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下巴,安了回去,这才转身去了外面。
也不知墨衣究竟使用了何种手段,总之,没用太久的时间,墨衣就出了密室,依旧单膝点地的跪到了云湘滢面前。
“姑娘,都问出来了。”
“说。”
“马承,就是假扮老太爷之人,与云海两人,是奉了所谓尊使之命,进入侯府之中,寻找一样东西。因为不能撬开老太爷的嘴,所以才想着从姑娘身上下手。他们所知有限,只知老太爷是在姑娘回府前,差不多两个月的时候,被他们的人带走的,而马承是姑娘回府之后,才得到了面具,假扮成老太爷,出现在姑娘面前的。”
这与她所知差不多,云湘滢就问:“他们有没有说,他们要找的究竟是一样什么东西?”
“属下反复审问过,他们只知是一块极为小巧的玉石,其上刻有一条血龙。其他,一概不知。”
血龙玉石?
云湘滢微微蹙眉,她的印象里的,不曾见过这么一块玉石,而且这些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找寻一块血龙玉石,应该不单单是冲着血龙玉石去的,而是这块血龙玉石身上,藏有其他的什么样的秘密?
就在云湘滢暗暗思忖之时,墨衣又道:“还有一事,属下想,姑娘应该知道,是关于二老爷的。”
“说吧。二叔都能给爷爷下毒,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云湘滢的声音有些冷凝。
“是。云海说他原本奉命,也要听从二老爷的吩咐的,只是后来又得了命令,不许再听二老爷的命令。这样看来,二老爷根本就是他们一伙的!”
听到墨衣的话,云湘滢心中已然是掀不起任何波澜了。
种种迹象,早已表明,云博远根本就是个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下得去手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与这些不知来历的敌人搅在一起,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还有一事……”墨衣的声音有些迟疑。
“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
“还有柳玉儿一事,是因为马承与云海两人,觉得她太碍事,所以他们口中的尊使,派人杀了她。在那座小院子里的厮杀,目标本就不是姑娘,而是柳玉儿。”
墨衣的声音,越来越低,云湘滢的身子,微微僵住。
柳玉儿惨死在她面前的场景,再一次血淋淋的,浮现在云湘滢眼前!
云湘滢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庞,那里仿佛又有鲜血滴落……
无声的悲痛,却让人见之不忍。
墨衣忍不住开口劝道:“姑娘,那不是您的错,他们本来就是冲着柳玉儿去的。”
不是她的错吗?
云湘滢轻扯唇角,露出一抹哀伤的笑。
怎么会不是她的错?
若没有她,若柳姨不是跟在她身边,怎会碍了敌人的眼,敌人怎会对她下手?
柳姨,是因她而死啊!
即便找到了仇人,为柳姨报了仇,又如何?柳姨已经长眠地下!
猛然深吸了一口气,云湘滢起身离开,只声音淡淡传来:“墨衣,榨干他们的可用之处。之后该怎么处理,我相信你明白。”
“是,姑娘。”墨衣沉声应道,再抬起头来,眼中已然是一片霜寒。
若没有马承和云海他们,他又怎会犯了七爷禁忌,从而被七爷舍弃的?他们两人,他一定会好好招待一番的!
回到婉湘居的云湘滢,正在思忖着,是否等墨衣回来,让他联络一下焰无欢那边。那个什么尊使,是被焰无欢的人带走了。
不过,正在她考虑的时候,念柳来禀报:“姑娘,兴王又遣了人来。”
想到那位邓神医,以及之后兴王派人送来的缘灭花,云湘滢眼中微微一亮,当即吩咐念柳,把人请进来。
来的是兴王府上的丫鬟,云湘滢倒是认了出来,上次来送缘灭花的人,就是她,名唤如夏。
如夏施礼道:“奴婢见过姑娘。”
“如夏姑娘客气了,不知道殿下让如夏姑娘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云湘滢客客气气的询问。
如夏连忙称惭愧:“姑娘称呼奴婢一声如夏,已是奴婢的荣幸,还请姑娘万勿折煞了奴婢。”
说完这些话,如夏将手上的锦盒,托到了云湘滢面前,说:“殿下一下爱重姑娘,怎会舍得吩咐姑娘做事?只不过是殿下又寻到了一味药材,想着对姑娘必会有所帮助,特意遣了奴婢前来,将药材送与姑娘。”
锦盒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味药材,让云湘滢立即心中微动,想要伸手去拿,却又克制住。
其后,云湘滢说了一句话,令如夏神情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