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基业之人,谁敢轻视?那份华丽悠然下,被时光洗去,湮没渐无的血腥味,谁敢忘怀?
易伯书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罢了,我会帮你。不过徐行必须死,否则他将此事捅上去,即便你我有意隐瞒,恐怕也逃不过那人双眼!”
“计划确实还得做!但光靠我们的实力恐怕还不够……”
“离经叛道既然已经暴露,你我二人是否可以引徐行之友入局?”
陌上尘一愣,反应过来后反问道:“你是指航谷风?”
“然也!”易伯书尖利地瞳孔流露一丝凶狠:“杀了徐行,嫁祸给冷非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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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化的雪点点铺在地面,反射着清清晨的微光,映衬些微刺目的白。一人毫无被追杀的觉悟,旷野中施施然前行。闻人然边走边想,冷非颜虽然有了警惕,恐怕也难防陌上尘狗急跳墙,自己暂时还不能离三槐城太远。
天槐木用了不大正当的方法入了手,也算是顺了自己的意愿。本来想用得方法也不大正当,如何得之也就无所谓了。不过虽然不大在意被人冤枉之类的事情,但自己也必须早日将其澄清。否则招惹一连串麻烦在身,总有些不便行事。
行至官道岔口,一座茶寮兀然立在旷野之中,闻人然目光扫视之后,没有丝毫犹豫便往内中走去。不饿不渴不累,只因一道熟悉地米黄身影,静静地坐在茶寮中。闻人然行至桌旁,丹青见重重地拍在桌上,随后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对面所坐之人,双眼微咪,耳朵动了动,然后便再无其他反应。风雅隽遗的人重重地吸了一口水烟枪,吞云吐雾着,好似未曾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旁边。
别人不开口,闻人然只好先打了个招呼:“呀,见了老朋友都不愿意说话了吗?”
“偷了东西的贼人,何时成了少艾的朋友?”慕少艾也不睁开眼,吐出一口云雾,懒散地道。
“几瓶调料而已,少艾怎得如此记仇?”
慕少艾貌似不满地讲手中烟枪放下,睁开眼说道:“呼呼,上次帮了你你却而恩将仇报!之后几日的吃食均是索然无味,害得老人家我被小阿九埋怨。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
“岘匿迷谷若真是那般缺调料的话,下次我去的时候给你带一些,如此算是两清如何?”
“免!你走之后,我在药园内专门开了一片地自己种了不少,不劳你挂心了!”
闻人然不信:“像你这么懒得人会劳动?”
“……你小看老人家我!”
“阿九帮忙得吧?”
“咳咳……与你无关!我还有事在身,茶你一个人慢慢喝吧!”
闻人然本就有些好奇慕少艾为何离了岘匿迷谷,于是出声问道:“茶不着急,倒是你外出为了何事?”
“探望一个老朋友,一个有些头疼地老朋友。”慕少艾修长地眉毛耷拉着,显现主人少有之愁绪:“那个朋友心中有疾,我只能隔段时间送他些药,至于吃不吃却不是我能过问得了。”
“心中有疾?谁?”慕少艾说得是谁?皇甫少禅?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慕少艾口中吐出一个熟悉地名字:“羽人枭獍,一个为人有些生僻地好朋友。”
“枭獍?”不是非獍吗?
慕少艾双耳微动,望着闻人然问:“此话暂且不提,你惹了什么人?”
“大概是追杀我的人吧。”闻人然眯着眼笑着对慕少艾,毫无自觉地说了一句。
头微微侧向一旁,一道凌厉指气擦着耳边而过,穿过支撑茶寮的木柱。慕少艾抱怨着站了起来:“唉,衰人啊衰人,老人家我图个清闲喝完茶,也能被你拖下水!我腿脚不方便,此阵交你!”
“有难自然是得同当!”丹青见旋转浮空,挡开身后偷袭。闻人然望着茶寮外地人,再出一句戏言:“腿脚不便地老人家可别漏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