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现在你连自己的武学都不能发挥,究竟是自信还是不负责任?”
个人有个人的性情,对于箫中剑平日行动,闻人然也只能点到为止。而为人有太多迟疑挂虑,又因事关冷滟骨铁,箫中剑虽理解闻人然话意,却犹未正面回应。
而在此时,天邈峰上激斗的两人,亦至最终关头。气双流无法压过蜀道行,不能发挥纳真神诀的朱闻苍日,再无优势可言。些许的境界之差,霎时毕露无疑。
“一斩风月!”
“人侠步武!”
刀锋交错,一触即分。挑落地面的朱闻苍日衣摆撕裂,身留武痴独有清圣气息,已是受创不浅。然而倾危之际,霍见蜀道行半途收刀,侠刀停在额前半寸,倏地迅抽回鞘。
而见两人停止争斗,箫中剑亦随之拔空而起,落在两人西侧中央。
“你非吾之目标。”
武痴遗愿乃在银鍠朱武,蜀道行还不至拿朱闻苍日开刀。而虽稍逊一筹,朱闻苍日却似不以为意,整理干净衣饰道:“数百年前,朱皇稍逊武痴。看来吾这名朱皇传人,也无胜你的机会。但,巅峰往往也意味着死亡。”
“吾会等待终结的那一战。”
侠刀扣于腰间,蜀道行看向箫中剑,平静无波道:“他日吾若失败,一切就交你了。”
发觉蜀道行无意多谈,本对他颇有好奇的朱闻苍日,不由开口问道:“朋友是要离开?”
“你吾相遇本属意外,何况立场对立,谈何为友?”
“在下一直认为,交朋友不是交立场,你又何必拒人千里。相互了解,不正是增进友谊的方式吗?”
“方才交战之中,刀剑告诉我,你不过是在逃避。立场不代表对敌,但最后的最后,却总要有一个结果。”
曾经的经历令蜀道行深有感触。虽无以往的极端之行,蜀道行果断利落的作风,亦未有太多变化。
“你,准备好面对了吗?”
一声质问使得朱闻苍日哑然以对。同样也因如此,朱闻苍日才更加明白,他与蜀道行绝对是背道而行的两种人。
如果回归魔界无从摆脱,终究要与他会有一战……
若有所思地望着蜀道行远去,朱闻苍日莫名一叹,旋即转望向箫中剑道:“他是一名站在巅峰的殉道者。”
“能将侠道贯彻到底,侠刀意志之坚。空谷残声远不如矣。”
“是吗?但吾感阁下武息,同样是深不可测。就是不知你是否会与那人一般,将吾推拒在外?”
“你吾不过一面之缘,更缺乏一见如故。不与你接触,本是人之常情。”
“哦,这样算不算以貌取人,凭感觉判断?倘若要你留吾余地,你愿意否?”
箫中剑道:“方才观你交手,双方功力有差,尚护不住天邈峰。你现在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哦,此地只有你吾功力仿佛。这样讲,是在给我了解你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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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你不去见一见?”
天邈峰山脚村落茅舍,素来稳重的赦生童子,此刻闻言却是彷徨犹疑。
银鍠朱武是鬼族所有人憧憬的对象。但曾经骁勇善战,武冠魔界的战神,此刻却若寻常人类一般嬉游武林,难免使赦生童子产生世界观崩塌的感觉。
“他是你亲戚。”
“……”
闻人然紧接着又道:“你该叫大伯,还是父皇呢?”
撕拉一声,随之传来雷狼兽痛呼嚎叫,却是赦生童子手下力道控制一失,撤了一把狼毛在手里。一脸凶相的雷狼兽,此刻老老实实地伏在地面、赦生童子闷声道:“一面之词,不足取信。”
蓦然,闻人然回身一掌击向角落,暗处魔灵瞬时化作灰飞,连一点灵识都未逃去。
“这种追踪之术,你觉得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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