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过,指着陶洪道:“父!”
桥意怯生生的对陶商道:“小公子刚刚学会叫父亲,他不甚了解其中之意,看见谁就都这么叫唤……”
就在这个时候,貂蝉和糜贞从后宅来到了院落中,一见陶商,皆是欢喜之色溢于言表。
“子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陶商面色不愉,指了指怀中的孩子,问貂蝉道:“你到底给他找了几个亲爹?”
……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了一起,相叙离别之情。
“夫君,在外面这几个月,一定很劳苦吧,看你都瘦了。”糜贞轻轻的揉着陶商的脸庞,颇是幽怨的道。
陶商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笑道:“受些苦也是应该的,毕竟保卫住了咱们的家园,如此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貂蝉长叹口气,道:“只是可怜了陶花妹妹,我这段时间有空时便去看她,却见他痴痴傻傻的,想来是头部受了重创……着实是可怜的紧。”
陶商这一段时间不曾在彭城待着,眼下才刚刚回来,对陶贵人的情况也不甚清楚,此刻听到貂蝉说了,不由急忙仔细的咨询陶花的情况。
听陶商问起陶贵人的情况,貂蝉和糜贞不由得彼此忧虑的互相对望一眼。
貂蝉的眼眶,不觉的有些发红了。
陶商一见这情形,很是诧然,他疑惑的看着貂蝉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貂蝉轻轻的擦了擦眼角,叹气道:“还是让贞儿妹妹跟你说吧。”
糜贞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忧虑的道:“夫君,陶花妹妹身体羸弱,中宫毒又深,张神医和华神医虽然救下了她的性命,但却治不了她的神志,如今她每日之所行痴痴傻傻,犹如孩童一般,怕是谁都记不起来了。”
陶商的脸色变得阴沉。
“曦儿那孩子小小的年纪,尚在襁褓之中,如今父亲过世,母亲还变成了这般模样,着实是可怜。”
貂蝉将眼泪擦拭完了,道:“夫君,究竟是谁这般毒辣,将妹子和外甥,害成这般模样?”
陶商长叹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两位夫人学了。
听完之后,糜贞显得有些义愤填膺。
“那伏完未免也太毒辣了,为了皇权争斗,居然敢如此大胆!连这么狠毒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陶商苦涩一笑,无奈道:“自古天家之争,便是惨烈之道,虽陨命破家亦是不足为奇,不过伏完等人如此对待我陶氏中人,我早晚定然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罢,陶商转头问貂蝉道:“咱们的外甥,如今却在何处?”
貂蝉柔声道:“我和贞儿妹妹商量,本来是想把孩子接到咱们府中抚养的,小刘曦和寂儿差不多大,或许以后还能玩到一块去,但、但糜先生确实对此事极力反对。”
“糜竺?”
糜贞忙接口道:“家兄说,曦儿的身份特殊,与普通小孩不同,日后或许还会登得大位,此时若是接到府中抚养,对夫君日后的声名不利。”
陶商低头沉思了一会,点头道:“糜先生所言是对的,他是我外甥,又是这大汉朝未来的天子,若是带回咱们的府中抚养,难保日后不会流传出一些什么闲言碎语……只是这孩子,如今却在何处?”
貂蝉犹豫了一下,终于道:“眼下是袁婉和冯氏,替我们帮忙照顾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