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将其视为朋友,仅此而已。
“原以为将房夫子扔下水的少年会是一位十恶不赦之人,今此看来,恰与传闻之中迥然不同。”昕玉抿嘴轻笑道。
“你认识我?”
“而今‘拓跋毅’的名号,书院之中又有何人不识呢?”
听到她这样的话,蒙毅可丝毫不觉得他是在夸奖自己,自己的名气之大,可不是什么好名声,用四个字形容现在的自己,叫做“臭名昭著”。
只不过,拓跋毅的名字已经响彻内外,可识得他面容者,却是不多,毕竟,谁又能想到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郎,竟是殴打师者的学生呢。
蒙毅难为情地摆了摆手,道:“昕玉姑娘莫要取笑我了,现在书院之中,同学们见了我就跟见了瘟神似的,念姑娘不弃,还能允我坐下来。”
之前,昕玉也是以为‘拓跋毅’如同学们口中所说的十恶不赦,可见到他本人之后,尽管初次相识,言谈不算多,可拓跋毅给人的感觉并非如此。
反而是给人一种爽朗、天真的感觉,与他交流让人觉得很舒服,并觉得排斥厌恶。
不知不觉当中,昕玉只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心中的悲沉的痛快也是减轻了不少,她莞尔轻笑道:“与其说我的伤心往事,我更想听一听你的传奇故事。”
“我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被老师和同学们嫌弃的异类,倒是你,心有苦闷却憋着不说,长此以往,会得一种叫做‘抑郁症’的病。”
“抑郁症?!”
昕玉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病。
蒙毅也懒得解释,就算解释了他们也未必听得懂,道:“闲话少叙,还是说说你的故事吧?说不定我能帮你走出阴霾也未可知呢?”
反正蒙毅也闲来无事,课上老师又不让他上课,而他这段时间,将书院的所有书都看了一个遍,基本上都是学会了。
若是空闲之余,还能拯救一位迷途少女,倒也不失为一件善事。
“他叫元朗,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二人本以是订下婚约,可就在大婚的前天晚上,他被人抓走了,……”
原来,昕玉的青梅竹马是一位年轻的小帅哥,在结婚的前天,帝国征收兵役,元朗便是位列其中,他被强行征入军队之后,被派往了漠北前行。
在一场匈奴的突袭站中,元朗战亡,而他临死之前紧紧地握着昕玉送给她的玉坠,得知此消息后,昕玉陷入了悲痛欲绝当中。
从此之前的数年中,家中二老多次给他安排相亲,可都被她给拒绝了,这些年来,昕玉始终不能忘怀过去,走不出元朗死亡的阴霾。
而她已经不知拒绝了多少男子的追求,其中就包括书院之中有着“温润公子”雅称的楚羽唐。
“你脖颈上带着的玉坠,就是他的遗物吧?”蒙毅说道。
昕玉微微地点了点头,她没有说话,每次想起元朗,她的眼眶总会不自觉的湿润了起来,一股难以言说的哭诉心情油然升起。
蒙毅最是见不得女子哭的,他拿出了一块巾绢给了昕玉,道:“想哭就大声的哭吧,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面要好的多。”
可就是蒙毅在给昕玉递手帕的过程中,被几个人在湖岸对面的人看到一清二楚。
“羽哥,你快看,有人在调戏嫂子!!”
其中一个人,指着凉亭下的蒙毅,说道。
楚羽唐顺着那人的目光看了过去,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后,他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整个书院的人都知道昕玉是他喜欢的女人,没有人敢碰,想不到竟有人敢调戏自己的女人。
楚羽唐将竹简往地上一扔,怒道:“兄弟们,过去瞧瞧,是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挖本公子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