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还是叶明媚的替身。
她亲口问出了这个问题，费凡无法回答。
岳瑶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费凡也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做了一个梦，梦只有短短的一瞬，梦里面，他却已经陪着那个叫做叶明媚的姑娘千年，他从一开始否认自己费凡的身份，到最后恨不得吼出来自己是费凡。
心情，早就变了。
答案，也早就出来了。
他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觉得自己很渣。
不能全心爱上现实中的人，也无法得到虚妄之中的人。
他的人生看似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其实，步步悬崖！
明媚淡淡道：“你想怎样？”
“……”费凡静默着，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心是空的，每日醒来都有片片凌迟的疼痛感。
明媚：“你和岳瑶呢？”
费凡一声苦笑，“我不可能再去招惹她，她有自己的骄傲，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岳瑶有自己的骄傲，她如今已经是堂堂大明星，阅历增多后，格局已经不是从前那样，她不愿意委屈将就自己。更何况，她早就已经知道他被叶明媚打标签了，还是一打千年的那种。
两人都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所以，算是和平分手。
只是，并没有放过自己，毕竟已经陪伴彼此那么多年，走过青葱岁月，艰难曲折，在最艰苦的时候彼此守候，如今分道扬镳，也是会痛的。
他渐渐明白，很多情侣一起吃过苦，受过难，却最终没能共富贵，这与常识偏差很大，却依旧是现实。
不过，了结了这段感情也好。
他已经心无牵挂，余生要做的大概是一个守墓人。
那个女子等了他千年，他用几十年时光，去做一个守墓人也依旧对不起她。
“我有一件事情想求您……您能不能让我下一辈子不要忘了她，如果我还有下辈子的话。”
他看向明媚，目光希冀。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明媚当做了主心骨，当做了可以做出决策的人。
明媚：“不能！”
费凡略失望，转而又笑了。
是啊，叶明媚已经魂飞魄散，很显然，他也没了存在的必要，这结局其实，还挺好的。
他低声道：“对不起，打扰了。”
明媚手指轻轻扣着桌子，“有一条路，你走么？”
“什么路？”
明媚拿出一颗黑色的珠子，平静道：“长生！”
费凡眼睛瞪得很大。“长生？”
“长生！等着她出现。”明媚说的轻松自然。
费凡的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她还会再出现？”
明媚略点点头，那件用叶明媚的心血钩织成的巫师法衣，里面有一缕叶明媚的魂。
法衣是与叶明媚灵魂相连接的魂器，在叶明媚跳下悬崖魂飞魄散之际，法衣护主自动锁住了叶明媚的一缕魂魄。
正是这一缕魂魄，给了叶明媚一线生机。
那缕魂魄如今正被温养在紫珠之中，紫珠中的巫力是叶明媚自己修炼成的，与她的魂魄最是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