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当先站将出来,对着张任吼道:“张任,你是何等身份,也敢对刘骠骑不敬?骠骑将军敬你远来是客,才再三容忍,何得你在此卖弄?你当真以为我荆州军没有你们,便赢不得陶商?”
张任脸色一沉:“置盟友生死与不顾,如此作态的接待,还敢言客?嘿嘿,荆州地大物博,人口稠密,又有精兵悍将,没有我张任,自然也是打的赢陶商……骠骑将军,张任告辞了。”
说罢,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黄祖转头对刘表道:“骠骑将军,他这也太气人了!”
刘表长叹了口气,道:“老夫适才也生气,但想一想张任发火却也是不无道理,他营寨遭劫,咱们属于邀请其支援之人,反倒是没有任何的行动,怎么说却是都说不过去的。”
黄祖闻言嘿嘿笑道:“不过,咱们马上就不用这些川军做支援了,咱们战船上的器具都已经齐备,只要在隐忍一段时间,便可全舰齐出,攻破陶商水军,撵他回金陵老家去。”
刘表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蔡瑁,道:“东西准备的如何了?”
蔡瑁笑道:“骠骑将军放心,基本上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各大战船的配备均已齐至,只等安装完毕,定可破陶。”
刘表闻言笑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
刘表在自己的水寨中忙活着,陶商那边也不闲着,这段时间,他的水军也一直在往战船上修建一种新型的水战器械。
吕玲绮从来也没见过水战,特别是前年他父亲吕布和孙策还来攻打过江夏郡一次,但却有没成功,而输就是输在水战不利上。
所以她对于水战之道,还真就是特别好奇。
“这是什么东西?好壮观,是抛石机吗?”吕玲绮张口结舌的看着金陵水军,将一架架巨大的器械安装钉在甲板上。
陶商笑道:“根据校事府来报,刘表的水军这段时间,正在大规模的修建抛石机,将这些巨型器械安装在他们的主要大战船上。”
吕玲绮恍然道:“如此说来,你也是仿照刘表他们一样,修建投石机,安装在你自己的战船上吗?以免对阵落了下风?”
陶商摇了摇头,道:“不是,虽然是同样安置武器,但陶某所打造的武器,与他不太一样,我这个东西,叫做拍杆。”
“拍杆?”吕玲绮对武义颇有研究,但对武器却不甚了然,在她看来,抛石机和拍杆根本就是一种东西。
陶商为她解释道:“刘表将抛石机装备上船,抛出的巨石,对于战船具有很大的破坏力,确实是一种水战的利器,但抛石机用于水战中,缺点也是极多的,陆战当中,抛石机主要用来攻城守城。攻城时,抛石机的目标是静止不动的城墙,但是水战中,战船是灵活的,而且大江之上,一望无际,相对来说目标较小,抛石机很难击中,因此威力就发挥不出来。”
吕玲绮看着陶商的双眸中,出现了别样的欣赏。
“你懂的真多……那你的这个拍杆,就比抛石机好用吗?”
陶商点了点头,道:“这拍杆的外形虽然类似抛石机,即在战船的两舷或头尾架起一根长木棍,木棍的一端拴着一块大石头,另一端有数根绳索。使用时,拉动绳索,使拴有巨石的一端高高翘起,然后战船驶近敌船,再放松绳索。巨石在重力作用下狠狠砸向敌舰,完全可以破坏木制战船的船体。拍杆可以说是把用于远距离作战的抛石机改装成了近战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