他那个父皇给他们留下的最后的体面?又或者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所以,王妃被勒死,他的儿子被摔死,而他则即将被赐下的毒酒毒死?
不!
他不喝,他凭什么要喝毒酒?
他有什么错?就算有错,也是父皇故意纵容出来!
犯下最大错的那个人不是他,是父皇!
是坐在龙椅上的人!
“哎哟,齐王殿下,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体面将这杯毒酒给喝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您非要闹得这么不体面,哎!既齐王殿下不肯体面地喝下这杯酒,咱们就帮齐王殿下一次吧,掰开齐王殿下的嘴!”
见齐王不肯喝酒,马顺德直接下令,让左右的人,硬生生将齐王的嘴巴给掰开。
宫里的人对付这样的硬骨头,有得是办法!
齐王让人忌惮的无非是皇子的身份,可现在这层身份没了威慑,自然可以不拿他当人看,只要最后的结果看似体面,这就够了,至于过程是否体面,那就不是人家会去考虑的事了。
四人应声过来,两个按住了齐王,一个捏住齐王鼻子,使其不能呼吸,只能张开嘴,一个硬将毒酒灌进去。
“狗奴才……狗奴……呜……”一壶的毒酒被硬生生灌了下去。
很快,齐王就肚子疼痛难忍,哀叫一声,猛挣脱了困住自己的人,直接坐了起来。
“大王,大王?”旁按着齐王的侍女,担心不已看着他,眼神里还带着恐惧,“您这是梦魇了?”
“梦……梦魇了?”齐王怔了下,复述。
今日值班的太监,立刻回话:“正是,您方才用手要掐住自己的脖子,奴婢、奴婢只能斗胆,将您的手给按住,还请大王恕罪!”
说着,这奴婢就立刻跪下,向他求饶。
原来……是梦?
齐王愣了下后,心中升起了无边的喜悦,原来是梦,是梦!他还没到梦中的处境,原来一切都是梦,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因代王成了太孙而痛苦不已的齐王,此刻却庆幸起来,相比于梦中的下场,此刻虽然也失败了,但至少还没有那么惨!
还有机会挽回。
“退下!”也因这个原因,虽然齐王望向太监时,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暴戾,但还是压了下去,挥手让其退下。
太监不敢再说什么,立刻退下。
坐在那里,齐王慢慢平缓着情绪,眼神却越发的冰冷,只觉得自己可笑。
自己自幼就出生在皇家,可以说,无时不在君臣之中,怎么还存有侥幸,到今天才明白过来?
自己失败了,就算贵是亲王,其实生死都在别人一念之间。
自己的王妃,自己的儿子,说不定比梦里更惨。
“君臣,父子,呵呵,哈哈!”齐王发出了低低笑声,才笑着,眼前的这一切,突然又变了。
齐王顿时愕然,警惕的收住笑,看向四周。
难道……自己竟还在梦中?
不是在梦中,如何能顷刻就换了个环境?总不至有大妖或炼丹士在京城里,能对自己这个亲王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