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不需将此事公开了吧?”
楚君仪接了过去随手翻了两下,越往后翻阅目光越是凝重,轻启樱口慎重地问:“毁灭之源覆天殇?纸上消息尽皆是真?”
“我不会骗你,这些事都是我从易伯书嘴里撬出来的消息,真的假不了。”有人背黑锅的好处,就是什么话都能说。
“过往东北覆天殇之事,吾也曾有所耳闻,当时只是心惊覆天殇实力,却未曾想过磷菌这一关窍……”
说着说着,楚君仪思及闻人然事先欲取天槐木,必是早就听到了风声。但这又不是坏事,为何他不明说?此事回去慢慢追究,恐怕急不得。楚君仪忽然问道:“天槐木如何了?”
“在我这里。易伯书供出这么多有关覆天殇的事,冷非颜又不傻怎么会留下天槐木?这根本是个烫手山芋,谁拿谁倒霉,还不如送与儒门天下做个顺水人情。”
“汝自己留着还是上交?”
“随便,反正这东西只要保管好就行,给谁都无所谓。”
“……此回三槐城之事,吾会替汝压住。”
“谢了。”闻人然感激。
楚君仪续道:“别高兴的太早,吾有个条件,汝必须答应。”
“嗯?”
“龙首那里,汝自己去解释。”
闻人然困扰,这事似乎不大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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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微雨的宫灯帏,十里宫灯沿街而亮,红楼帷幔梁吹舞,难分白昼与黑夜。另外一侧的行道两旁,种满了碧绿翠竹,给温暖地绵红华丽添了一分淑清淡雅。一处好景,却是华丽与淡泊相结合的极致!
雨,淅淅沥沥而下,渐次打湿行人衣衫。一人执伞,静静地在细雨中行走往宫灯帏内中而去。白发道者撑伞之形貌,较之寻常道者多了分率性豁达,仿若一楼悠游于天地自然的风,浑无形迹。若不是嘴角带着诙谐,多了份寻常人的人气,整个人好像就要彻底融入这天地之中,如道之万象,不落定格!正是前来赴约的道门先天,剑子仙迹。
“蜉蝣子,天地依,水波不兴烟月闲。”
闻得华丽儒声悠然传出,剑子仙迹人缓步而行,逐渐靠近亭台,朗声对曰:“忘尘人,千峦披,山色一任飘渺间。”
人声毕,优雅琴音自清雅的竹舍亭台中遥遥传出,入了道者之耳,剑子仙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稍稍加快了脚程。
将手中之伞轻轻放在在亭舍边角,剑子仙迹迈入亭内,也不招呼一声,径自坐了下来。稍作打量,四下无人…嗯,不见仙凤,奇怪。
“你会主动找我当真稀奇,龙宿。”
疏楼龙宿停下抚琴,右手拿起一旁华丽团扇,道:“汝如此听话前来宫灯帏,亦令吾十分诧异啊,剑子。”
“诶,此言差矣,华丽无双的疏楼龙宿相邀,老道怎敢不来?”
“哦?天下无双的剑子仙迹如此守诺,何不先还上欠吾之银两?”
“咳…你我情谊山高水长,岂是俗物可比。今日之会,切莫再提扫兴之事。”毫无尴尬之色,剑子仙迹坦然应对。
“此言甚合吾心,日后汝来宫灯帏,吾会记得令门下视而不见,任汝自生自灭。像汝一般之顶峰先天,自该是以天为被地为席,方显道门之高人风范。”
“好友情深意重,剑子仙迹谨记在心!”
“汝……”对眼前挚友性情甚为了解,疏楼龙宿暂缓说话,拿出一个精致木盒放在石桌上打开,内中装着疏楼龙宿珍惜异常的醉里香。疏楼龙宿一派从容地把木盒往剑子仙迹面前推了推:“凤儿不在,今日之茶由剑子汝来泡。汝人虽显粗陋,但能有一手好茶艺,亦算有仙人风采。”
这般醇厚地茶香……脑中自行过滤疏楼龙宿损己之言,剑子仙迹把手伸向木盒,手指却在触及木盒的一瞬间停了下来。剑子仙迹低头微微蹙着眉头,这事不对啊!明明以往疏楼龙宿总是将醉里香藏着不愿拿出,为何今日如此大方?此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