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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终曲余音
「如果雨后还是雨,忧伤过后仍是忧伤,请让我从容的面对这离别后的离别,微笑着去等待一个不可能再出现的你。——“女王”蜜雪莉雅」
——[分段]
一
因索尔不知转过了几个街巷,他在战争学院呆了四年,按说对外城区了如指掌,但他发誓,自己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古怪的地方。瓦罗兰有一个专属名词来“形容”这里,叫做“暗巷区”,说白了就是妓院林立的地方。赛文大概是暗巷区的名人,因为他走过这里的时候,周围的女人都朝他抛着媚眼,有的甚至直接上来亲吻他,他向来来者不拒,刚刚吻过一个,就会带着对方的唇粉与口水去吻下一个,要知道,他可能只有十六七岁。
“喂——!”因索米尼亚拍了拍赛文的肩膀,他的肋骨大概是骨折了,能走这么远的路,已然是极限,“还没有到吗?”
“前面那个就是!”赛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大牌子,那是一个风格迥异的建筑。所有妓院都漆着红漆,门口竖着两个很高的红栏杆,这个建筑却漆着黑漆,门头歪向东南45度,若不是牌子大了一点,根本看不出来。
因索尔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看清那块木牌子上的黑字——“雨房”,他皱紧了眉头,被弄得一头雾水,他不懂“雨房”指的是什么,更让他疑惑的是,蜜雪莉雅和赛文为什么要住在暗巷区,而且是这么古怪的房子里。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迈着方步走了出来,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穿着白色的长袍,暗金色的头发披在两肩,刘海儿齐眉,瓜子脸高鼻梁,皮肤较赛文更加白皙。女人吃着苹果,此刻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因索尔。
“呀!姐姐——”赛文跑过去,想拥抱被自己称为姐姐的女人,却被对方踢了个仰面朝天。
因索尔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年轻女人,感觉自己的心绪有些凌乱,「她是蜜雪莉雅?那个被人们称为“女王”的召唤师?不,不可能,她比我大不了几岁,而且我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力场,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赛文有好多个姐姐?」
“这是你带来的朋友?”女人慢慢地走到因索尔的身旁,围着对方转了半圈,“嗯,不错,样子很帅气!我喜欢!”她突然嘿嘿地傻笑了两声,样子变得有几分可爱,和刚才那种高傲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叫——”赛文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脑瓜,“你叫什么来着!?”
“因索米尼亚·破法者!”因索尔第一次将自己的姓氏介绍给陌生人,他知道,无论这个女人是不是蜜雪莉雅,他都要取得对方的信任。
赛文的姐姐咬了口苹果,“名字太长了,记不住!”话音刚落,她便咳嗽起来,刚刚吃进去的苹果呛进了嗓子里。
因索尔看着面前的女人,皱了下眉,“你还好吗?嗯——我是说,你可以叫我因索尔!”
“嗯——!好,好!因索尔!”赛文的姐姐用长袍擦了擦满是口水的手,憋红的双颊恢复了此前的白皙,“进屋吧!你看起来受了伤!”
因索尔随着姐弟俩穿过一道十英尺的环形走廊,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客厅。客厅的四面墙壁都镶着橡木板,地面是天青石,这是瓦罗兰非常稀有的石料。客厅的穹顶是一整块厚玻璃,抬起头便可以看到二楼,那应该是一个花室。“请问——您就是——蜜雪莉雅吗?”他终于开口问道。
“对啊,没错!”赛文的姐姐,准确的说,是蜜雪莉雅点了点头,她把没吃完的苹果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赛文,去拿治愈骨折的药剂!”
“遵命!姐姐!”赛文走上楼梯的时候,朝蜜雪莉雅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让人惊讶的事情马上便发生了!刚刚被扔进垃圾桶里的苹果飞了出来,重重地打在他的脑袋上!
因索尔刚想坐在旁边的木椅上,却被刚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虽然他本身就是一位召唤师,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魔法。他发誓,自己根本没有看到蜜雪莉雅做出任何手势,也没有感觉到任何魔法流,但那确实发生了!「这就是她的能力吗?不可思议!这已经超越了魔法的范畴!她到底是什么人!?」
“哦,我的天!”赛文揉了揉后脑勺,走上了楼梯。
“看到了吧,惹我的人都是这种下场!”蜜雪莉雅拄着沙发扶手,仔细地打量起因索尔,不知为何,她突然露出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你有——嗯,恋人吗?”
因索尔皱了下眉,他没想到对方会问这种问题。“嗯——我——还没有……”他知道自己在撒谎,只感觉双颊发烫。
“哦,那么,希维尔算是你的什么?”蜜雪莉雅突然严肃起来,但那马上便转化成一阵放荡的大笑,“正如你所见,我是《召唤师日记》社团的创建者,瓦罗兰没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因索尔在蜜雪莉雅大笑和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了两个细节:首先,对方有着铂金色的眼眸,他从未见过谁的眼睛呈那种颜色;其次,对方左手的中指处戴着六芒星戒指,那是一种款式古老的银戒指。“弗隆萨,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他问话的时候,紧盯着对方的双眸。
蜜雪莉雅的眼睛瞟向了别处,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他是社团成员,我们算是同伴吧!”她说完,便拿起一旁桌上的龙舌兰,喝了一大口。
因索尔从刚刚的细节,分析出了两点「喝了一大口烈酒,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看来此人善于交际。另外——她和弗隆萨的关系……她在撒谎!」“我的同伴,他们在一个酒窖的屋顶,我和赛文为了躲避审判者,没有带他们来。”他心里有些担心三人组,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些可恨的家伙。
“哦,又是该死的审判者!”蜜雪莉雅吹了下额头上的头发,“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药来了!药来了!”赛文一边说,一边从二楼跑了下来,并将一个白色的小瓶扔给了因索尔,“这个药剂可以让你的伤快速痊愈,但味道——和猫尿差不多!”
“信不信我要你喝真猫尿!?”蜜雪莉雅狠狠地瞪了赛文一眼。
因索尔拿着那个小瓶,拔出软木塞,一股浓重的尿骚味立刻逸了出来,没多大功夫,整个客厅就变得像茅厕一样……他捏着鼻子,干咽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的运气为何这般差,不久前在巫毒之地喝了一瓶子“马尿”,现在又要在这里饮下“猫尿”。
“快喝——!”蜜雪莉雅用袖子捂住口鼻,拿起了一旁桌上的龙舌兰,倒了一杯,“一会儿再喝口这个就好了!快喝——!我快吐了!”
因索尔紧闭双眼,将瓶子里的猫尿一饮而尽,那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又酸又苦,还有一种让人作呕的味道……蜜雪莉雅拿起桌上的那杯龙舌兰,将酒猛地灌进了因索尔的嘴巴里……
“这样就好了——!”蜜雪莉雅皱紧眉头,瞟了下穹顶的玻璃板,刚才还浓重的尿骚气,立刻就消失不见了,“现在告诉我——你的那些朋友都叫什么?”
“辛加纳,赫伯特,还有金伯利!”因索尔惊讶地看着蜜雪莉雅,他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对方的能力,但至少知道了,那个药剂十分有效,他身体的疼痛感已经消失。
蜜雪莉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龙舌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她喝酒的样子根本不像个女人,准确的讲,更像是蛮族的男人。然而,这些都不重要,让人惊讶的事情已然发生——客厅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由紫水晶组成的六芒结界,一道刺眼的银芒闪过,濒死状态的三人组出现在了结界中……
因索尔站了起来,那双黑色的眼睛就快要瞪裂了,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那一度冷静且极具分析力的大脑失灵了。这一刻,根本不需要所谓的智慧,因为一切被人类称为经验和真理的事物都崩塌了!
「让自己所想的事情变成现实,这,这简直是……“神”,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吗?」
二
“弗隆萨大哥,不会有审判者过来抓我们吧!”科里亚望着黑曜石之城高大的城墙,在和暖晨光的照耀下,黑色的城墙更显出恢宏气势。
“他们不会来抓我们!”弗隆萨伸了个懒腰,然后歪着脖子看着科里亚,“他们连门都不会让我们进去!”
“你疯了吗?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带我们走大路!?”阿斯雷玛朝弗隆萨大喊道。
“有些事,你是躲不掉的,越早面对越容易被解决!”弗隆萨拍了拍阿斯雷玛的肩膀,他看着黑曜石之城近六十英尺高的城墙,露出了一个微笑,“等了我们很久吧!”
弗隆萨的话音刚落,前面的石板路上,便出现了两位身穿红袍的审判者。左边的那位身材高大魁梧,背后背着一把长剑。右边的稍矮一些,长得清瘦,有些驼背,看起来上了年岁。
“审判者!?”爱罗妮大叫了一声,脸上顿时写满了恐惧,“遭啦!我们死定了!死定了!”
“弗隆萨!”阿斯雷玛一边说,一边召唤出了六英尺长的金属棍,他横眉立目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位审判者,“我的伤已经痊愈,这两个家伙交给我了!”
弗隆萨将脑袋侧向阿斯雷玛,右手挡住嘴巴的一侧,压低声音,“提醒你一下,左边的那位叫莫拉尔,是审判者中最擅长近身格斗的一位!右边的叫菲诺格斯,是红衣审判者里年龄最大的,在过往的任务中从未失败过!”
“我不管是谁!先让他们看看我自己开发的法术吧!”阿斯雷玛向前走了两步,用金属棍的一头对着审判者,空出的右手握住左手腕,微闭双眼,默念了一句咒语。
「秘法:法力流!」
一股强大的魔法力量从阿斯雷玛的金属棍中急速涌出,在半空形成了一个六芒结界,白光在结界中央凝聚,伴随着切割金属般的刺耳声响,一条极细密的白光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朝审判者们袭来,然而——莫拉尔拔出了背后的长剑,剑锋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光,化解了阿斯雷玛的法术,并在击中地面时留下一道深痕,深痕继续向前延伸,直至阿斯雷玛的脚下。
弗隆萨一把推开了阿斯雷玛,并用零秒传送躲开致命的冲击波。“很不错的法术!直接击中的话,恐怕足以毙命!”他将阿斯雷玛从地上拽了起来,“但这样的法术对付不了那种级别的审判者!”
阿斯雷玛把头歪向一边,用力地哼了一声,“我不甘心!我——”
“你要打倒他们!?”弗隆萨替阿斯雷玛说完了后面的话,“省省吧伙计,他们都身经百战,时间对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弗隆萨·祈愿者!?”莫拉尔将长剑扛在了肩膀上,“喂,菲诺格斯,这个家伙交给我吧!除了他以外,剩下的人都是垃圾般的存在!”
“这个混蛋!管那三个蠢货叫垃圾就罢了!”阿斯雷玛瞥了一眼安东萨隆、爱罗妮和科里亚,“居然把我也归为垃圾!”
弗隆萨轻笑一声,转眼间便出现在了莫拉尔的身旁,“好久不见,莫拉尔大哥!”
“这么说——你已经加入了!?”莫拉尔瞟了眼弗隆萨脖子上铁链,那里绑着一枚复古的六芒星戒指,“哼!也罢,那就让六芒星变成五芒星吧!”
“你看起来没有变,莫拉尔大哥!”弗隆萨说完,便拽断了铁链,将那枚六芒星戒指戴在了左手的中指,接下来发生的事,难以用语言形容——弗隆萨的周身亮起刺眼的银光,与此同时,他那身脏兮兮地大灰袍变成了做工精致的米色长袍,脖子上多了一条白色的丝绸围巾,那一头暗黄色的长发迎风飘起,彰显出一种莫名的气质。
“那——那是什么!?”阿斯雷玛的眼珠子快要掉了出来,他看着不远处的弗隆萨,不由得长大嘴巴。
“那种力场——”安东萨隆已经恍惚了,他感觉自己的心中莫名而来一种愉悦,“至今为止,我见到的任何召唤师都无法与之相比!”
“特妮丝巨矛!?”莫拉尔的话语里充满了惊讶,“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弗隆萨左手持拿巨矛,急速转身,用矛尖一侧的利刃横着砍向对方。莫拉尔双手握住剑柄,勉强格挡住了这次凌厉的攻击,与此同时,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六芒结界,剑身随即亮起了金芒。两人接下来的战斗让人捉摸不透,他们几乎是站在原地未动,只是用武器互相击打,武器的每次碰撞,都会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长矛是双手武器,一直只用单手持拿,是太小看对手了吗?”莫拉尔的话语里匿藏着一丝愤怒和不满,他觉得自己被对方小瞧了。
“莫拉尔大哥,你太依赖自己的武器了!”弗隆萨说着,将巨矛插进地面。
“怎么!?连武器都不需要了吗!?”莫拉尔被彻底激怒了,他大喊着挥动手中长剑,朝弗隆萨的脖颈砍去,“真是太小看别人了——!”
弗隆萨用右手接住了莫拉尔的攻击,将对方的剑身死死握住,“我用在你身上的时间太多了吧!”他微微翘起一侧嘴角,用左手的掌心猛击对方的心口——巨大的冲击力让莫拉尔飞了出去,身体在石板路上翻滚了十几圈才停下来。
“咕啊——!!”莫拉尔吐出一口鲜血,趴在了地上,“这就是修真之力!?仅是一掌,仅仅是一掌——不可能!肋骨都断掉了,他——他居然强到这种程度!”
“我不想杀人,他还有救!”弗隆萨拿起特妮丝巨矛,面无表情的看着菲诺格斯。
“这就是弗隆萨修真之力吗?”安东萨隆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莫拉尔,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可思议的攻击!”
“我早就想杀掉那个男人!”菲诺格斯开口了,声音冰冷而低沉,听起来有六七十岁的样子,“还有你们,我都要一起杀掉!”他的话音刚落,脚下便生成一股黑烟,从远处看去就像黑纱一般。这些黑烟的移动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将自己和弗隆萨包围了。
“啊,我差点忘了,这就是你的能力!黑雾,这个法术到底杀死过多少无辜者呢?”弗隆萨一边说,一边用手中的特妮丝巨矛猛击地面,矛身的银芒立刻铺散开来,击退了黑色的烟雾……
“特妮丝巨矛,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神器的?”菲诺格斯低声说道,“你见过埃克西欧!?不,他离开瓦罗兰的时候,你还是个孩童。”
“很多事情你不了解,尽管我并不想持有这样的神器!”弗隆萨看了眼手里的特妮丝巨矛,“我这种力量卑微的人,使用这样的神器,会消耗生命力量——可是,我没有选择呢!”
“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与其被特妮丝巨矛反噬而死,不如被我的法术杀死!”菲诺格斯双手合十,脚下立刻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六芒结界。
「禁术:死亡之巫!」
数十股浓重的黑烟,以极快的速度朝弗隆萨袭来,并围绕着他的身体急速旋转起来,那像是一张人脸,准确的来说,是骷髅的脸……“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法术,对特妮丝巨矛持有者是无效的吗?”弗隆萨说着,将持矛的左臂平举向身体一侧,巨大的力场带起了一股狂风,将那些黑烟吹散了!
“我当然知道,一开始,就知道!”菲诺格斯冷笑了一声。
弗隆萨立刻明白了菲诺格斯的话,他转过头,望向自己的同伴们,一大股黑烟正逼向他们。“真是太卑鄙了!”他说着,用空出的右手猛拍地面,一道刺眼的红光沿着地面急速延伸,很快便追上了黑烟——
「禁术:龙岩障壁!」
一道红色的厚实岩体拔地而起,挡在了黑烟与安东萨隆等人之间,那道障壁上有一个龙头,此刻正张着巨口,好像分分钟都可以将眼前的猎物撕碎!
“龙岩障壁!?不可能——这是埃克西欧才会的法术!”菲诺格斯惊讶地说道,他看着逐渐吞噬自己法术的龙头,它变得越发巨大——
“没错,这确实是埃克西欧的法术,但龙岩障壁还有第二重,你很荣幸地成为瓦罗兰第一个见到它的人!”弗隆萨轻笑一声,回过头瞟了眼那个嵌在岩体上的巨大龙头,微微闭上双眼,“龙岩障壁第二重——巨龙之怒!”
“不用吟唱,直接发动禁术的第二重,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菲诺格斯召唤出了自己的银质法杖,“也罢,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他的话音刚落,便用零秒传送躲过了从龙头里喷出的致命烈焰,并出现在弗隆萨的身旁,举起法杖击中了对方的心口。
「禁术:遣判!」
“糟了!这是只有审判者才可以使用的遣判法术!”安东萨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它可以冻结召唤师体内的魔法力量!”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安东萨隆的担心变成了多余,弗隆萨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自己,看起来就像是本体分裂成了两个完全一样的自己,而实际上,被菲诺格斯击中的是镜像,而从此中脱离出来的才是本体。
“原镜像——!?”科里亚长大了嘴巴,他那双蓝色大眼睛颤动了两下,“最强的镜像法术!我以前只在古书里看到过描述,原来,它真的存在!”
“原镜像!?不可能!”菲诺格斯如何也想不到,对手年纪这样轻,实力居然如此强悍。
“这一击,是为了所有被你杀死的无辜者!”弗隆萨皱起了眉头,表情严肃,仅是眨眼功夫,他便出现在了菲诺格斯的身后,特妮丝巨矛已然穿透对方身体,并化作一道银光,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你——你杀了他!?”阿斯雷玛看着躺在血泊里的菲诺格斯,“他可是审判者,这是重罪!”
“没有,我从不杀人,只是教训他一下罢了。”弗隆萨转过身,用他深绿色的眼睛看着菲诺格斯,“菲诺格斯,看着我!你从未见到过我们,你们出城执行任务,却遭到了契约社成员的伏击!”
“你在干什么!?”阿斯雷玛看了眼菲诺格斯,然后将目光落在弗隆萨的身上。
“用视心术修改他的记忆!”弗隆萨的虹膜转动了一圈,眼睛的颜色变淡了几分,“好啦,问题解决了!我们回去吧!”他朝同伴们微微一笑,手里的特妮丝巨矛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弗隆萨,你为什么要制造红衣审判者和契约社之间的矛盾?”安东萨隆不解地问道,“他们都是审判者!”
“没错,他们都是审判者,红衣审判者忠于拉里瓦,但契约社忠于纳西隆迈尔!”弗隆萨摊开双手,撅起了下嘴唇,“就像两个对立的党派,本来就有矛盾!”
“居然有这样的事!我一直认为审判者都是忠于英雄联盟的!”科里亚低声说。
“的确有忠于英雄联盟的审判者,但不是他们!”弗隆萨走到了莫拉尔的身旁,“莫拉尔,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他看着对方隐藏在兜帽的脸,眼睛变成了黛绿色。
“哇!”爱罗妮跑到弗隆萨的身边,拽了下对方的衣襟,深情款款地看着对方,“你有修改他人记忆的能力呀!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不行,这种能力不能用在无聊的事情上!”弗隆萨甩开了爱罗妮的手,然后偷偷地瞟了对方一眼。
“我也不行吗!?”爱罗妮眨了眨她银灰色的大眼睛,咬了下嘴唇,声音变得娇滴滴的。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弗隆萨斜睨着站在不远处的安东萨隆等人,将嘴巴凑到爱罗妮的耳旁,偷偷地耳语了一句什么。
爱罗妮恶狠狠地瞪了弗隆萨一眼,然后掐了对方的后腰一下,“居然提出这样的条件!你在我心中的形象都毁啦!我再也不理你了!”
“喂,美丽的公主!”弗隆萨看着爱罗妮的背影,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我开玩笑的!但是如果你同意我的要求,我也不会介意!”
【作者注释】
关于法术吟唱:一般情况下,施放秘法无须吟唱,但一些法力很弱的召唤师,仍需要借助吟唱才能发动秘法。禁术一般都是需要吟唱的,尤其是禁术的第二重和第三重。在瓦罗兰,只有不到二十位召唤师,掌握不吟唱便发动禁术二三阶段的能力,这个体系是由埃克西欧开发的。至于弗隆萨为什么拥有这种能力,后文会揭晓。
三
因索尔看着贴在墙上的一张羊皮纸,右侧画一个长发飘飘,满脸忧伤的少女,左侧是几行漂亮的字体,那是一首诗:
“一如既往,
风遗落着无人倾听的灼伤,
在贫瘠的万物凋零时
如烟散尽
我总是尝试抓住并拼织那些混浊的记忆
这是我的纤弱与自卑
或许
不应在反反复复的悲叹中垂留,辗转
我还能说些什么?
所珍惜的一切,所消失的一切
曾经互相牵绊的双眸,相拥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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