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嘴里吐出任何污言秽语,脏了众位夫人和姑娘的耳朵,否则下一巴掌,就扇掉你的牙齿!再犯,就直接将你嘴巴打烂!”
云湘滢暗暗笑了笑,这冷玉是喜欢上了,扇人巴掌这件事了吗?
不过,文石公子这一巴掌,挨得也不远,早在他那句被翻红浪说出口的时候,一众夫人就皱起了眉。此时看文石公子被打的说不出话来,倒是纷纷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云湘滢轻咳一声,说:“有些事,是众位夫人有目共睹的。而有些事,却并非如此。如此你一言,我一语的辩驳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让其他人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其他人,什么其他人?”陈氏狠厉的瞪着云湘滢,“你可别说是哪个下人!你是文阳侯府的主子,你说的话,哪个下人敢不听?他们说的话,岂能算数!”
“那若不是我们府上的下人呢?二婶是不是还有话说?”
云茹欣见云湘滢神情淡定,怕是早有准备,当下心中暗暗着急,口中说道:“要收买一个下人有何难?滢妹妹找出来的所谓证人,怕是难以服众。”
“好,堂姐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云湘滢依旧不恼不怒,给人一种步步退让隐忍的感觉。
相反,一直以来,以性子爽利结下不少善缘的云茹欣,此时却是显得太过咄咄逼人。
这时,有一道声音,缓缓传来:“那不知,由我来作证,诸位看可能算数?”
温声,众人纷纷看去,却见云茂丰坐着轮椅,由不远处缓慢过来。
云湘滢微微一怔,疾步上前,帮云茂丰推着轮椅,与此同时问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云茂丰慈爱的拍了拍云湘滢的手,带着一种轻斥的意味,说道:“爷爷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把这冤屈,生生咽下去?傻!”
“怎么会?我只是担心爷爷的身子。”
“爷爷的身子,爷爷心中有数,还要你来担心!”
说着话,云茂丰已经到了众人跟前,众人纷纷见礼。
陈氏与云茹欣两姐妹,也不得不上前来施礼:“儿媳(孙女)见过老太爷。”
云茹欣两人故意没有称呼爷爷,而是叫了老太爷,听在众人耳中,自然是亲疏立辩。
只是,这点小心眼,哪里逃得过云茂丰的眼睛,他微微笑了笑:“怎么?就因着爷爷出来作证,就不顾十几年的祖孙情,连一声爷爷都不肯叫了?”
“孙女儿不敢。”云茹欣两人连忙说道。
“敢不敢,你们心里有数。”
云茂丰淡淡的看了云茹欣一眼,没有继续说这件事,只是盯着云茹芳,问:“茹芳,爷爷来问你,之前你从宾客之中,施失礼的跑出去,先去了何处?”
“爷爷,我……”云茹芳咬着唇。
“你不说,爷爷来说。你先是跑去池塘边上,不知要拿什么东西撒气,却不小心直接掉进了池塘里,可有此事?”
云茹芳当即心虚的往后一缩,却还是不肯说话。
云茂丰就继续说道:“你也不必否认,直到此时,你的头发还没有干透,甚至还留下了一棵水草,不是吗?”
听云茂丰如此一说,众人才注意到,云茹芳的头发,的确有些湿乎乎的感觉,她右边发髻那里,有一小撮暗绿色的物什。之前,众人还以为,那是云茹芳戴的头饰,此时细细看来,哪里是什么头饰,分明就是一棵水草!
“其后,你不肯回自己的芳园换衣裙,却偏生跑来了这阁楼,闹着你堂姐湘滢,将衣裙给你穿。湘滢被逼不过,将外裳给你穿上,自己则是由会些拳脚的丫鬟,送回了婉湘居,重新穿了一身衣裙,这才返回此处。对吧?”
云茹芳哑口无言,而陈氏见情形不妙,顿时扑到云茂丰的轮椅前,跪倒哭道:“老太爷,儿媳素来就知道,老太爷怜惜滢姐儿受了苦,也不敢让两个女儿,与滢姐儿争抢什么。可是老太爷不能如此心狠,为了救心爱的孙女儿,就将旁的孙女儿推出去啊!就算她只是庶出,可终归还是您的孙女儿啊!”
云茂丰垂眸看着陈氏,眼睛黑沉如墨,直将她看的心中发虚。
云湘滢要说话,却被云茂丰用眼神制止,继而云茂丰说道:“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好好的孙女儿,全都被你和云博远给教坏了,这才是让我真正痛心的地方。”
“老太爷,您……”陈氏被云茂丰的一番话说的脸色巨变。
而云茂丰显然没有想过,要在此时放过陈氏,他继而缓缓道出一番话来,让陈氏差一点当场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