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黄君抢先连发三掌,素还真匆忙间躲过两道掌气,被第三掌直直印在胸口,猛地吐出一大口朱红。
“哈哈哈,素还真你不过如此!”
素还真方才在洞内硬受万俟焉一击已然受了暗伤,如今创上加创,内伤再重三分。素还真此刻的心神依旧牵挂着朱雀云丹,被太黄君这般挑拨之下,立时大怒。稍一调息之后,更是大惊:“你这是波幻迷掌?!”
“有来历,素还真你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太黄君袖袍一扬,背后结草衔环陡然出鞘,太黄君将其倒提手中道:“素还真,太黄君不信接不下你的龙气剑,出招吧!”
“哼,卑鄙!”波幻迷掌中者无一不是吐血而亡,然而此刻素还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素还真急催体内龙气,与真气相互结合,气血翻涌间龙气破体而出,发出嘹亮龙吟!空中顿时电闪雷鸣,龙气挟着雷霆霹雳,排山倒海般压下太黄君。
直到此时,太黄君方知龙气剑的真正威力。太黄君结草衔环横在身前,勉力一挡,全身内力注入其中,硬生生地抵挡住龙气剑的攻势!两股巨力相交,发出轰然巨响,太黄君立马被轰出百丈开外,险险被折去一臂。龙气剑,非龙骨圣刀不能敌也,太黄君见势不妙,连忙抽身而退,不过须臾,已然消失不见。
素还真见太黄君远离,龙气出体,气空力尽之下,立刻委顿在地。素还真口中猛地再度吐了一口鲜血,波幻迷掌,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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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之顶,今日风云聚会。一个面容俊俏的青年,穿着粗布衣裳,正一步一步地拉着一座小车往前走着。车上坐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背后背着一个大布袋,手中拿着一柄两人头大的锤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骑鹿走崎路,路不平,鹿颠行,人心难安定。”
金少爷被崎路人如此欺辱,内心忿忿不平,但是背上的家伙手头实在是有够硬,打不过也只能忍。
一路上围观的人甚多,金少爷过往在江湖中干了不少好事,没过多时便被人认了出来。一个中年人手中提着两把大刀挡在了金少爷面前道:“金少爷!你也有今天!当年你干得好事,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说完中年人舞着大刀,就要把金少爷一刀两断。崎路人真气一提,整座车连人一起腾空而起,远远飞出数十丈道:“唉,金少爷,你说怎么走到哪都有人认识你,真是造孽啊!”
崎路人一边数落着,一边用手中的锤子敲个不停,直敲地金少爷头疼欲裂。
离开了火龙舌的太黄君,察觉到魔域的不良意图,一路急行赶至天山旁,恰巧看见这一幕,冷声道:“好功夫!可惜崎路人你欺负一个晚辈有什么意思!”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崎路人,我是骑鹿人!鹿,瑞兽耳!”崎路人笑嘻嘻地道:“金少爷,你真是麻烦,刚有一个要报仇的,又来一个想出头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这位朋友你要是替我把崎路人砍了,我就做你的朋友……啊!”
金少爷话没说完,崎路人便是一锤子敲了下去道:“不可以交坏朋友,这个你可得记牢了!”
“记得!我都会记得!”金少爷咬咬牙道:“崎路人你这个疯子,你对我做得一切,我都会记得!哎呀!”
崎路人使劲连续敲了好几下,敲得金少爷眼冒金星,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打得好!”一道月白身影陡然落在崎路人身边,正是易闲愁。易闲愁惹了祸,害得闻人然被楚君仪罚抄儒门经典去了,实在不好意思在那干等。恰巧听说今日是魔域公布魔龙八奇名单的日子,便赶来了天山脚下。
“金少爷你看,连他也说打得好呢!”崎路人笑着对易闲愁道:“素还真被一个狐狸精迷住,你说怎么办?”
果然……崎路人还是不愿意放过风采铃吗?易闲愁微微苦笑道:“朱雀云丹必须离开素还真身边,只是……万事留一线,切莫做绝了。”
风采铃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隐居,江湖无她立锥之地,素还真也根本没有那个分心他顾的能力,这些易闲愁都明白。素还真不可能为了一个双宿双飞的痴念,而害死了不尽的江湖义士。所以,即便崎路人的行为尽管有些过分,易闲愁也没有完全否定的意思。
“留一线,怎样留一线?”崎路人不以为然地看向太黄君道:“太黄君,素还真如今怎样了?”
“受我波幻迷掌,若无解法必会吐血而亡!”太黄君见崎路人对朱雀云丹口出恶言,自然无那个心情与他好好说话,更遑论二人本就是仇敌。
崎路人见状,嘴角流露一丝寒意地笑道:“很好,很好,朱雀云丹真的很好!傻子啊傻子,素还真你这个大傻子,被人玩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崎路人你不可太过极端!”易闲愁微微皱眉,崎路人对风采铃的偏见太深了。
“莫劝了,崎路人自有自己的手段,也有自己的考量。我会怎样做,取决于朱雀云丹接下来的行为!”崎路人淡淡地看着易闲愁道:“你也无需多言,否则,朋友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