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前卒而已。可惜,我没那么守规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能在南宫神翳死后,坚守翳流百十年都没散伙的教众,十有是死硬分子。而以南宫神翳对毒术药理的钻研,就算是废除他们的武功,都未必能保证他们将来不会作恶。因此,闻人然虽不是嗜杀之辈,亦无将人轻易纵放的可能。
“呵,如果翳流也有能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那我就只好认栽。”
话音未落,但见闻人然故技重施,一股剑息分化无穷散入翳流众人体内先废武功,再以钳制关节经脉的方式,断了他们恢复的可能。
做完这些事,也不管背后呼天抢地之声不绝于耳,闻人然面已转向阎魔旱魃,道:“魔君,你们的运气好像不太好。”
“药师慕少艾的伤势,恐怕也耽误不起。”
“和聪明人说话最是直接,此战延后再续如何?”
“嗯……可以!”
若是慕少艾身体无恙,闻人然倒还能借机留下几名凶悍魔将。但时间越往后拖,对药师伤体越是不利,便须杜绝对方鱼死网破的可能。而阎魔亦知局势对魔界而言不算优势,自无拒绝歇战的理由。
熟料,就在两人意见达成一致的时候,四周空气蓦变异常干燥,飙升的魔气与战意,伴随熟悉又陌生的招式一瞬触心,大大震动魔君心神。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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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之前,热战正酣之刻,第三处战场,却是陷入微妙的寂静。螣邪郎只知羽人非獍的强悍,赦生童子却是更为防备看似懵懂纯真的白衣剑灵。
概因在被闻人然软禁的那些时日,闻人然敢派暮秋筠单人看管,便让赦生童子明了,对方能耐比起自己只高不低。
然而螣邪郎是怎样的性子,赦生童子最是清楚不过。口拙如赦生童子,要劝兄长放弃,却是千难万难。
“刀戟中的刀……赦生,他是你的,我没兴趣抢小弟的对手。何况对方都指明了对手,大爷更不能漏气。”
与燕归人交手落败之后,螣邪郎便知己身修为略逊刀戟。骨子里虽有些嚣狂桀骜,螣邪郎却非鲁莽躁进之辈,所以心下或许有些失落,螣邪郎理性思考过后,还是作出如此决定。
只是如此一来,赦生童子欲劝的话,更是被死死堵在喉咙里,怎样也说不出口。
赦生童子迟疑间,螣邪郎大步走向暮秋筠,倒乂邪剃斜持指地,冷笑道:“大爷虽不噶意欺负女流,但在战场之上,却也顾不了太多规矩。”
“嗯?”
不明就里注视着螣邪郎,暮秋筠歪头一想蓦地人动,半空长长的白色身影迷离似幻,握着丹青见的手掌紧了紧,三尺秋水破风夺命。
倒乂邪剃提胸一挡,螣邪郎但觉劲道并不太强,凌厉剑意却是骇人非常,不由自主已然退出三步。
虽是有心关注战况,另外一旁的赦生童子,却已无法分神。就在战启刹那,狼烟戟便不得不对上天泣神刀。
六翼箕张,覆盖半天,快不可捉的刀影,忽停、忽动、忽快、忽慢,奥妙无尽。短短须臾,赦生童子稳守不移,紫电惊雷连闪,瞬间已过数十招。
一方尚且僵持不下,螣邪郎的处境却是不妙。丹青见碧芒映彻夜空,遍野的黑鸢不合时宜的开遍荒漠,传递莫测的凶险气息。
手持丹青见,挥洒神农章,暮秋筠进路无阻,沿途百花齐放,剑影如雪纷乱。
快剑连环逼命不容喘息,螣邪郎单手挥动长鞭,右手倒乂邪剃舞成一团,且战且守。然而就在花影枯萎刹那,致命一剑有如划破黑暗的第一缕光亮,映入螣邪郎眼帘。脑海反应,却在这一剑下停滞凝固。
不甘兄长危殆,赦生童子迫不得已高吼一声,乍变火红杀体之貌。
惊天紫雷蛛网般连绵闪现,赦生童子以伤换伤逼退羽人非獍,旋即整个人合身扑出,挡在螣邪郎面前,狼烟戟由腋下穿出,第二招应声即来。
非是圣魔元胎,难全朱皇绝式,常人至多只得其招,无法透彻精髓。
不过,日后朱闻苍日化身凝体,同样能够施展不完全的气双流,赦生童子作为朱皇嫡传血脉,自能勉强运转五成,用以化解危境。
但,这一招使出,便决定了将来之路的未知……
“气双流·不问岁月任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