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我笑了笑,“南哥,你真爱说笑。”
莫南耸耸肩,转身往回走。
我看着他高瘦的背影,笑容渐渐收拢。
七叔不爱我们跟莫南亲近,大约因为他是照叔的儿子。而照叔是他兄弟,一起打来的天下,后来两人争权,照叔败北,屈居七叔之下,做个甩手掌柜,只每月从公司分钱养老,不过问大小事。
照叔有两个儿子,一个莫南,一个莫北。
一南一北,云泥之别。
一个干净得像是天上的白云不惹尘埃,一个肮脏的如同臭水沟里的垃圾恶名昭著。
“老大,我送你回家。”向阳接过袋子说。
“好。”
车上我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四周都是高山,密密匝匝的深林树木,铁网青砖,还有绿眼森森的狼狗和凶神恶煞的教官。
梦里,檀京四肢被绑在案板上,教官拿荆条抽他的屁股,皮开肉绽,他惨叫连连,我则被教官吊在生锈的篮球框上,夜风吹得我一晃一晃的。
檀京执着地看着我,一口血吐在阖黑的操场上。
我大声地呼喊着,“哥哥!哥哥!”
但没有人回应,只有回声在空荡荡的山谷里旋转。
“老大?老大?”向阳推了我两下,我终于从噩梦中醒来,满头的虚汗,惊魂未定。
向阳递了几张餐巾纸给我,“老大,你没事儿吧?要不我背你上楼?”
我收起噩梦惊醒的害怕,无情地斜了向阳一眼,他立即悻悻地低头,不再说话。
我掀开车门下车,一如既往地冷漠上楼,像一阵风,冷冷刮过。
关上门后,我靠在门板上,双腿软了,缓缓滑到在地,坐了下去。
往事如同电影画面,一点点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