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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新年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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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新年集会

    「这世上人类唯一无法逾越的墙,便是我们的心墙;这世上人类唯一无法跨过的河流,便是心与心间的鸿沟……」

    最近两天,安东萨隆一直被一种莫名而来的失落感占据着,转眼间他已经在战争学院呆了半年,现在回想起最初在入院礼上被审判者抓进水晶监狱的场景,简直像梦一样。半年前,他辞别安瑞拉和贝里托,怀揣着愿望和理想,从多哈村启程远赴战争学院,信誓旦旦的想要成为一名召唤师。而如今却发现,这半年的学习丝毫没有改变自己。

    “我是个没用的人,对么?”安东萨隆打开自己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一本《实用魔法详解》,自言自语道。

    虽然已然入冬许久,但在战争学院的白塔楼里并不能感到冬的气息,事实上,这里基本是与外界隔绝的。安东萨隆听说战争学院到了一二月份会下雪,不过从目前来看这种传闻的可信度并不高,因为长期使用魔法的缘故,整个黑曜石之城的温度都会比周围高很多。柔和的夕阳将它最美丽、最纯粹的一米阳光倾洒在宿舍的尖形窗子上,那一米阳光冲破窗子的阻隔,化为点点斑驳的亮色缓缓地在安东萨隆面前的书页上颤动,他将手放在那些光斑上,觉得暖暖地似一只纤柔的手在抚摸,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安瑞拉。

    「“你真的要走么?”安瑞拉的眼睛里满是悲伤的泪水。」

    「“安东!”安瑞拉流着泪抱住了安东萨隆,她抱的那样紧,以至于安东萨隆都无法呼吸了,“到了战争学院记得给我写信,我也会给你写信!”」

    曾经的一幕幕出现在了眼前,那鲜明却也陌生的场景似上演在昨日,也似被描绘为一幅画卷被珍藏于心灵的某处。总有一些感情在不经意间被淡忘,却又在不经意间被拾起,就像此刻,安东萨隆在静静地流泪,一种叫做时间的力量已经让他脑海中的安瑞拉变得模糊、渺远。安瑞拉确实来过几封信,每一次,都是那种被红蜡封好的白色信封,上面写着“LoveLetter”,她的字总是那么漂亮,规整却也飘逸,就像她飘舞在风中的美丽黑发。

    “姐姐,对不起,我还没有给你写过信。”安东萨隆用袖子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他仿佛看到了安瑞拉正热泪盈眶的看着自己,那是一种埋怨或是忧伤。想到这里,他立刻拿起了桌子上的羽毛笔,从日记本上慢慢地扯下来一张纸,在上面留下和自己内心相照应的文字:

    「安瑞拉姐姐:

    很抱歉没能给你回信,好几次我都想询问一下我们的级长到哪里邮信,但都因为一些事情耽搁或忘记了。我想,你一定在生我的气吧,一定不想再理我了吧,真的很抱歉!对不起!你给我写的信,我都仔细的看过好多遍,尤其是我受了委屈和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一个人挂念着自己的感觉是非常美好的,现在的我真实的有这种感受。

    来战争学院半年了,发生了很多事,有一些事我想在你来到这里以后当面告诉你。总之,我成了战争学院公认的“最没有天赋的召唤师”,到目前为止,我都不能完整的施放一个魔法,大家经常说我是傻瓜、笨蛋。我们刚刚进行了SOA认证,就是从学徒召唤师晋升为正式召唤师的考试,我不知道我是否能通过,对于这点,我毫无信心。如果不能通过的话,我就真的成了笑柄,因为在战争学院的历史上,还没有人在这项认证中失败……鉴于我的成绩十分的差劲,学院的导师都不太愿意理睬我。教我们法术的是著名的玛尔扎哈,他基本上当我不存在。我们的近身格斗课导师希维尔是个好人,她偶尔还能跟我说两句话,好几次我在练习匕首和短剑的时候受伤,还是她帮我包扎并将我送到医院。她对我很好,但我却一次次的让她失望,她总对我说“宝贝儿,我很想帮助你,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帮你。”魔法理论课是我学得最好的一门课,因为这个不需要任何天赋和技术,都是靠背的,这门课的导师是《瓦罗兰常见法术大全》的作者安德里亚,他是战争学院年龄最大的导师,这一点从他的头发和胡须就能看出来。不过,安德里亚导师也并不看好我,每次我举手要发言的时候,他都会叫别人。

    在战争学院里我没有朋友,我所在的SOA186召唤师团,只有阿斯雷玛和一位叫因索米尼亚的男孩还能跟我说话,当然若硬要说的话还有班佳德,他也在SOA186,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阿斯雷玛和因索米尼亚也是我的室友,宿舍中的另一位室友,是一位拿到狮鹫纹章的一级召唤师*名字叫做欧文,他是他所在年级16个召唤师团的总级长。三位室友都是法术天才,阿斯雷玛很受玛尔扎哈导师喜欢,以至于导师经常给他特训,同样得到这个待遇的还有因索米尼亚,他在近身格斗方面无人能敌,是希维尔导师最得意的学生。在他们这样优秀的人面前,我觉得自己很渺小,很无助。

    还不得不提的就是爱罗妮,姐姐说的很对,爱罗妮确实是一个很开放的女孩,阿斯雷玛只要不在她身边,她就会主动接近别的男孩,尤其是贵族。在美貌与性格的帮助下,她成了战争学院的名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知道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很远,但却总被她吸引着,尽管并不知道她所吸引我的地方。爱罗妮这半年来只对我说过两句话,可是我仍然期待与她成为朋友,并为她做一些事。

    总之我不会放弃我的理想:做一名有用的召唤师,保护我的挚爱之人,赢得所有人的尊敬。即便我目前为止有的仅是失败,但我已经不在畏惧它了。」

    一阵尖利的响声打断了安东萨隆的思绪,他立刻停下笔,将头转向声音的发出地,那是欧文,他穿着紫色的学院长袍,衣领处的狮鹫徽记格外扎眼。

    “很抱歉,时间匆忙,他们都在等我。”欧文开口道。

    “哦,没关系”安东萨隆一边打量着欧文,一边说,“级长今天要参加聚会么?”

    “嗯,是的,你也可以一起去”欧文的眼神证明了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我可以——”安东萨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马上我就要搬走了,阿斯雷玛和因索尔在黑曜石酒馆给我摆了一席”欧文解释说。

    “谢谢,如果可以带上我的话——”安东萨隆有些害羞,他慢慢地低下了头。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交你一个法术!”欧文突然认真了起来,声音变得十分低沉。

    安东萨隆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便苦笑了一声“级长,您晓得的,我——”

    “放心,这个魔咒很容易学,也很实用”欧文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平和,“我特意选择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教你,这算作我送你的礼物吧。”

    “谢谢您,级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安东萨隆没想到欧文会送自己一个这样的礼物,他有些激动又有些难为情。

    “听着,安东萨隆,这个魔咒叫‘魔法增效’,也叫增幅咒。可以让你的魔法效果成倍增加,对你很有用。”

    ————————————————————————

    黑曜石之城除了战争学院以及召唤师议会的大殿以外,还有居民区与商业区,当然,这两块区域都在外城。黑曜石之城依圣塔山而建,内城建造在半山腰的地方,那里的海拔可达三千英尺,战争学院和召唤师议会都集中在内城。紧靠内城的是内环城,这里是过渡区,也是古阿加斯特王国平民在战争中用于避难的地方,古代阿加斯特的工匠将圣塔山凿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封闭空间,在山体的掩护下,这里非常安全。内环城以外的便是外城了,不得不提的是,内环城直接连接黑曜石之城的主入口——召唤师平台,虽然内环城的坡度很大,但召唤师平台仍处在海拔一千五百英尺以上的地方,这也是那里会有999级石阶的原因。

    对于黑曜石之城以外的人来说,外城的唯一入口是大城门外的传送门。黑曜石之城的大城门是不对外界开放的,至于为什么,恐怕没多少人知道。大城门是一座刻满符咒的巨型黑色金属门,高度至少有六十英尺,两扇巨大而沉重的城门全部打开的话,大概可以同时通过二十辆大型马车。不过,所有在外城居住的全部是召唤师以及他们的亲属,这些人平时深居简出。还有一部分外来商贾在商业区有固定的门脸,也基本上定居于此。因此,大城门外的传送门很多时候无人使用。外城商业区的大小相当于一个中型村落,里面涵盖了各类商店、古玩店、酒馆、当铺、裁缝店、铁匠铺、咖啡馆等。当然这其中最著名的有两个,一个是黑曜石酒馆,这是与英雄联盟有着同等年岁的酒馆,联盟的大部分英雄和召唤师常常在酒馆里聊天和聚会,有一些小贩每日守候在酒馆门口索要英雄和大召唤师们的签名,然后高价卖出。另一个地方是最近才成名的,那是钢铁大使波比开的一家名为“铸造和平”的铁匠铺,虽然波比是德玛西亚最信赖的英雄之一,但他还是不能忘记他的老本行——铸造,当然这也继承了其父亲的遗愿。

    黑曜石酒馆坐落在商业区的中心,老板是一个约德尔人,名字叫做克鲁山。克鲁山可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首先,他是迄今为止最长寿的约德尔人,今年已经108岁了;再者,他是约德尔最强大的法师——维嘉早年的授业恩师。还有一个名为“盏酒之恩”的典故发生在他和英雄联盟的创建者埃克西欧身上。埃克西欧年轻的时候曾游历约德尔,中途遇到雪山巨人,克鲁山帮助他解围,还送了他一个“永远有酒”的酒壶。埃克西欧问克鲁山,“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克鲁山回答说,“我想让整个瓦罗兰都喝到约德尔的美酒。”埃克西欧许诺一定帮助克鲁山实现愿望。二十年后,埃克西欧平息了第五次符文战争,建立了英雄联盟,他兑现了自己当年的诺言,将当时已经七十高龄的克鲁山接到黑曜石之城,并把城内商业区中心的酒馆送给了他,这就是著名的“盏酒之恩”。

    不过,最近克鲁山老爷子绯闻可不少,两个月前,他娶了一位二十出头的德玛西亚少女为妻,最近又传闻他和希维尔有些暧昧。当然,这可能是一些无聊人士的杰作。安东萨隆这一路上听欧文讲了不少克鲁山的事,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几条街、路过哪些建筑,如果让他独身一人来黑曜石酒馆,他准迷路。

    “就是这里了!”欧文停下了下来,指着一个肮脏的金属牌子说。

    金属牌子上刻着几个金色的大字“黑曜石酒馆”,如果不看这块牌子,很难认定这就是赫赫有名的黑曜石酒馆,这样的店面不要说能成为地标建筑,它的存在简直毁坏了整条街的形象。硕大的金属牌子看起来摇摇欲坠,两扇高大的木门已经有些糟了,朽烂的味道一股股地从门板里涌出,催吐效果极佳。从大门满是黑泥的门槛而入,扑面而来的便是刺鼻的酒气,大厅里大概有二十张破旧的方形大桌,每个桌上都围坐着七八个人,各个衣衫不整、五迷三道地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靠近楼梯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伙唯一看起来像样的人,他们都穿着斗篷或长袍,看起来器宇不凡。

    “这里看起来很糟糕。”安东萨隆低声说道。

    “是的”欧文拽着安东萨隆的胳膊朝楼梯走去,“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两人刚一上楼,安东萨隆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爱罗妮,她就坐在靠窗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二楼桌子虽然摆放得很整齐,但也人满为患,而他偏偏就能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爱罗妮。

    “她在那儿!”安东萨隆对还在环视人群的欧文说道。

    欧文循着安东萨隆的目光望去,看到了爱罗妮,两人遂走向了她所在的桌子。“他们俩呢?”欧文见桌子旁只有爱罗妮一个人问道。

    “他们在楼下,听说盖伦、拉克丝*还有崔斯特在下面,他们去要签名了吧。”爱罗妮回答说,她有些不敢看欧文的眼睛,因为欧文的脸在大多时候没有表情,这多少会产生一些令人敬畏的感觉。

    “你坐这”欧文对安东萨隆说,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爱罗妮,“我去找他们上来。”

    安东萨隆多么的希望欧文级长能多呆一会,他没有勇气独自面对爱罗妮,以至于欧文刚一离开他就把头埋进了桌子。

    “安东萨隆,我求你一件事。”

    如果,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安东萨隆有些恍惚了,理性让他的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做出了一系列的分析,并告诉他“刚才那句话确实是爱罗妮说的,而且是说给他听的。”安东萨隆清了清嗓子缓缓地抬起头,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爱罗妮脖子上的吊坠,“好吧,你尽管说。”

    “那天——我——我跟金伯利的事,千万别说出去。”爱罗妮低声说道,从语气来判断,她有些难为情。

    安东萨隆猜想爱罗妮的脸此刻一定红了,只不过自己没有勇气抬起头确认罢了。“金伯利是谁?”他做出了一个非常愚蠢的回应。

    “就是——”爱罗妮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停顿了一下,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就是一个一头金发、很帅气的男孩,那天——那天你见到我和他——”

    “哦,我想起来了”安东萨隆快速的瞟了爱罗妮一眼,她还是美的那么纯净无暇,“我不会说的,你放心。”

    “如果你能离开,我会更放心。”爱罗妮的语气显然是没有变化,但问题就在于,这样的话应用这样的语气实在会像尖刀一样刺破接收者的心。

    安东萨隆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事实上他的心理防线早就崩溃了。窗外的大杨树上结着厚厚的冰霜,某几片枯黄殆死的残叶时刻准备着被阴冷的北风吹落,结束自己悲惨轮回。

    “安东萨隆?”阿斯雷玛惊讶的说道,吓了安东萨隆一跳,“你怎么也来了?”

    “是我让他来的。”欧文解释说。

    “我——我可以离开。”安东萨隆站了起来,平静地看着阿斯雷玛和因索米尼亚,仅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就被两人惊讶与排斥并存的眼神灼伤了,他转过头望了望窗外,白色的雪花缓缓地飘落了下来,像某种洁白的精灵在向世人展示着它们轻灵、飘逸的舞蹈,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雪。

    “我觉得你可以——”

    因索米尼亚拽了拽阿斯雷玛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先吃饭,吃过了你再走。”

    “大城镇的酒馆是标准的酒馆,只有酒和干果”欧文切了一块牛排放进了嘴里,“这是我和克鲁山特别要求的。”

    “多哈村的酒馆里什么都有。”阿斯雷玛说道,说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爱罗妮,又看了一眼安东萨隆。

    安东萨隆用刀将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分成四等分,然后用叉子插起其中一块,味道还是那么熟悉,他想起了萨拉莫德每天带自己去叔父的酒馆吃烤肉时的情形,又想起了汤的葬礼以及萨拉莫德的葬礼,泪水顿时模糊了他的双眼。

    “我吃不下去,亲爱的。”爱罗妮把手里的叉子摔在了盘子里,发出一阵脆响,她依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撅起了小嘴。

    阿斯雷玛马上就看懂了爱罗妮的意思,他将手里的餐刀扔向安东萨隆,餐刀打着旋击中了安东萨隆面前的牛排。“我觉得你在这里,我们感觉不到快乐。”

    “把你盘子里的牛排装进这里带回去吧。”因索米尼亚递给安东萨隆一个纸袋。

    安东萨隆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把牛排装进纸袋并离开了座位,“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他朝众人欠了欠身准备转身离开。

    “安东萨隆!”欧文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过了二月,我就要到学院的图书馆工作了,我敬你一杯,我们在白塔楼的友谊结束了。”

    欧文喝干了杯子里的黄油啤酒,安东萨隆鞠躬回应。爱罗妮看了一眼安东萨隆,微微翘起了嘴角,露出得意的表情。

    ————————————————————————

    这是安东萨隆第二次来到召唤师礼堂,上一次是半年前的入院礼。这一次,他坐在正数第五排的一个座位上,他的左边是欧文,欧文的左边并排坐着阿斯雷玛和因索米尼亚。在这之前,所有还在学习期间的召唤师以及学徒都得知了自己本学年的成绩,安东萨隆光荣的成为了战争学院历史上第一个没有通过SOA认证的人,他在最拿手的魔法理论考试上只得到了C,原因是他没有看到那张纸的背后还有两道阐述题。

    “别灰心。”欧文拍了拍安东萨隆的肩膀。

    安东萨隆看起来很难从悲伤的情绪里解脱出来,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觉前途暗淡,毫无希望,大礼堂弧形墙壁暗槽里的灯光依旧令人温暖,只不过他感受不到了。

    克罗索斯走上了主席台,他的身后坐着贝佐德、玛尔扎哈、安德里亚和希维尔等学院导师。“在刚刚过去的学年考试中”克罗索斯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大部分召唤师以及学徒通过了,我祝贺你们完满的完成了又一学年的学业,又向着你们的理想迈进了一步!”

    “召唤师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神圣的职业,我们拥有瓦罗兰最强大的力量,我们战斗,为这个世界的和平,也为保护我们的挚爱之人。历史一次次的证明了,总有一些人因为个人欲望的膨胀以及对力量与权力的渴求,不惜破坏我们生活的家园,不惜杀害那些最无辜的人,他们就是我们的死敌,而我们就是他们的克星!不过,在你们具备优秀的战斗素质和强大的力量以前,需要认真的学习每一个法术,需要通过层层的选拔和考试。下面,我们把时间交给连续三次考试获得第一名的五年生*斯德,为我们分享一下他的心得与技巧。”

    在震耳欲聋的掌声的伴随下,一位长相丑陋、有点瘸腿的家伙走上了主席台,他穿着已经严重褪色的召唤师长袍,一头油乎乎的黑发打着结,一张硕大的鲶鱼嘴上满是血痂。丑陋已经无法形容他的气质,恶心在他的长相面前会变成褒义词。

    “这个家伙——”阿斯雷玛忍不住笑了出来,“能长成这样真不容易!”

    “这个家伙长相丑陋,而且自己独住一间宿舍”欧文说道,“不过他的所有成绩一直是第一名。”

    “真是一位奇人。”因索米尼亚轻笑了一声。

    “大家好!”大鲶鱼嘴斯德开口了,这种声音让人感觉他的嘴里一定是塞了不少东西,而且嗓音粗得惊人。他的声音引起了礼堂里的一阵哄笑,不过发笑的都是去年新来的学徒,老生早已习惯了这种声音。鲶鱼斯德有些害羞了,他嘿嘿的傻笑了两声,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黑牙。“你们别笑,嘿嘿——别笑——我教你们怎么考第一,嘿嘿——对,考第一!”

    鲶鱼斯德就像一个“吉祥物”一般站在台上惹人发笑,而他自己却感觉不到,他挠了挠自己还算白皙的大脸,一大块白色的片状物体从脸上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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