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法庭也不希望魔界对一名孩童屡屡以死相逼。”
“哦?”
闻之心生一思异样,九祸语气微妙,气势凌人道:“将人交吾,自无后顾之忧。”
“女后说笑。吾虽不知汝等因何执着一名幼儿,但必对魔界未来关系重大。楚君仪再是鲁钝,亦无助纣为虐之理。”
“不用多言,开门见山吧。”剑拔弩张之势忽消,九祸冷声笑道。
“圆儿在吾身边,你可相隔十丈仔细一查。但自此之后,望魔界勿作多余之事。”
多疑如九祸,自不会轻信楚君仪之词。但能亲自一探圆儿虚实,更无一口回绝的道理。何况异度魔界的魔对人类毁约,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吗?
认真考虑之后,九祸依旧神情冷漠:“公法庭不开任何条件,是真慈爱还是别有用心,着实令吾不解了。”
“无论吾等怎样做,女后都不免怀疑,吾亦不想辩解。但楚君仪忝为儒门教母,将心比心同样也是一名母亲,这个理由够了吗?”
“哼。”
九祸如今最讨厌的无疑就是“母亲”这个名词。尤其是赦生之事后,稳重许多更增忠心的螣邪郎,却愈发与自己不对付。而有些事又没法向大儿子具体解释,更令九祸心中扎了根尖刺般的难受。
是以,刚听见楚君仪这般回答,又闻螣邪郎意味不明的一声嗤笑。九祸目光顿转冰冷,重重哼了一声,旋又恢复冷静,手凝一根红丝隔空射向圆儿手腕,慎重查证起来。
“颅骨之上确有开颅痕迹……这?”
—————————————————————————————————————————————————
要杀日月才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是情理之中的棋,绝逃不脱素还真两人眼光。
“公法庭出了几次意外,以你两人智慧定然心生提防。而佛牒遗失背后的阴谋想必亦瞒不过两位。”
“道都令与法都令之事十分蹊跷。劣者虽是不才,也不至全盘相信赤珠大师所言。”
“只是赤珠宗境?他只是一粒下层的棋子。想你素还真一派与儒门教母关系匪浅,恐怕早已猜到此去难以竟功。但佛牒之事关系紧要,却又无法置之不理。”
拂尘挥洒挡开袭身重掌,素还真口齿溢红道:“不错,鬼梁府主就不担心一页书前辈来此?”
“呵,老夫早就料到你两人欲将计就计,反算于吾。世上能胜一页书的高手虽是少之又少,但要缠其一时三刻却还不难。而吾要击杀你两人,却不过弹指之间。”
话声未落,两人本提防着昭穆尊突袭,不意卧龙行从后逼上。素还真与谈无欲虽是抵挡及时,仍受怒极心源刚猛之劲,瞬间重创当场。
虎步龙行,鬼梁天下气势雄沉,邪威凛凛,迎面踏向日月才子。一步又一步,带起漫天沙尘,无匹凶劲压迫师兄弟两人伤躯,更使伤势加剧。
“而就算素还真你怀疑他人……”
“魔界诡术确是防不胜防。因为神器之故,无论如何,素某很难将卧龙行会与水火不容的鬼梁府主配合作为优先考量。但要引公法庭众人上钩,汝等亦须派出相当人手。何况还有号昆仑与圣尊者……不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人家能取一回佛牒,自然能拿第二回。杀了我们两个,同样不迟。恐怕这一出连环计,吾等只是开个头。”
佛牒周围所设埋伏,不过一个幌子。有昭穆尊带着在迷阵中乱走,魔界根本不需浪费多少人力。那么,袭灭天来等一众战将又会何在?
知晓断了援兵可能,凤鸣剑吟啸入手,谈无欲无奈道:“同梯的,我可不想与你这种没品之人,同年同月同日死。”
“素某同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