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位恨吾入骨,既不肯归顺,留汝等活命,岂非吾之愚蠢?”
不再留手,南宫神翳力运八成,芙蓉谷登感不敌,屈膝跪地。林中未现真形的天来眼,亦被一股强绝真力吸至湖岸。越是运劲抵挡,真气越是阻塞,天来眼越觉艰难。
额上冷汗滚滚,天来眼终是不支,急促问道:“吾两人愿降,你就敢用吗?”
“丧心蛊。”
南宫神翳冷冷吐出三字,眉间毒辣尽显,道:“两位对它该不陌生才是?”
“当初你吾共同研制未成之蛊……南宫神翳你好凶恶的心肠。”
“唉,手足既断,不如便让南宫代劳吧。”
莫名一言惊心动魄,天来眼与芙蓉谷心下不由大急,豁尽全力一搏。奈何南宫神翳心念更绝,双掌陡然催发劲力,两人骨骼碎响连绵,转眼瘫倒在地昏迷不醒。
“虽然要等待一个月的时间,不过能得到两名有力而忠诚的臂助,亦是值得。”
南宫神翳低声自语,覆掌任由漆黑的棒状蛊虫,落在天来眼与芙蓉谷的躯体之上;翻手再施异掌就地取材,将两人平日所养蛊物,尽数化为邪毒脓液滴落入土。
邪气弥漫的湖畔,蚕虫织茧的声响不绝。转眼之间,两具身躯便被丝网包裹,再也不复人形。
不去细看究竟,南宫神翳转身远去。幽暗的水泷影地界,只剩下隐隐传出的痛苦之声,见证霸者毒辣心思……―――――――――――――――――――――――――――――――――――――――――――――――――
“你,为何不杀我?”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开口。”
怎样处置赦生童子,着实令闻人然为难。杀不能杀,放不能放,目前亦只能用对付别见狂华的方式,封锁制止赦生童子反抗的能力。
圣魔元胎绝计不能明言,闻人然遂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答道:“免挣扎了,这一掌非是现在的你所能解开。至于为什么不杀你,自然是因为我们需要魔界内部的布置。”
“……”
赦生童子耳闻答复,立即缄口不言,不再理睬闻人然,只是默默跟在身后。当然,跟随并不意味赦生童子变得听话,而是没必要受那无谓的折磨。
一路无语,败者恨怒未消,闻人然亦不在意,将桀骜不驯的鬼族战将,带至燕居台。院内正与明月心“亲切交流”的雪鸦,凭借妖类敏锐的触觉,立即发现了强悍的魔息。
片刻后,就在狼兽当先踏入刹那,拖地的锁链噼里啪啦甩在门板上,充分显示出主人的不高兴。
闻人然二话不说,一掌按在蕾梦娜头颅上,拍熄了它口鼻喷涌的焦灼吐息,淡道:“一条狼狗而已,用得着这么嚣张吗?”
“啊呜……”
若是平常对敌,以雷狼兽的凶狠,绝不至哀鸣乞饶。不过眼下赦生童子都在“委曲求全”,蕾梦娜作为忠狼一条,自也不会在闻人然强权之下不识抬举。
“我会杀了你。”
“你差太远。”
随后进入的赦生童子带着眼罩,仍知面前发生了什么,足下顿了一顿,却亦只能跟了进来。
不过赦生童子纵失功力,沙场搏命的血戮之气,犹然显而易见。眉头一紧,雪鸦将明月心护在身后,偏看向闻人然讽刺道:“又带敌人回来,你以为你每次都有之前的好运?”
“敌人?之前我只带你回来过而已。况且他现在功体被封,不用那么紧张啦。”
满不在意地答完,闻人然目光扫视过明月心,登时面露恍然,征询雪鸦的意见:“要不我放你十天假?”
“你……”
被闻人然直接的言辞,弄得不上不下,而燕居台目前也只剩下闻人然夫妻两人,皆用不上雪鸦保护。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雪鸦遂化一阵雪羽纷飞,带着明月心离开了燕居台。
“雪男不如姑娘大放,悲哀啊。”
目送着雪鸦和明月心远去,闻人然感叹了一声。耳边忽而传来一阵犬吠,见着时常来回串门的獒犬奔了出来。
“汪,汪,汪?”
獒犬碰狼兽,干柴遇烈火。在小蜜桃好奇参杂猥琐的目光逼视下,雷狼兽竟也被逼得往后连连退却。一直未露异色的赦生童子,眼见着这种不堪景象,终于忍不住唤出狼兽昵称。
“蕾梦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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