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还是疑惑的问道:“怎么没听人提起过这其中的……”
周李两家相交甚密,她也只知周伯父遇险为人所救,却不知竟是文阳侯救的。
周夫人微微摇了摇头,说:“父亲不让对外人说,我也不知其中缘故。”
李夫人这才释然。
不过转而又想起刚刚的事情来,李夫人顿时有些不满的道:“你总是帮着那位云姑娘,她不好出口的话,都让你我替她说了。可是那位云姑娘是怎么做的?把咱们与秦夫人等同视之!”
闻言,周夫人却是笑了起来:“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这也计较。”
“什么叫我计较啊!”李夫人顿时叫道。
“好了好了。”周夫人安抚道:“你可能没有注意到,表面看去,我们与秦夫人得的是一样的花茶,但是实际上,内里却完全不一样的。”
李夫人困惑的看着周夫人,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周夫人指着茶叶罐,对李夫人说:“你看到这个刻纹了吗?”
李夫人仔细的看了一眼,然后惊讶的道:“啊,这不是丰记茶庄的印记吗?”
“是丰记茶庄的印记。如果我没有记错,丰记茶庄前些天,刚刚推出一种新茶,就是花茶。这种花茶,虽然不是价值不菲的贵重物,却因其养颜调身的功效,颇受陵安城一众贵妇人的喜爱。”
李夫人点点头:“的确如此。这云姑娘出手就是花茶,可谓是正中所有人的下怀啊。”
转而,李夫人又摇头道:“不对啊,这花茶名贵,可她也同样给了秦夫人!”
周夫人再笑:“说你跟个孩子似的,你还真跟个孩子一样不动脑子啊?秦夫人所得的那罐花茶,只是与丰记茶庄的相类似,却并没有丰记茶庄的印记。想来是外头,有些想抢丰记茶庄生意的人仿作的。”
李夫人不是笨人,自然立即恍悟过来,这才对云湘滢刮目相看。
婉湘居内,一见众人离开,柳玉儿就微微软了身子,跌坐在了石凳上。
她情知,今日若不是云湘滢机警,别说被困在厨房偏厦的她出不来,云湘滢也怕是会着了陈氏的道,已经身败名裂了!
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场景,柳玉儿就开始浑身直冒冷汗。
而刚刚跟着苗鲁藏了起来,此时不知从何处出来,只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的钟子实,又是冲着云湘滢深施一礼:“是在下鲁莽,给云姑娘添麻烦了!”
这件事,的确是发生在文阳侯府,也的确是云湘滢的二婶设计的,但是如果没有钟子实贸然上门,又怎会平添这许多的麻烦?归根到底,还是他思虑不周导致的。
而钟子实这么一开口说话,柳玉儿顿时窘迫起来,她还没忘记,她身上穿的男子外袍,就是钟子实的呢!
虽说事急从权,当时云湘滢让钟子实脱了外袍,又让柳玉儿穿上的时候,柳玉儿可是糊涂着呢。现在倒是明白,云湘滢这是要将计就计,反将陈氏一把,但是柳玉儿依旧止不住的羞窘。
云湘滢笑道:“我们在这里客套,当真是多此一举,毕竟,这以后说不得,我还得称呼钟大夫一声……”
“姑娘!”柳玉儿受不住,连忙打断了云湘滢接下来,要出口的话。
钟子实满脸笑意,却不忍看柳玉儿这般窘迫,也顺着她岔开话题,问道:“今日之事,姑娘可是想好该怎么办了吗?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也请姑娘尽管开口。在下别的不多,药材倒是多,可需要给姑娘送一些来?”
云湘滢故作无辜装,摊手道:“我要药材做什么,难不成给二婶补身子吗?”
见钟子实还要再说什么,云湘滢随即说道:“我自认医术尚可,但是毒之一类,并不精通。”
让她开治病救人的方子,以及制调养的药丸,她都在行,唯独这个毒药,她是着实做不出来。
“原来如此。”钟子实点了点头。
云湘滢却是问道:“钟大夫,你还没说,这次上门来,究竟所谓何事呢。”
钟子实不答话,却是先看了一眼柳玉儿,见自己的外袍,还穿在她的身上,他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灿烂起来。
柳玉儿哪里受得了,他这般直看着她,顿时脸红的能滴出血来,抬头想让自家姑娘别问了,却见云湘滢也笑眯眯的看着她。她哪里还忍得住,当下头也不回的,直接跑掉了!
见钟子实的目光,一直追着柳玉儿,都看不到了,还不肯收回目光,云湘滢不禁轻咳了一声,唤道:“钟大夫可以说了。”
虽然云湘滢心中早有所揣测,但是当钟子实当真说出来的时候,她依旧是感觉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