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施一针吧。”
银针扎入人中穴,平宁郡主吃痛,当即醒了过来。
只是当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云湘滢的面庞,以及她拿着一根长针,似乎正要扎她的模样,平宁郡主当即用力一推云湘滢,口中尖叫道:“滚开啊!胆敢谋害本郡主,你是不想活了!”
兴王连忙伸手去扶云湘滢,却被江守望抢先一步,从而扶了个空。兴王的眼中再次闪过阴沉之色,继而转头呵斥平宁郡主:“平宁,你云姐姐是在救你!你怎么能……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不待平宁郡主分辨一句,兴王转头吩咐侍卫:“你们护送平宁郡主回宫。还有,告诉平宁身边的尹嬷嬷,郡主规矩没有学好,让她重新教导郡主的规矩礼仪。”
“是,殿下。”
而平宁郡主一听这话,当即就想尖叫发脾气,却被兴王扫过来的冷肃眼神给惊到。
兴王从未用如此可怕的眼神看过她,平宁郡主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眼中含着眼泪,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能任由侍卫搀扶着她上了马车,将她送回宫。
且不说回宫之后,平宁郡主是如何在太后面前哭闹,单说城南这里。
平宁郡主一走,云湘滢等人也移步到了凉亭之中。
兴王的目光,屡次在江守望身上打转,而江守望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只饶有兴致的望着周围景色。云湘滢让他坐,他并不肯坐下,只站在云湘滢身旁,呈寸步不离之势。
见状,兴王给平王使了一个眼色。
平王当即笑着出来说道:“云姑娘果然厉害,就连平宁那刁蛮丫头都能制住。就为了这个,本王也得敬云姑娘几杯!云姑娘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本王吧?”
“三弟!”
“哎呀二哥,你整日护着兴王妃嫂嫂也就罢了,怎么连云姑娘你也要护着啊?莫不是二哥要……”
平王说到这里,云湘滢就已然听出,他后面要说的是什么话了,当即轻咳了一声,说道:“一直听闻兴王殿下与兴王妃夫妻恩爱,此时听平王殿下所言,原来是当真如此。臣女敬殿下与王妃一杯,祝殿下与王妃一生皆是如此恩爱。”
被云湘滢打断了接下来的话,平王脸上的嬉笑,消失了那么一瞬,不过转瞬就又笑了起来:“云姑娘说的对,当喝上一大杯才是!云姑娘,请。”
云湘滢面前原本是有一个小酒杯的,而且云湘滢在说要敬兴王和兴王妃的时候,已然将酒杯倒满。可是,此时此刻,平王竟是又倒了一杯,亲手送往了云湘滢面前。
一股怪异之感,在云湘滢心底悄然升起。
就在云湘滢准备伸手去接酒杯的时候,平王却是忽然邪邪一笑,道:“莫非云姑娘疑心,本王在这酒中,做了什么手脚不成?”
“殿下言重了。”
“言重?”平王不等云湘滢多说什么,快速的将本已送到云湘滢面前的酒杯收回,他自己一饮而尽,目光却一直盯在云湘滢身上。
在这一刻,云湘滢甚至有一种,被毒蛇盯上了的错觉!
伸手,云湘滢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说道:“臣女动作慢了,以至于平王殿下生了误会,是臣女的不是,臣女给平王殿下赔罪。”
说完,云湘滢将杯中的酒水,也同样一饮而尽。
只是,这酒刚刚一入口中,云湘滢就微微蹙了一下眉。
这酒似乎有些不对,里面好像掺杂了别的什么东西!当她想要细细分辨之时,那种怪异感又消失了,仿佛刚刚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或许,当真是她的错觉吧,因为这酒虽是兴王等人准备的,却是她自己倒入酒杯之中的,那时她嗅闻过,并没有什么问题。
就在云湘滢这一犹疑之时,平王却又忽然大笑起来:“云姑娘果然豪气,也难怪二哥整日的挂在嘴边,提个不休呢。”
兴王瞪了平王一眼,说:“就你会说。滢妹妹定然不善饮酒,快用一些菜,也免得腹中不适。”
“二哥就知道护着你的滢妹妹,我还不是你亲弟弟了?”平王愤愤不平的嘟囔,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这才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那个酒壶,是之前云湘滢倒酒的酒壶。
见状,云湘滢暗道:难道刚刚是她多疑了,那酒里其实并没有什么?
只是……
兴王尚且在那里温和的笑着,云湘滢不得不回以淡笑,慢慢用了一些菜,心中却是在盘算,究竟要怎样找寻机会,以便试探一下平王。
就在这时,一直闷不吭声的江守望,忽然出人意料的上前,一把将云湘滢手中的筷子,给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