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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秋日静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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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秋日静语

    「不要为美好事物的逝去感到遗憾和悲伤,至少它能成为你永恒的回忆,至少你的记忆还有可以用来取暖的时候……」

    【本节出场人物简介】

    安东萨隆:本书主人公,祈愿者家族(小说中瓦罗兰的三大召唤师家族之一)后裔,战争学院见习召唤师。

    因索米尼亚:主人公的室友和同伴,及其擅长近身格斗,破法者家族(小说中瓦罗兰的三大召唤师家族之一)后裔,为了调查家族覆灭原因来到战争学院。

    阿斯雷玛:主人公的室友和同伴,诺克萨斯维序党(小说中诺克萨斯政权的执政党)安卡利亚派系家族成员,战争学院见习召唤师,爱罗尼的男友。

    爱罗妮:主人公所在的召唤师团的团花,布拉德家族(小说中瓦罗兰的三大召唤师家族之一)后裔,战争学院见习召唤师,阿斯雷玛女友,同时被安东萨隆暗恋。

    科里亚:主人公的室友和同伴,布拉德家族后裔,战争学院召唤师学徒。

    贝佐德:英雄联盟召唤师议会高级议员,战争学院召唤导师统领,被称为“瓦罗兰最强大的召唤师之一”。

    安瑞拉:已故的英雄联盟英雄“白衣圣者”伊莱娜之女(本书原创英雄),安东萨隆称其为姐姐。

    摩卡·艾缪尔:艾缪尔家族后裔,其父舒瑞亚·艾缪尔为上任马约里斯秘术守护者之一,母亲是龙族守护者塞拉女神,该人物首次出场在《番外篇:马约里斯秘术守护者》。

    伊莱瑞娜:战争学院见习召唤师,安东萨隆等人的同期,是一位有着酒红色头发,和一双特别眼睛的姑娘。

    弗隆萨:战争学院见习召唤师,祈愿者家族后裔,以笔名“小虫”在《召唤师日记》中任“绯闻语录”专栏负责人。

    莫桑克:战争学院占星术课导师·,英雄联盟英雄(本书原创英雄)。

    【正文】

    一

    上个假期,战争学院的多处进行了翻新,其中包括白塔楼的男生宿舍、年久失修的东塔楼以及学院大殿后面新增的大草坪。

    学院大殿后面本是一片荒地,那儿有很多坚硬的花岗岩,而且靠近圣塔山灰色的山体,多年以来很少有人会到那里。十三个月以前,战争学院拥有了第一支索诺斯球队,名为“永恒火焰”,不久之后,第二支球队“掌控者”也诞生了。然而,黑曜石之城的内城区里除了鬼索克之台,几乎找不出足够大的草地供他们训练。谁都别指望学院的高层会把鬼索克之台贡献出来,那可是他们的宝贝。于是,这些索克斯队员们找到了他们的天堂——银湾湖畔。不得不说,银湾湖的和浪漫公园简直称得上是黑曜石之城的两颗明珠,一个纯净大气、一个婉约柔美。在英雄联盟以蓝、紫、白为主要格调的冰冷建筑群中,它们的存在使人们的心灵得以释然。这一点从你第一次来到这里就可以感觉得到,穿行在那些气势磅礴、压迫感十足的建筑之间,你会一点点的崩溃。

    问题就出在这里,生活在黑曜石之城的召唤师情侣们,多次联名给联盟写信,声称要将银湾湖从凶残的“索诺斯人”手里拯救出来,一些极端人士甚至自溺在银湾湖中。所有人都理解这种愚蠢的腔调,和无意义的做法。中了恋爱之毒的人,一个很明显的症状就是智力降低。英雄联盟非战争事务中心迫于无奈,只得在学院大殿后面开垦荒地,并用魔法在那里制造一块三百英尺见方的草坪,作为凶残的“索诺斯人“训练的场地。

    事实上,凶残的“索诺斯人”逐渐发现,整天面对着单调的学院大殿和灰白色的山体训练,是对心灵的莫大折磨。于是,他们从祖安购买了五百余磅的海克斯烈性炸药,想要将那些存在了数百万年的山体炸穿。精准的定向爆破和海克斯武器的强大威力,让一块近两千吨的巨大花岗岩从原有的山体上脱落。就这样,战争学院又多了一个奇观,被人们称作“视界之窗”——一个近两百英尺宽的类矩形空间。远处的山峦可以通过视界之窗一览无余,这里也成了观看日出的最佳地点之一。不过,那些参与炸山的“索诺斯人”,因为触犯了规定,要在水晶监狱里生活十年。

    视界之窗的主要受益人,是那些原本整天面对着死寂山体上课的学生,比如安东萨隆,和每天下午要陪着他上课的科里亚,他们的占星课恰好就在这样一间教室里。

    占星课导师名叫莫桑克,是一个古怪的中年男人,他经常穿着脏兮兮的白色长袍,戴着打了好几块补丁的大兜帽。安东萨隆猜想他本来是一位帅气的男人,因为这个家伙有着一对儿漂亮的棕色眼眸,尽管他看起来从未刮过胡子。

    “今天是倒数第二节占星课,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须告知你们!”莫桑克在教室中央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原本忙着查找各种卜算方法的见习召唤师们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认真地看着莫桑克导师。“有些事情我必须告知你们”是他的口头禅,每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就意味着你马上就要惊讶不已了。

    “占星术的学习只有一年,这不仅是因为这个学科十分简单,也在说明这个学科几乎没有实际应用的价值。”莫桑克说完,扫视了一下学生们瞪大的眼睛,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通过占星术提供的方法预知未来是不可能的,历史上,只有卡戎氏族才有这种能力。而占星术只是模仿,加入了杜撰的模仿,它对于未来的预测是极其不准确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浪费了一年的时间!”一位金发女孩大声问道。

    莫桑克闭上了眼睛,低声回答说:“是的。占星术几乎没有实际应用的价值,因为它是极为不准确的。即使是卡戎氏族的后裔,也不能完全准确地预知未来,因为未来有太多变数。”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这些!”

    “对啊!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骗子!你简直就是个骗子!”

    “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我们的生命和精力!”

    ……

    见习召唤师们的情绪很激动,有一些人甚至准备拿起手边的东西砸莫桑克,但也有一些人,比如安东萨隆和科里亚,依旧平静地坐在座位上。教室里瞬间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谩骂着莫桑克,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导师。安东萨隆竟觉得莫桑克有些可怜,但他并不打算帮助对方解围。

    “这是事实,安东哥哥。历史上只有卡戎氏族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卡戎也就是普洛塞斯。”科里亚指着占星课本的第一页说道,上面明确地标注了这句话。

    “是啊,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把占卜药水倒进占卜碗里就会显示未来发生的事。”安东萨隆一边说,一边将一瓶红色的液体倒进桌子上的破碗里,“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从来不认为为,在这里可以看到未来——”

    然而,就在这时,安东萨隆突然僵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双眼像被火烧了一样疼痛,但身体却不听使唤,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他的双眼此刻正盯着占卜碗,里面的药水有一部分被吸收掉了,剩下的则迅速干涸,形成几个奇怪的图像。其中一个好像是正在拼命地奔跑着的人,他的身后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追赶。接下来,那个人形图像的旁边有一个水晶瓶的图像,某些液体正在被注入其中……

    强烈地灼痛感很快消失了,安东萨隆瘫坐在椅子上,他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被烧坏。一旁的科里亚则神色焦急地看着他。

    “安东哥哥!你怎么啦!”科里亚用力地握着安东萨隆冰冷的手。

    “科里亚——”安东萨隆神情恍惚,昏昏沉沉,他感觉自己好像有几天没睡觉了,“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科里亚看了一眼桌上的占卜碗,将其拿了起来,举在安东萨隆的面前,“是这个么?”

    安东萨隆看着那只破旧的占卜碗,里面只有一些干涸了的红色药水,他的头脑无法再将其与人、水晶瓶等形象联系在一起,事实上,那些药水什么都不像。“怎么会这样——我刚才是怎么了?”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眼那只碗,结果还是没有变化。

    “刚才——刚才你的脸都快伸到碗里了,眼睛瞪得很大——”科里亚紧张兮兮地说道,就好像刚才的情况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我叫你,你也不答应——我试图把你扶起来,却发现——你的身体像石头一样僵硬!”

    “怎么会——这样?”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安东萨隆也就没再说话。此时,教室里已经走了一大半的见习召唤师,莫桑克像根木头一样立在教室中间,白色的长袍被撕开了好几条口子。科里亚和安东萨隆并不知道刚刚过去的一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各位!”莫桑克导师的声音有些沙哑,浓密胡须中的那双眼睛,也显出了悲伤与无奈,“这是英雄联盟的规定——但我不得不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告诉你们真相,否则会害了你们一生。一年以来,你们从简单的识别一些图形,到现在可以从复杂的星象图中分析出人的一生。这个过程是很艰难的,需要你们培养强大的联想力。事实上,未来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就是空想。占星术并不能预知未来,但你可以从中得到警示和希望,这也许是它唯一的作用。”

    “导师,明天我们还用来上课么?”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站起来问道。

    “你们可以选择不来,但如果你们还相信我,就来吧。”莫桑克低声回答说,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期许,他从心底里还是希望,自己的学生们能够上完最后一堂课。

    “导师,您怎么看待未来?”问这句话的是因索米尼亚,他之所以选择这门课,是因为他可以经常不来。

    “占星术是伴随着预言产生的一门学科”莫桑克的声音稍稍提高了几分贝,他似乎从刚刚的问题中重新找回了导师的感觉,“预言一词来自‘普洛塞斯’,阿加斯特皇族姓氏,而他们实际上就是卡戎氏族的后裔,为躲避大魔影埃西铎的追杀,他们不得不改变姓氏——”

    “嗯——导师,我想您应该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因索米尼亚打断了莫桑克的长篇大论。

    “哦,好的,你说的对!”莫桑克清了清嗓子,“我一直在强调,未来是不可知的,没有人能真正的预见未来。历史上的很多预言都被证实为是真的,但并非因为预言本身真实可靠,而是很多人在不遗余力地保证着它的实现。如果是这样,那么每个人都可以是预言的设计者,只要他付出同样的努力,这个预言便会有实现的一天。”

    安东萨隆将莫桑克导师的解答记录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他从心底里赞同导师的话「也许根本就没有人能预见未来,对于自身而言,我们都是预言者,我们可以预言自己的未来,并努力让它实现!」

    ——[分段]

    今天是周六,安东萨隆一大早就随弗隆萨出去了,他们要去英雄联盟下设的孤儿院,那是弗隆萨的家。

    “你去过那吗?”弗隆萨从道边上捡到了一张手掌大小的剪贴画,那看起来像条龙,“我想你一定没有,孤儿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哦,没错——我确实没有到过。”安东萨隆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其实他曾经路过孤儿院,知道那地方就在外城区的边上。

    两人正走在内环城的石板路上,这里的坡很陡,上了年纪或是腿脚不便的人,绝对不敢通过这条路到达外城区。不过,这可是近路。

    “你要试着不与他人共享视野。”弗隆萨说道。

    “那我什么都看不见!“安东萨隆摊开了双手,虽然表面上很无奈,但他还是希望弗隆萨为自己提供新的视角。

    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内环城,来到熙熙攘攘的外城区,弗隆萨示意安东萨隆向左拐,“那一定不行!如果你面对的是敌人,你也要获取他们的视野么?那对你可一点帮助也没有!“

    “那我要怎么做?“安东萨隆一边走,一边歪着脑袋盯着对方。

    “很复杂,而且需要悟性!“弗隆萨说着向附近的人们招了招手,看起来这里的人都认得他。”看!那是小杰!”他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什么人说道。

    “哦,你和他很熟么?”安东萨隆尴尬地敷衍着,他根本不知道弗隆萨指的是谁。

    “什么!?”弗隆萨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把胳膊搭在安东萨隆的肩膀上,然后示意对方看屋顶上的一只黑狗,“小杰——看到了吗?那就是小杰!”

    “哦,是的,看到了。”安东萨隆这次同样是敷衍,那种狗太常见了,但他不免回想起自己童年的伙伴——那只名叫汤的牧羊犬。

    “小杰很友好,有空我把你介绍它!”弗隆萨看起来已经把小杰当做是有智慧的生物了。

    “我想不用了,那只会让我触景伤怀。”安东萨隆赶忙摆了摆手。

    “我们不能逃避一些事情,比如离别。当然,我这样说你可能会打我”弗隆萨又开启了他手舞足蹈的说话模式,“我从来就没有经历过离别。”

    “嘿!弗隆萨!”一位胖得如水桶一般的大婶突然走了出来,拦住了弗隆萨和安东萨隆,“今晚回来别忘了帮我买一袋马铃薯,再帮我挑十桶水。”

    “没问题!温斯特夫人!”弗隆萨将左手举过头顶,微笑着对那位胖大婶说。

    “这儿的人看来和你很熟。”两人与大婶辞别后,安东萨隆回过头看了一眼,他发现那位大婶走进了一个低矮破旧的屋子里。当然,这附近的屋子都不怎么样。

    “这里可是外城区的贫民窟,这儿的人大多都是寡妇和残疾人。”弗隆萨一边说,一边将刚才捡的剪贴画送给了路边的一个孩子。

    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样子,瘦得皮包骨,而且皮肤黝黑。两只黑色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前面的某个地方,就连弗隆萨将剪贴画塞给他时候,他的视线仍没有移开。小家伙用手摸了摸剪贴画,咧开嘴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那是世间最无邪的笑容。

    “他是——”安东萨隆已经猜到了。

    “没错,他什么都看不见,他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就是自己的父亲被一群诺克萨斯人分尸。”弗隆萨的解释让安东萨隆有些哽咽了。弗隆萨转而蹲下来,捏了捏那个小家伙的脸蛋,“这就是你想要的剪贴画,只有心灵手巧的女孩才能做得出来,快拿给你的妈妈看看!”

    小家伙很听弗隆萨的话,他立刻跑向了自己身后的屋子,不过——他还是在打开屋门的一瞬间摔倒了。

    安东萨隆刚想上前帮忙,但弗隆萨拦住了他,“你的行为对于他而言不是帮助。”

    安东萨隆明白了弗隆萨的意思,他微微点了点头,将目光重新转向那个小家伙。这会儿,小家伙已经走进了屋子,也就是十几秒的功夫,他从里面走了出来,双手捧着一个十五英寸长的铁盒子。

    “妈妈看到了!她一定很高兴!”小家伙高声叫喊道,他看起来已经乐开了花。

    安东萨隆向后退了一步,他并没有对小家伙使用视心术,但他好像在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全部遭遇,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原来——”他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没错,那个铁盒子就是他的妈妈!”弗隆萨低声说道,“杰米一家是祖安人,祖安女人的头发不能长过三英尺。多出来的头发需要剪掉,那盒子里装着他母亲的头发。两年前,她母亲因难产和他的弟弟一起离开了人世。”

    “真的是——太悲惨了。”安东萨隆突然有了一个感悟,其实自己相比小杰米来说,幸运多了。至少,他没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亲离去。

    “小杰米的母亲生前靠买剪贴画为生,他母亲走后,他的世界里便再也没有了剪贴画。”弗隆萨一边说,一边在小杰米身边蹲了下来。“杰米,你知道吗?刚才哥哥送给你的剪贴画,是你妈妈托付我送给你的!”

    “哦!”小杰米用力地点了点头,“妈妈在那个世界里过得好么?“

    “她很好!她要杰米听弗隆萨哥哥的话,每天按时吃饭、睡觉,交很多的朋友,长大以后找一个漂的女孩亮做妻子!“弗隆萨朝小杰米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虽然对方什么也看不到。

    “你为什么要骗他?还有那个盒子——是你告诉他,他妈妈会通过盒子看到他的吧!“安东萨隆对重新站起的弗隆萨说。

    “我没有骗他!“弗隆萨看着小杰米,那个小家伙捧着盒子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我在给予他一种东西,这种东西的名字叫希望。它能让杰米拥有一个阳光明媚的心灵世界。“

    “他总有长大的一天,他总要面对他悲惨的命运!“安东萨隆的语气虽然能称得上平和,但他打心眼里不赞同弗隆萨的做法。

    “安东萨隆!“弗隆萨突然认真了起来,”我很羡慕你,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看。这个世界里的人们,大抵都和什么都看不见时的你一样,即使他们没有瞎!“

    安东萨隆突然像被某种魔法定身了一般,他呆呆地望着弗隆萨,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这个看似没心没肺、整日嬉笑怒骂的家伙,真正的内心世界。

    “我们行走在一个漆黑的世界里“弗隆萨把他那条长胳膊搭在了安东萨隆的脖子上,压着对方继续往前走,”我们之所以能看到阳光,是因为我们的心存希望。尽管阳光可能只是镜花水月。“

    安东萨隆扭过头看了弗隆萨一眼,这个家伙在说如此沉重的话题时,竟也带着微笑,那微笑里仿佛蕴藏着某种信息——“这世间的一切,之于我而言都无所谓“因此,他马上便想到了一个问题,”弗隆萨,你最在意的事是什么?“

    弗隆萨好像没有听到安东萨隆的话,他继续将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这使得他们走起路来像两个醉汉。“嗯?我好像有点饿了!“弗隆萨四处张望着说道,”可惜这附近没有可以吃饭的地方,不如我们回去找一家餐馆如何?“

    “可是——我们已经走了快一英里了!“安东萨隆苦笑了一声,不过说实在的,他也有点饿了。

    “没关系,跟我一起散步,你是不会累的!“弗隆萨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可是——“安东萨隆感觉自己就快被弗隆萨压垮了,”我现在真的觉得很累——!“

    “为什么——?哦!“弗隆萨终于意识到,他已经让安东萨隆架着自己走了几百码,”嘿!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活该——真活该!“

    二

    “派瑞诺斯——!派瑞诺斯!该吃早饭了!”

    弗隆萨一边叫喊着,一边推开一道房门,安东萨隆跟着他走进了这个房间。狭小的房间里脏乱得很,到处都是被撕碎的被褥,和已经严重变形的床板,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认真地写着什么。男孩看起来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洗澡,油腻的黑头发已经打结,身上的栗色长袍也泛着油光。

    “嗨!你好!派瑞诺斯!”安东萨隆朝那个男孩招了招手,但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埋头写着。

    “派瑞诺斯很喜欢你,只不过他不善于言表。”弗隆萨说着,将手里的餐盘放在了派瑞诺斯旁边的桌子上,盘子里有两个鸡蛋饼和三片面包。

    “怎么知道他喜欢我?”安东萨隆有些疑惑不解,因为他知道派瑞诺斯患有妄想症和精神病。

    “他没有用那些床板打破你的头,就证明他喜欢你。”弗隆萨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床板。神奇的事情随即发生了!那些床板居然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自动复原成了最初的样子。没过多久,一张整洁的小木床便出现在了屋子里。

    “不可思议!”安东萨隆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弗隆萨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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