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了一句。
“姑娘,明天就是月夕节了,姑娘养好了身子,才能好好的过节,不是吗?”萱草苦苦相劝,“二宝还等着和姑娘一起过节呢,都念叨好几回了。”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云湘滢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何况我自己就是大夫,自然知道轻重。这个节,我要好好过,但是有些人,注定不能过好了!”
云湘滢眼神中,带着丝丝冰寒。
不多时,云湘滢就带着冷玉和萱草两人,来到了青藤苑。
陈氏假惺惺的笑着,说:“滢姐儿来了啊?二婶还要多谢,滢姐儿送来的解药呢。”
云湘滢点点头:“二婶不必谢我,二婶不是早就能说话了吗?还要什么解药呢?”
这句话一出,气的陈氏暗暗咬了一回牙。
说起这件事来,陈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中毒不能说话,太医来给看过,也开了方子。
那个时候,她禁不住下人的哀求,就在茹欣的劝说下,让人煎煮了大量的汤药,除去给她服用的,其余的全都分发给了,同样中毒不能言语的下人。
服用了汤药之后,下人们纷纷好转,慢慢的都能重新开口说话了,只除了她!
她又气又急,差点病倒在床上。
就在这时,皇上的圣旨传到了府里,听闻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她也忘记了自己不能说话之事,一番闹腾后,还被云博远给禁了足!
在那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怎么能说话了呢?
结果,还不等她高兴多一会儿,只喝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又说不出话来了!
真是见鬼了!
再到她吃下了云湘滢送来的解药,才又重新能开口说话。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陈氏对云湘滢有了几分惧意,所以即便有气,也不敢说出来。
陈氏自是不知,接圣旨的时候,是念柳假扮云湘滢,念柳怕接圣旨的时候,陈氏不能言语,平白闹出什么事情来,就悄悄的给她解了毒。等陈氏一被禁足,念柳又让人重新给她下了毒。
这就是陈氏一会儿能说话,一会儿又不能说话的缘由。
云湘滢自是听念柳提过的,却也不会跟陈氏解释什么,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看着陈氏。
陈氏被她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不禁微微后退一步,说:“滢姐儿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二婶。”
“我只是看看,二婶这些年,吞掉了那么多我娘亲的产业,有没有半分心虚而已。”
“你胡说什么?”陈氏瞬间脸色涨红,似是又气又怒,实则心虚的吼道:“二婶什么时候吞掉了大嫂的产业?之前不是让人将大嫂的嫁妆,全数送回了婉湘居吗?你不是全都收下了吗?此时又来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陈氏虚张声势的样子,云湘滢淡淡一笑:“二婶,你是不是以为,你们住在文阳侯府这么久,早就把整个侯府给摸清了,没有找到我娘亲的嫁妆册子,就是根本没有了?那么,二婶可还记得方玉香其人?”
“方玉香,什么方……玉香?”陈氏本是疑惑,却在第二遍重复方玉香的名字之时,猛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忍不住微微变了变。
“看来,二婶是想起来了。”
“那、那又如何?”
云湘滢再笑:“不如何。只是二婶恐怕不知,当年二婶没有斩草除根,如今就要遭报应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氏的神情连连变幻。
“我想说,方玉香不但还活着,而且还给了我一份嫁妆册子,是我爹娘亲笔写的嫁妆册子!”
闻言,陈氏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
怎么会有嫁妆册子?
如果有嫁妆册子,那她之前送去的,岂不是根本糊弄不了云湘滢!
陈氏呆若木鸡,直到她身后的张嬷嬷,微微用力的捏了她一把,她算是回过神来,在心里急速的搜刮着说词。
半晌,陈氏才强笑着说:“滢姐儿啊,大哥大嫂过世的时候,你还小,如何会记得他们的笔迹。怕是被什么人给糊弄了吧?”
“二婶,你莫不是忘了,即便我不记得爹娘的笔迹,爷爷还能不记得吗?”
“老太爷?这……”陈氏张口结舌,心中慌乱不已。
“二婶最好想清楚,是要产业这些死物,还是要自己能开口说话。”
闻言,陈氏脸色骤变:“你、你什么意思?”
云湘滢微微勾唇道:“意思就是,二婶如果不肯交出我娘亲的嫁妆,我随时都能让你,再次开不了口。”
看着陈氏既惊且怕的样子,云湘滢好心的给她出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