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轻响,伴随着马承一脸疼痛的扭曲。
“咦?没好?”
云博远疑惑的自言自语,又是一下用力,马承当下疼的,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叫声,差点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而他被卸掉的下巴,不但没回原位,反倒歪掉了少许,加上马承一脸的扭曲,看上去有些吓人!
云博远这才算是明白过来,这下巴是被云湘滢,用了特殊手法卸掉的,除非云湘滢出手,其他人恐怕无论如何也安不回去的。
难怪云湘滢走的那么痛快!
该死的!
且不说云博远如何恼怒,云湘滢回了婉湘居,疑惑的端详着,她从茗书院带回来的水壶。
她问过了,这水是下人从府中井里打上来的,直接就送到了茗书院。
茗书院外间有个小炉子,水是在那里烧开的,念柳提进去放温之后,才给爷爷喝了一些。
按理说,不管是这水还是水壶,都不会沾染到油腻的东西,怎么会水中残存油花儿呢?
这跟爷爷中的静悟入梦毒,是否有什么关系?
“姑娘,奴婢给您做了些好消化的小食,您用一点,歇一下吧。”念柳小心翼翼的说道。
然后,念柳又补充道:“萱草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好好调养一段时日,断不会留下什么病根。二宝一离开您这就开始哭闹,所以奴婢让他睡在了这里的外间。”
任谁都看得出来,二宝非常依赖云湘滢,云湘滢也待他极好,只是老太爷如今这般,云湘滢又哪里能顾得过来他?
念柳也只能勉为其难,照顾一二罢了。
云湘滢点点头,并不言语,只挥手让念柳退下,念柳神情顿时就是一黯。
咬了咬牙,念柳快速的将几样小食放在桌上,一言不发的拿起筷子,从每一样小食中,拨了一些,然后在云湘滢眼前,吃了下去。
再之后,念柳也并没有退下去,而是安静的站在了角落里。
见状,云湘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只默默地拿起干净的筷子,慢慢吃起来。
待云湘滢用完,念柳麻利的收起碗筷,施礼退了出去。
云湘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她的怀疑,伤到了念柳她们。
可是……
微微勾唇,荡起一抹苦涩的笑,云湘滢垂眸细细思索起来,她该怎么做,才能给爷爷解毒?
即便不能解毒,哪怕稍稍缓解毒性也好。
那一条暗红色,正在爷爷的面颊上蔓延!
与此同时,焰无欢马不停蹄般,赶去了关着从城北大营,抓回来的黑袍人的密牢中。
黑袍人此时奄奄一息,看着红衣火色凤凰面具的焰无欢,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
黑袍人无力继续说下去,却怎么也忘不了,当时在牢房中,对面这个似火般耀眼的男子,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出来的那句话。
他说:“黑衣卫朱克豪大人,别来无恙啊?”
“怎么知道朱大人的身份的?”焰无欢薄唇微勾,“黑衣卫的身份,可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那你也不可能……”黑袍人,也就是朱克豪依然难以相信。
黑衣卫的存在,的确不是秘密,可是那只限于朝中命官,江湖势力最多听过,却万万不可能,一眼就认出黑衣卫的身份!
何况,朱克豪自认为,即便是同为黑衣卫的同僚,也不一定能认识他,实在是平素他太过低调隐忍。
可是,偏偏被焰无欢给一口揭穿身份,这让朱克豪难以置信。
“想知道?”焰无欢微微俯身,“不如你说说,你们费尽心机,究竟想从云茂丰那倔老头那里得到什么?或者,我们来交换彼此的秘密,如何?”
朱克豪闭嘴不语。
见状,焰无欢轻笑:“算了。你们想得到什么,我早晚都会知道的,而你朱大人,怕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注定了要带着这份疑惑死去。”
“杀了我,你得不到任何好处。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如何?”朱克豪咳着血说。
“你活着,我也没有任何好处。”焰无欢似乎对朱克豪说的交易,没有丝毫的兴趣,转身就想离开。
朱克豪有些急了。
就在这时,灰林急匆匆的进来,看了一眼垂死的朱克豪,没有丝毫避讳的说道:“七爷,刚刚收到消息,云老太爷中毒昏迷不醒。”
焰无欢一惊:“小丫头呢?她怎么样?”
“云姑娘无事,只亲力亲为,一力照顾云老太爷。”
听闻云湘滢没事,焰无欢略松一口气,只是依旧担心云湘滢,买不就要往外走。
却在这时,只听朱克豪嘶声大笑道:“你去也没有用,云茂丰是活不过来的,我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