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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江山一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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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比公公爹会抱多了,公公爹只抱了一次,无忧就哭了。”

    赵显哼道:“燕行州那老家伙哪能跟爹比,爹打小就照顾你,时常抱你,比他有经验多了。”

    赵怀雁笑道:“也是。”

    她伸手摸了摸小无忧的手,很暖和,小无忧眨巴着眼睛看着赵显,见赵显在逗她,她咧开嘴就笑了,然后那双眼睛就黑亮黑亮地盯着赵显,笑的越发的欢了,然后大概太兴奋,小手都舞了起来,笑的肉脸直颤。

    赵显却忽然湿了眼眶,他道:“你小时候就这般爱笑的。”

    赵怀雁见赵显一时伤感起来,连忙给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说小公主饿了,得喂食,就把小公主抱走了。

    赵显又去抱小九临,虽然抱着小九临就会让他想到燕迟,他还是抱了,这是女儿生的,他怎么能讨厌呢,这可是他的大外孙。

    等小公主吃了食过来,就呼呼大睡了。

    奶娘又去抱小九临,赵显虽舍不得,还是松开,让奶娘去喂食,喂好过来,小九临也呼呼大睡了。

    赵显就坐在那里看着。

    赵怀雁也坐在那里陪着。

    宫女太监奶娘们也站了一屋。

    赵显想一直坐在这里陪一陪大外孙和大外孙女的,但年纪大了,身体撑不起,他坐了一个时辰就受不住了,要去躺一躺。

    赵怀雁领他去偏殿里休息,赵公公寸步不离地守着。

    赵怀雁又让曲昭也守着,然后她领着唤雪和蓝舞回寝宫,脱了衣服,摘下发饰,躺下去午睡,睡到一半,模模糊糊里感觉有人在吻她,她稍微睁开了一条眼缝,就看到燕迟,她唔了一声,没什么力气地推他,翻身继续睡。

    燕迟从后面抱住她,情难自抑。

    她怀孕的时候,他没碰过她,一直禁慾着。

    她生产完,他也没碰过她,一直禁着。

    掐指算一算,他有一整年没有碰她了,一整年是什么概念,有多少个日夜,又有多少个时辰。

    燕迟吻着她,不让她逃,可也不敢真做,他得先问问周别枝,会不会伤害到赵怀雁。

    燕迟压抑住,抱着她,躺在那里。

    赵怀雁被他这般搂着,睡不着,只好起来。

    燕迟把她压在怀里,又吻,直把赵怀雁吻的娇窜不已,这才松开她,看着她,眸色昏暗,一片猩红的御望深海。

    好在,燕迟自制力超极强大,他到底是控制住了,陪她躺在那里午睡。

    睡觉前,燕迟说了陈帝和韩帝在中午宴席上要奉他为王的事情,赵怀雁道:“我听我爹说了,他说,赵国也甘愿奉你为王。”

    燕迟一愣,侧过头看她。

    赵怀雁也看着他:“这好像是不得不为的事了,既然天命难为,你就担了这个重任吧,我赵国总不能逆天而行。”

    燕迟蹙眉:“我没想……”

    赵怀雁伸手按住她的嘴:“我知道,你并没有任何侵犯赵国国土的意思,但九国统一,到了这里,已成了一种定局,赵国、韩国和陈国都没必要再拘着一方小天地自娱自乐,而应该顺应大统一,让各国新生,就如同你给无忧起名时所想,是一个新王朝的诞生。”

    燕迟吻住她的手心,沉默地抱住她,缓缓地说:“雁儿,我有你就够了。”

    赵怀雁反手拥住他,说道:“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燕迟被她的话说的又有点难以克制,他推开她,穿了鞋子下床,让人喊周别枝过来。

    等周别枝来了,还以为赵怀雁出了什么事,却没想,燕迟问她:“现在能不能行房了?”

    周别枝一张老脸通红,瞪着燕迟:“皇上真是心急。”

    燕迟面无表情地道:“回答朕的话。”

    周别枝道:“小心点,没问题的。”

    燕迟大手一挥:“你可以走了。”

    然后关上门,又用内力封住,不许任何人进来。

    这一下午,燕迟都没让赵怀雁起床,鉴于赵怀雁生燕九临和燕无忧时那一惨痛的经历,燕迟起床后就立马让周别枝备了避孕汤过来,他还没从赵怀雁生孩子的那股恐怖里抽身,是不可能再让赵怀雁怀上的,但也不可能不行欢,只能先这样了。

    晚上要吃饭,不得不起,起来陪赵显和燕行州一起吃了饭,结束后,燕迟抱起赵怀雁又走了。

    这一夜,帝宫的龙床上,画面真的很……难描述。

    自行想像吧。

    早上起来,燕迟又宣了周别枝,此刻赵怀雁还在睡着,精疲力尽,一脸无精打采,燕迟却精神奕奕,他穿着里衣,赵怀雁也穿着里衣,周别枝进来,当然闻到了很浓的气息,她眼观鼻鼻观心,只当闻不见。

    走近床畔,燕迟拂了帘子,下床,让她给赵怀雁检查身子。

    检查完过来,燕迟问:“没伤着吧?”

    周别枝道:“还好,皇上还算体恤王后,但还是得开点药,抹一抹。”

    燕迟道:“嗯,你去开药,过来给朕就行了,再备一碗避子汤过来。”

    周别枝道:“那药汤喝多了不好。”

    燕迟道:“可朕不想雁儿那么快再怀上。”

    周别枝道:“那你少贪欢。”

    燕迟瞪她:“这种事,你说少就能少的?下去。”

    周别枝转身下去了,她去选最好的药,再去挑最好的材料去熬避子汤。

    药挑好,她让宫女送了过来。

    宫女没那荣幸进到帝宫里面,药是元兴送进来的。

    燕迟接了药,重新回到龙床,看了赵怀雁一眼,帮她在身上抹了。

    抹完,燕迟一身大汗,他从昨天下午到昨天晚上,折腾了她一个半天和一个夜晚,这会儿自然不敢再折腾她。

    燕迟去泡冷水澡,温泉也不敢用了。

    泡好出来,一身轻松,打死也不敢去龙床边上了,他喊了唤雪和蓝舞进来伺候赵怀雁,即便赵怀雁还在睡,他也不让她们离开,要寸步不离地守着。

    两个丫环应下。

    燕迟去御书房,正经地处理江山大事了。

    楚帝写了降书,燕迟接了,但一直没见他,今天才让人把他带到御书房。

    然后,燕迟又差人,去把秦祉带了来。

    燕迟让秦祉向楚帝说明,楚朝欢是如何死的。

    燕迟很清楚楚朝欢的死是秦祉命步惊涛做的,步惊涛完成使命,不可能不回国汇报,但是……

    秦祉勾了勾唇,说道:“步惊涛没回国,不过,楚朝欢确实是我让他去杀的,怎么杀的,我不大清楚。”

    燕迟挑眉:“步惊涛没回国?”

    秦祉道:“是呀,他若是回了国,怎么可能不被你找到?他定然没回国,去别的地方了,依我猜,他至今都没被你找到,那就是他在做下决定杀害楚朝欢后,早已谋好后路,而这个后路,是你燕国的某个地方,或者,是你这个当帝王的都找不到的地方。”

    燕迟冷笑,却先不管步惊涛,而是看向楚帝:“现在,你相信楚朝欢的死与我燕国无关了吧?”

    楚帝道:“死都死了,有关没关又有什么关系?我邺儿呢?”

    燕迟道:“在燕国皇宫里。”

    楚帝道:“让我见见他。”

    燕迟道:“会让你见他的,但不是现在,朝欢的尸体埋在行馆里面,你要不要先去看一眼?”

    楚帝闭上眼睛,说道:“当然要看的。”

    燕迟就派了人,带楚帝过去。

    当时因为楚朝欢的死,楚帝恨死了燕迟,楚国跟燕国兵戎相见,楚朝欢的尸体运不回国,只好先埋在行馆内,连同那些宫女太监和侍卫们,全部埋在那座行馆里。

    莞玲虽然成功逃回了国,但伤势太重,失血过多,终是没能救回来,也死了。

    楚帝看到了女儿的墓,苍老了好多,他也没心情再争什么了,只要能跟楚邺安全活下去,就行了。

    楚帝请求,赐这座行馆给他。

    燕迟答应了,并命人扩建行馆,原先的行馆,作为楚朝欢的墓园,圈禁了起来,在旁边,又开辟了新的宅子,虽然开辟的宅子是新的,但跟楚朝欢的墓园紧紧相连,中间有一道门,可以自由出入。

    新宅子命名为楚府。

    有了楚府,就有陈府,韩府,还多一个赵府。

    燕都皇城原本是要搬迁的,但因为这四大宅子的林立,燕迟又打消了迁都的决议,当时想迁都到彭济广州,是因为顾虑赵怀雁两头奔波,迁过去后,赵怀雁不用辛苦奔波,亦能处理赵国的国事。

    可是如今,不需要了。

    楚府建成之日,韩瑜,也就是韩帝,陈野,也就是陈帝,连同赵显,还有燕行州,都来了,四个曾经的君王,不,五个曾经的君王,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燕行州与楚帝,也就是楚荆,是忘年之交,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不快,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化整为零。

    燕行州对楚荆说:“没想到,有一天,我俩会这样坐在一起吃饭。”

    楚荆道:“惭愧。”

    燕行州道:“这样挺好,老了有伴了。”

    燕行州又望向赵显,赵显明显不想搭理他,而在坐的人,除了韩帝韩瑜和陈帝陈野不知道燕行州具体跟赵显有何恩怨,楚帝楚荆却是十分清楚的。

    楚荆笑了笑说:“以后都有伴了。”

    他这句话一出,燕行州哈哈就笑出了声,但八十多岁了,身体不大好,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楚荆立刻要伸手给他拍背,荀安却先一步跪在了燕行州身后,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道:“太上皇,不能喝酒了,不然回去周药师又要念叨。”

    燕行州哎叹一声。

    赵显眉头微蹙,说道:“不能喝酒就别逞强,都老的不忍直视了,逞强了也没哪个美女欣赏了。”说完,啐一句:“糟老头。”

    燕行州又笑了,看了他一眼,说道:“说的你不是糟老头似的。”

    赵显怒。

    楚荆忍不住笑出声。

    韩瑜和陈野也扣着酒杯,笑的肩膀轻颤。

    曾经的霸主,如今都老了,虽然韩瑜和陈野好一点儿,但也步入了知天命的年龄,韩瑜有三个女儿嫁到了楚国,他还有一个儿子,可以陪伴他,陈野却没任何子嗣,赵显就一个女儿,楚荆有楚邺陪着,燕行州无事就出来找赵显,找陈野。

    燕迟在如何处理秦祉的问题上犯了难,他问赵怀雁,是杀了秦祉,还是留着秦祉,赵怀雁说:“杀了他能让你舒服还是留着他能让你舒服?”

    燕迟看着她,想着秦祉对赵怀雁的一颗觊觎之心,他道:“大概留着,让他看着我与你日日恩爱,远比杀他还让他痛苦。”

    赵怀雁不搭理他。

    燕迟道:“你觉得呢?”

    赵怀雁还是不搭理他。

    燕迟就有点生气了,他哼一声:“我记得秦祉送过你一副画,画的是赵国河山图,上面还题了一首诗,情诗!”

    他把情诗二字咬的极重,瞪着赵怀雁:“那幅画呢?”

    赵怀雁翻白眼,心想,秦祉送给我的何止一幅画,她不搭理燕迟,转个方向,继续看书。

    燕迟把她的书拿走,抱着她,让她看着他,问:“那幅画呢?”

    赵怀雁道:“你问那画做什么?多久的事了!”

    燕迟道:“扔了。”

    赵怀雁道:“哦。”

    她这么敷衍,燕迟打心底里不舒服,他不能拿赵怀雁撒气,他就去找秦祉撒气,赵怀雁喊住他:“那画我早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可能早就丢了。”

    燕迟低笑,又走回来抱住她,对她胡乱的一通亲。

    赵怀雁推他:“忙你的去,我要看书了。”

    燕迟道:“别看了,我们去看看爹。”

    赵怀雁问:“哪个爹?”

    燕迟道:“你爹啊,抱小宝和小草去好不好?”

    小宝是燕行州给燕九临起的小名,小草是赵显给燕无忧起的小名,燕迟都叫上瘾了,每次都是小宝小草的叫,叫的赵怀雁心里老不平衡了,为什么一个是宝一个是草?儿子就是宝,女儿就是草?

    燕迟真没想这么多,当然,赵显和燕行州也没想那么多,就赵怀雁一个人听着这样的名字心里不平衡,而因为这样的不平衡,燕迟每次这样一叫,她都会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就会让燕迟陷入无限循环的不解中。

    他想,女人是不是生了孩子,就会有点阴晴不定?

    他的王后好像很不喜欢他喊小宝跟小草,但那不是两个老爹起的吗?

    牵怒也不应该牵怒到他身上呀!

    燕迟百般闹不懂,但还是我行我素地喊着。

    燕九临和燕无忧还小,身边总会跟着好几个奶娘,还有很多伺候的宫女,出宫一趟,队伍庞大。

    燕迟和赵怀雁坐一个马车里,马车铺的极为舒服,毯子的铺垫完全把马车的木板给铺满了,就是车壁上,都套上了厚厚的垫子,既保暖又安全,也显得极为华丽。

    唤雪和蓝舞在里面伺候,曲昭和元兴在外面赶马车,马车很大,一共有四匹马牵引,曲昭赶两只马,元兴赶两只马。

    再后面就是燕九临和燕无忧的马车,那辆马车也很大,比燕迟和赵怀雁这辆还大,由两个身强体壮又马技极好的士兵牵引。

    到了赵府门前,唤雪和蓝舞先下马车,然后就是燕迟牵着赵怀雁的手出来,唤雪和蓝舞扶着赵怀雁下来,燕迟一个利索翻身,稳稳落地,然后牵住赵怀雁。

    唤雪和蓝舞去敲门。

    后面的奶娘和宫女们带着燕九临和燕无忧过来了。

    两个小家伙还小,虽然已经三个多月了,但还得抱着,而且,三个多月的他们显出了孩子的调皮天性来了,一个出门就喜欢让人抱着,只要不是被人抱在怀里,就会哭,这是女儿,一个喜欢咿咿呀呀地东张西望,然后就得抱着到处转,只要你站着不动,就会哭,这是儿子,一儿一女,都是闹腾人的。

    好在,闹的不是燕迟和赵怀雁,而是看顾的奶娘和宫女们。

    燕迟和赵怀雁每次抱一抱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很乖,故而,看顾的奶娘和宫女们私下里就感叹,果然是皇上和王后,亲爹和亲娘,孩子虽然小,却还能认出分别。

    奶娘和宫女们抱了燕九临和燕无忧过来后,赵怀雁要抱,燕迟牵住她的手,说:“先进屋吧,进去再抱,让奶娘和宫女们先抱着。”

    赵怀雁哦了一声,看了看睁着眼睛好奇地趴在奶娘肩头,吃着手指头,充满好奇的东张西望的燕九临,又看了看窝在宫女怀里,睡的一塌糊涂的燕无忧,然后随着燕迟一起,进了门。

    赵安如今是赵府管家了,仙如华的墓没办法牵过来,就把她的牌位临摹一个牵了过来,摆在了府里。

    赵府里很安静,宫女三五个,有两个是伺候赵显日常起居的,他年纪大了,赵安年纪也大了,日常起居已经自理不了,都是两个有经验的宫女伺候的,还有几个是打扫庭院的,平时府上也没什么人,除了燕行州来逛逛,韩瑜来逛逛,陈野来逛逛,楚荆来逛逛,就是因为着赵怀雁的身份而来看望他的燕国大臣们,还有周别枝等。

    周别枝每次来都是给赵显看身子,号脉,偶尔会开点强身的药,然后嘱咐他年纪大了,酒少喝等。

    赵府建好后,这是燕迟和赵怀雁第二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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