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处。”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直到陶应看到一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时候……
“呕~~!”陶应再也控制不住寄己的情绪,捂着嘴使劲往外奔。
陶商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听着干呕的声音,不满的嘀咕道:“几句假话而已,至于么……”
但一寻思寻思,自己这些话是写给谁的时候,陶商自己也忍耐不住,胃中一阵的翻江倒海。
……
接下来的几日下来,陶商和周瑜书信传情,只把周瑜弄的神魂颠倒,对这个“美丽的笔友”,几乎都要陷入癫狂的程度,慢慢的,连字体都整个变换了风格,改用了家书体字。
听笔友说喜欢古曲,周瑜竟然是连长河吟曲谱也托花慨然相赠。
他心中以为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小桥,但却实不知,自己信中表达的无数爱慕之情,小桥连一眼都没瞧见过。
全都让陶商照单全收了。
几日之后,前往百越之地深入的探子带回了情报,又有几名百越之主,在经过沟通之后,愿意与周瑜相见。
虽然很是依依不舍,但周瑜知道,还是正事要紧。
眼下他的笔友小桥依旧是没有露面,不曾见他。
无奈之下,周瑜只得作书,对他挚爱的笔友依依惜别,然后告别陶商和三名邗越王,率人继续南下。
但周瑜一走,陶商便立刻开始施行他的计划了。
他让人筵席周瑜的文字,并派陶应在豫章诸郡寻访琴师,迅速研究长河吟的乐谱,并吩咐以他们一些机密任务。
办完这些事之后,陶商便也向极为邗越王告辞,继续难寻,准备回返南昌城。
临行之时,江都越王勾乙对陶商叙述了一件事情,倒是让他颇为震撼。
据江都越王说,在南境的边塞之地,前一段时间,有一些流匪强徒,在这面打家劫舍,被己方赶跑了,当时自己联合几名周边的越寨首领,共同剿贼,不过却有人发现,那些流寇居然是当年南昌之战后,遗留在南境的一些袁术残兵,而为首的将领,也有人识得,居然是当年袁术帐下的旧将桥蕤。
一听这话,陶商颇有些惊异。
桥蕤乃是二桥的亲生父亲,当年兵败后不知所踪,本以为早就死了,想不到居然流落在南境。
不过此事是真是假尚且不知道,陶商目下也不方便跟二桥去说。
他在仔细思量之后,把找人的这个任务交给了陶应,让他仔细的暗中派人查访,一旦有了消息,可以随时通知自己。
其后,陶商一行人在巡查了南境的百越之地后便返回了南昌城。
周瑜的事情已经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小计谋足矣让他成不的事。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去开设登基大典,拥戴刘曦登基为帝。
……
抵达了南昌城之后,南境那边果然是传回来了消息,周瑜在南境与百越沟通的事情,极不顺利。
先是南境的周边的越族领地屡次遭到不明兵马的劫掠,而且还有人联络了武陵的一大豪强,蛮王沙摩柯对一些越族进行劫持。
而让人感到困惑的是,每每在发生祸事的地点,都有人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长河吟曲。
甚至连沙摩柯前来袭扰的中军中,是不是的也有这首曲子传出。
这事就让人比较起疑心了。
而且,周瑜先前屯扎在越境的一万孙家军,似乎是收到了错误的调令,他们突然起兵进入南境,深入到了百越诸部的地界,并和当地的部落多有摩擦,甚至是有所死伤。
虽然事后证明此事有蹊跷,乃是误会,并非周瑜所调遣的,但一系列发生的事情,却让刚刚才对周瑜和孙策产生一些好感的百越诸部对其的那点好感烟消云散。
这可是实打实发生的事,不是周瑜随随便便解释几句,就能抹的清的。
当然了,后续扰乱周瑜计划的事情,陶商还在派人在悄无声息的做,但具体的操作手段和手法,就不需要他过于亲自操心了。
南昌城有吕岱,贺齐,全柔,阚泽这些人,托付他们暗中去办这些事,比陶商本人来的效率更高。
不过陶商以为,自己的计划显露之后,周瑜一定会有所察觉,断绝和“自己”的书信往来。
但他着实小瞧了周瑜对感情的追求。
这小子骨子里有点浪漫大劲了。
不,不应该叫浪漫,应该叫浪。
直到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包括自己回到了南昌城,从远方送到自己手中的惊鸿书信,依旧是一封接着一封,平均每隔一段就会有,一直不曾断绝。
陶商现在感觉好像有点骑虎难下了。
凭白无故的,多了一个笔友?
这算是哪门子的缘分和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