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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灵回道,“不过年的。”
赵怀雁就邀请说,“那就在赵国参与参与吧?”
云灵看她一眼,慢慢地点了一下头,云霞在旁边轻咳一声,她没忘记她这趟跟着云灵下山是为了什么,就是看着他,不让他对赵怀雁的感情越陷越深,哪能让他就这么呆在赵国不走了?
云霞提醒说,“山上事多,不宜多留。”
没提名提姓,但显而易见,是说给云灵听的。
可云灵只垂了垂眼睫,余光瞪了她一眼,却是当作听不见。
他当作听不见,赵怀雁却是听的字字清晰。
赵怀雁望向云霞,问道,“山上事情很多吗?”
云霞道,“族长下了山,那族中之事少不得得有人操持,少爷下山就是来看赵帝的,这看完了,既没有出大事,也该回去了。”
云霞知道,她劝说云灵没用,得赵怀雁劝,只要赵怀雁开口,云灵就会回去。
赵怀雁唔了一声,不管是云灵还是云飞羽,他们这个时候下山,都是为了她与燕迟的大婚,也算是为他们在奔劳,如今事情已确定好,也着实不该再让他们耽误族中之事,再者,赵怀雁是知道云灵对她的感情的,这样的感情,她没法回应,云灵也得及时收住,遂想了想,有点遗憾,却还是笑着对云灵说,“那就下次吧,你先回去,总得有人主持你们灵狐一族的族中之事。”
云灵眉头微皱,想说,“我灵狐一族的族中之事,向来是我爹在管,就算我爹下山了,也还有其他长老们管,我基本不搭理,回不回都无所谓。”
但他明白赵怀雁这话的意思。
就是不留他。
她既不留,那他又有什么理由留下?
云灵有点小小的失落,却是二话不多言,点了一下头,闷闷不乐地扭头走了,连告辞之话都没对赵怀雁讲。
云霞倒是笑着跟赵怀雁说了告辞的话,然后走了。
云灵和云霞来的无声无息,走的无声无息。
等到朱玄光和周小婵到达赵国了,他二人已经回了云雪山,朱玄光挺遗憾,对赵怀雁说,“我还想着过年能跟这个师兄好好喝一杯呢,没想到就走了。”
赵怀雁打趣道,“去秦国喝喜酒,没喝够?”
朱玄光笑道,“那怎么能一样呢。”
赵怀雁心想,有什么不一样的,反正都是喝酒,她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头与周小婵聊起了天。
周小婵和朱玄光都在赵国过年,自然少不了做新衣服。
赵怀雁把这件事交给曲昭办,想到燕行州也在赵国,赵怀雁就强调,也给燕行州做两套新衣服,但裁缝师傅去给燕行州量尺寸,燕行州却拒绝了,他说他要回燕国过年,要么,就让赵怀雁写信,邀燕迟、燕乐还有燕广宁来赵国过年,不然,他就回国。
赵显一听他竟然拿这事要挟自己的女儿,气的冷哼,“你爱走就走,你以为谁多想留你过年呢?我女儿那样说,纯粹是看你是客人的份上,给你三分薄面,你还真拿自己当主人了?怎么有你这么厚脸皮的人呢!”
燕行州翻白眼瞪他,“你也说了是你女儿留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一边去。”
赵显一噎,抬手就朝他脑袋上敲了一记,燕行州当下就伸腿要踹他,被赵显躲开了,燕行州气呼呼的,“你给我站着。”
赵显不站,扭身就走。
燕行州站起来就追。
赵公公无奈,荀公公也无奈,看着这一对老顽童,简直是哭笑不得。
周别枝来了这么久,也早已习惯这二人的相处模式,坐在那里淡定地喝着茶,眼皮都没动一下,晋平轻咳一声,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也安静地喝茶。
朱玄光被燕行州这捣蛋的样子给惊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周小婵也是。
他二人所认识的燕行州,那是高高在上,一个眼神扫来都能让人心肝抖上几抖的人物,那样的人物,就应该令人畏惧的,怎么能是如今这个样子呢?
朱玄光的信念要倒塌了。
周小婵也是。
但好在,他们如今还有更伟大的帝王,这个太上皇,活成这样,也……勉强接受了。
二人松一口气。
赵怀雁笑道,“燕叔叔自从来了赵国就跟我爹这样相处了,你们习惯了就好。”
朱玄光心想,我肯定永远都不会习惯。
周小婵也这样觉得。
裁缝要给燕行州量衣服的尺寸,燕行州走了,那就暂时不量,给周别枝和晋平量,朱玄光和周小婵的已经量好了,周别枝和晋平不客气,站起身就随着宫人们走了。
燕行州跟赵显打打闹闹了一下午,等回到皇陵,所有人都走了。
连周别枝和晋平都不见了。
他二人各自哼一声,带着自己的公公,回了屋。
一回去,荀安就问,“太上皇是打算回燕国过年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就得动身了呢!”
燕行州瞪他,“我有说回去?”
荀安微愣,“那……”
燕行州道,“备笔墨。”
荀安于是二话不再问,赶紧备好笔墨纸砚。
燕行州坐过去写信。
信是写给燕迟的。
燕迟拿到信的时候已经是在三天后,那个时候宫里头也已经在准备过年之事,而小年,也快到了,只差五天。
燕行州的信没写什么,就平平白白地写赵怀雁想留他在赵国过年,他有可能不回燕国,同他还有燕乐和燕广宁还有楼姜和楼危过年了,让他们自己过自己的。
燕迟看完这信,薄唇微抿,想着你当爹的,就惦记着你那死去的心上人,活着的人你没说多陪,就只陪死人。
但想是这样想,燕迟却没真的生气。
他也想去赵国呢。
他低叹一声,将信放下,离开龙桌,走出御书房。
元兴往那搁置的信上看了一眼,没看到内容,他也跟着走出来,站在燕迟身后三步外的地方,看着燕迟。
燕迟站在台阶上,背手望向赵国方向的天。
元兴眼眸动了动,安静地候着。
片刻后,燕迟出声道,“也不知道赵国是怎么过年的。”
愣了一小会儿,元兴回话,“应该跟燕国一样。”
燕迟道,“肯定不一样。”
元兴道,“皇室里的年节,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的。”
燕迟扭身往后看他一眼,眼神很凉,透着股醋酸味,“说的你在赵国的皇宫里度过新年似的。”
元兴立马道,“没有,我哪有那机会。”
燕迟冷哼。
元兴默默地咽一口唾沫,小声道,“皇上是想去赵国过年吗?”
燕迟毫不隐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他想念赵怀雁,无时无刻都在想,跟在他身边的人,只一眼应该就瞧得出来,他没必要做欲盖弥彰的事情,他点了下头,说道,“想去,但燕国皇宫也得有人。”
元兴道,“有八公主和九公主在就行了。”
燕迟摇头,“不行。”
他又转回身子,进了御书房,加快速度看折子。
临到晚上了,他写了一封回信,给燕行州,大意是,你想留在赵国就留在赵国,燕国的人他会陪好。
燕行州反复看着这封信,越看越古怪,不该啊,以他儿子的聪明劲,不该是这么回信才对啊,他明明知道他写那封信是什么意思,就是要让燕国皇室来赵国过年,这怎么就变成顺水推舟了呢?
燕行州摸着下巴,皱着眉头,都快把那信纸看穿了,依然没看出来燕迟要来的意思。
他狐疑不解,却不得不将信放下,摇摇头,躺床上休息去了。
他让荀公公把信收起来,也不管了。
燕迟给燕行州回了信后,就让元兴去把楼危喊了过来,然后又与楼危一起,去了楼经阁看望楼姜。
楼姜不喜欢燕行州,却非常喜欢燕迟,这快过年了,燕迟一来,楼姜就知道是要干嘛,而且,还带着楼危。
楼姜问,“要去烧纸吗?”
燕迟道,“嗯。”
楼姜道,“好像还没到时间呢。”
燕迟道,“早一天比晚一天好,我娘她只想早点看到我,不会想晚点看到我的。”
楼姜道,“这倒是。”
燕迟的母亲是楼姜的女儿,名叫楼子歌,楼危并不是楼姜的儿子,但却是楼氏子孙,楼氏一门,子嗣一直很薄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楼姜上面有一个哥哥,叫楼莫,下面有一个弟弟,叫楼慎,但都早逝,早逝的原因并不是生病,而是修习途中因各种原因而死。
到目前为止,楼姜是唯一一个在修习途中活的最长久的人。
当然了,楼姜已经很久没再去域外学习异术了,这也是她能够长命的原因。
从楼莫和楼慎死了后,她就带着楼危回了原冰大陆,自此创建了楼经阁。
楼子歌是她跟域外之人生的孩子,能力很强,长的也极好看,像她的爹,只可惜,自古以来,红颜薄命。
楼子歌死在冬天,大概就是快过年这会儿,腊月十九吧,死的时候,不足三十岁。
楼姜拄着拐杖站起身,冲门外看了几眼,好像是在搜寻着某个人的影子。
燕迟眉头微皱,心底没来由地叹了一声,为燕行州的厚此薄彼,好像在燕迟的记忆里,他从没有跟燕行州还有楼姜、楼危一起去给他娘烧过纸。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燕迟曾经问过燕行州,问他为什么要错开跟他们一起烧纸的时间,燕行州回答的很无奈,“你外婆不会愿意看到我跟你们一起出现在你娘墓前的。”
燕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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