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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宿,吾观几位客人不似恶意,暂息雷霆吧。”
对意琦行的个性,绮罗生自是十分熟稔。不过,老狗莫名其妙砍上门来,兽花心性再怎样温和,亦不免有几分不愉,旋即面朝风隐仙道:“阁下来意,吾已明了。若是无害黎民,言谈合意,绮罗生一献妙术亦非不可。但在此之前,可否请阁下朋友稍安勿躁?”
“呃,那是应该。”
虽不大清楚老狗为何突然起肖,风隐仙也未有片刻耽搁,立即对老狗耳语几句,欲将人安抚下来。
“你不帮我?”
“你为什么要动手?”
“我,九,九千……想不起来了。”老狗捂着狗头,苦思无解烦躁不耐。
“多大仇?”
“无仇无恨。”
风隐仙汗颜道:“无仇无恨,交朋友非要动手,这是什么习惯?”
“烦,换了旁人啰嗦,一刀就让他变鬼。另外,我本来就是要他做狗。算了,你有正事,等你了结一切,我再找他解决。”
“……”
虽不知是怎么个解决法,但见老狗愿意妥协,风隐仙自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而对方传音究竟谈论了什么,意琦行与绮罗生并不清楚。不过,眼见着狗面下露出的半脸隐现不满之色,两人亦明老狗算是暂时消停。绮罗生遂合起雪璞扇,伸手相邀道:“江上夜寒风急,还请入内一谈。”
“叨扰了。”
风隐仙身若飘絮踏水而过,暮秋筠寸步不离随后跟上,转眼进入画舫。至于老狗则无上船的意愿,不大耐烦地靠着一棵老树根坐了下来。
一壶清茶置于桌案,双手平稳斟好茶,绮罗生端身落坐,直切正题道:“绮罗花术,乃以琉璃长针穿心血为线,刺牡丹以艳身,其牡丹有花开花谢之时,受艳者,须能忍受穿心刺骨,非常人之痛,若承受不了,便有生命危险。阁下亲人是否能够承受?”
“要以心血为引?”
“正是。”
听见这个答复,风隐仙不由愣了一下。要知暮秋筠目前都不能算是完整的人类,刺引心血绘艳身,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不过仔细一想《八品神通》当中记载,风隐仙又摇了摇头,解释道:“阁下怕是误会了。此番前来,我只欲借《兽花天谱》一阅参考,并非修习艳身之术不可。”
当年兽花老者临终托付,已视绮罗生为兽花一脉嫡传。提及兽花一脉根本,绮罗生亦不能随意处置,沉吟道:“绮罗生冒昧,敢问妖绘师可曾予你《妖华绘册》?”
“在此。”
确认书册真假无误后,绮罗生遂不再推脱,从袖中取出一本秘笈,语气舒缓道:“以好友妖绘天华的眼光,当不致错眼看人。这便是《兽花天谱》,请。”
“多谢,姑娘自己瞧吧。”
将《兽花天谱》推予暮秋筠,风隐仙回过头,略有些奇怪地问道:“如此轻信他人,你就不担心我是蓄意接近妖绘师?”
“非也。”
像是想起趣味之事,绮罗生紫瞳余光一瞥船头上,与老狗隔江对峙的意琦行,雪璞扇轻敲掌心,和声淡笑道:“绝代剑宿之前看出你身边姑娘来历,已暗中传信于吾。而既懂得红炉点雪之招,阁下亦必与其别有渊源。加之妖绘师的信任,绮罗生安有怀疑之理?”
“嗯?”
抬头好奇望向意琦行,暮秋筠盯视了澡雪片刻,四周骤浮阵阵剑吟颤鸣。忽闻淡淡一声冷哼,澡雪方才停止躁动。
“别分神,静心背书。”
明白发生的状况,风隐仙忙拉了拉少女右手,致歉道:“秋筠她不识人情,还请海涵。”
“本是澡雪难持自折人前,你无道歉的必要。”似乎只要不涉及绮罗生,意琦行也非孤傲的不近人情,清越开口。
然而不知为何,风隐仙就是觉得其背负的澡雪,仿佛受了好大委屈般畏畏缩缩。
绮罗生见状,亦淡笑摇头道:“剑宿,名剑难得。虽是本质逊色,但澡雪剑志却亦不凡,莫再为难了。”
“吾讲过,你可以称呼吾意琦行。”
“吾未接下你一剑,仍得按规而行。”
“你……澡雪若是自甘雌伏,便不配为吾之剑。而它既有斗志,吾亦不会无理弃之。”虽是自负傲绝,对剑之要求颇为严苛,意琦行亦非不明事理,缓声答道。
“呵,那吾就代澡雪道谢了。”
意琦行却道:“剑尚如此,你呢?”
“刀的故事,已流离在血肉之中,模糊地见不得原貌。伤口未结痂,便无脱见新肉的一天。吾难说明,亦说不明。”
“这个武林,庸俗之人多数。绮罗生,你是吾意琦行难得认定之人,望你不可让吾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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