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头大汗地倒在床上,终于松开了牙关。
他忽然躺到我身边,在我胳膊上贴了什么东西,说,“厉害啊,女侠,叫都不叫一句。”
我虚弱地低头一看,胳膊上贴的不是ABC卫生又是什么?
“你⋯⋯”
“将就下,大晚上,上哪儿买纱布去?”他将扯了一截床单布条,把卫生巾固定好,说,“反正效果差不多。”
我真想一脚踹死他,但我已经没力气了,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昏沉,浑身火热。
我意识到,我发烧了。
昨天执行任务之前,我注射了针剂,那是莫南哥给我配的,有麻醉作用,能顶疼。但经过一夜,麻醉已经过头了,右臂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我口渴得慌,撑着下床去找浴室打开水龙头,灌了自己两口冷水。
抬头便是一块镜子,我看见镜中的自己就愣了。
身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件男士衬衣?
脑海中快速闪过昨晚我拿刀逼着他脱衣服的画面——
这衬衣,好像是那个男人的。
他什么时候给我穿上的?!
还有,我扎的马尾什么时候散开的?!
我恍然冲出浴室,可房间里哪儿还有他的影子!
昨晚被我扔出去的衣服也端正地放在床头,但只剩下裤子,被我割破的皮衣,不见踪影。
只有张字条在上头,“小野猫,我们还会再见的。”
落款画了一把刀。
忽然想起什么,我将被子全都抖了一遍,也没找到我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