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琊,三体最忌非是同心,你为何会突发此言?”
“偶有所感罢了。”
叹息一声,女琊神色重归淡漠,忽又变得若有所思,朝着恶体问道:“阎达,此役大获全胜,是件值得欢喜之事。但若日后统一三界的目标达成,却非是你吾所需之景又该如何?”
“女琊你因何突有此问?”
女琊细思之后长眉一轩,还是如实说道:“上回你们要吾试探闻人然。他讲若是欲界的新世界不能令你我满意,便会尽心替魔佛扫除一切障碍,杀尽世上顽愚之辈。”
“说的好!”
闻人然此役挥去菩提弓,又说出这么对恶体胃口的话,阎达自然不再存有怀疑之心,大加赞赏道:“此次他毁掉菩提弓,为吾欲界立下不世之功,实该好好褒奖。”
“是吗?”
迷达见女琊仍存疑色,莫名感觉有些不对,郑重提醒道:“女琊,你不该对魔佛的道路产生动摇。”
“非是动摇,只是……”
三言两语说之不清,女琊干脆缄口不言,沉默半晌后方才说道:“罢了,梵天未除不宜分心,你我还是将精力放在梵天之身。”
“没了菩提弓,梵天与正道再难为敌,有何可惧?矗天壁之会,定要让正道众人尽数伏首受诛!”
去除心头大患,阎达也一时放松了心情,发出朗声长笑。就在恶体智体得意畅怀之时,闻人然从圣城废墟之中赶了回来:“启禀魔佛,圣母逃走了。”
“逃了吗?魔界既灭,几名弱智女流并不重要,随他们走吧。至于天魔等人身受重创,也无担忧的必要。”
阎达不在乎地应声,迷达开心之余,亦对女琊思想有所担忧,沉思了片刻说道:“女琊,三体同修切忌异心,我看你需在最终一战之前,调整好心态。”
“吾明白。”
对于同修之事,女琊从不怠慢。只是从不认为自身出了问题,女琊对此也不甚为意,只是敷衍着应了一声。
“此事不可轻心,你若心有不快,吾与阎达都会替你解决。”
“……解决……那就陪吾练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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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杀戒了。”
“嗯,你负责。”
“劣者刚刚与四无君谈妥条件。”
“你负责。”
“你这样劣者很难做。”
“与我何干?还是你负责。”
将从日扬台弄来的机关扔给素还真,至于有没有效用,折子蔚懒得去管。反正在折子蔚印象中,操纵六魔刀的东西好像没什么作用。
折子蔚这种态度可是大大不对……虽然明知三魂两分又被波旬压制的痛苦,素还真不愿苛责,但是这种明明能克制住杀性,却偏偏故意放纵的行径,总不能一味放任。
素还真轻咳一声,正欲开口说话。折子蔚摸准了素还真心思,却是早有所料,竖起右手摆了摆说道:“对了素还真,你不用想法设法暗算我。跟你明说好了,令呗这条命就是用来和四无君蛮干的,从没打算能活下去!”
“儒门君子就是这等模样?”
“我这身份是假的,你又何必装蒜?再则,都说是打折的君子了,一条魂肯定没闻人然那么稳重,你还指望我有多少君子习气?”
“那也不该是痞气……金子陵若是与你再见,定会惋叹赠剑非人。”
折子蔚歪了下头,也不知抱着何种心思,淡淡说道:“那剑被女琊抢走了,女琊拿得称手还杀了不少人。金前辈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非常高兴。”
“你起肖了。”
“是,请叫我骑鹿人。”
“……拿以前崎路人装疯的事开玩笑,劣者该赞你念旧吗?”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素还真无奈叹道。
“这份赞誉,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