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赵怀雁刚歇下休息,就又发生了半月前的那件事,漆黑的龙床内闯进了一个人,这回赵怀雁不惊了,闻到熟悉的气息,气的一翻身坐起来。
燕迟低笑,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压了下来。
“雁儿。”
他轻轻地喊,摸索到她的唇,要吻她。
他一近身,赵怀雁就感受到了很大的冷意,她蹙眉,指尖点着他的胸膛,“先出去洗个热水燥,你太冷了。”
燕迟一愣,动作倏地停住,他伸手摸摸脸,冰的,再摸摸手,手是热的,再摸摸衣服,也是冰的。
哦,他来的时候太着急,一路吹着北风,进入赵国后,气温好一点,但冷意贴了太久,一时没下来。
燕迟赶紧下床,点了殿内的烛灯,这才去上回的温泉汤里泡了一个热水燥,等出来,他将外衣脱了挂在屏风上,撩开纱帐,钻进被窝,将赵怀雁抱住。
赵怀雁窝在他的怀里,问道,“怎么又来了?”
燕迟低头吻她,一丝一毫也不愿意放开,不想说话,只想无限时地吻下去。
虽然隔着衣服,可赵怀雁还是感受到了来自男人身上过度的高热。
被他身上温度烫的有点难受,赵怀雁轻轻地挣扎。
可她一挣扎,燕迟抱的越发的紧。
最后没忍住,还是将彼此的衣物给脱了。
二人身无一件衣衫,彼此相贴。
赵怀雁不舒服,要离他远一点,只不过,刚一动,燕迟就喘了一声,哑着嗓子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赵怀雁红着脸道,“这样不舒服。”
燕迟扎下头就将她吻的密密实实,“会舒服的,雁儿,我会让你舒服的。”
大概一个时辰后,燕迟抱起赵怀雁,去洗澡。
途中,赵怀雁把燕迟的胳膊揪的通红通红。
但看到他手腕上戴的千千结,她又手下留情了。
燕迟任她胡作非为,纵容她的小惩罚,笑的如同妖孽般,满眼宠溺地看着她,“嗯?是刚刚不舒服吗?那在水里尝试一遍。”
赵怀雁当即就抬头瞪他,“你敢。”
燕迟看着她,雪白的小脸因为情潮而红粉红粉的,极为诱人,双眼水雾一般折射着动人心魄的色彩,小嘴绯艳,淌着蜜一般的光泽,漆黑的长发水澡一般垂在肩侧,有些从胸前铺开,在他与她的手臂肩轻轻魔擦,她的皮肤白的透明,却因为刚刚的事情,从里到外,透着嫩粉,这样的颜色让燕迟又心生荡漾。
尤其,她鼓着腮帮子,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又透着无限的娇嗔,这真让燕迟幸福。
他将她又往上搂高了一些,挟在胸口的地方,低头用脸贴着她的发丝,笑道,“不喜欢水里吗?”
赵怀雁羞怒,“你还说。”
燕迟低低地笑开,“这种事情不用害羞。”他又附在她身边,低声,“这还不是最亲密的,等结婚后,会有更亲密的,我与你,合二为一的那一刻。”
在这样的事情上,赵怀雁是抹不开脸皮的,尤其这么露骨的话。
她脸红的都快燃烧起来了,拼命地把脸往他怀里钻。
燕迟笑着看她鸵鸟一般的动作,轻轻理着她的发丝,到了温泉池里,赵怀雁要离开他,被他按在怀里,二人坐在水中,他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一边吻着她,一边给她洗澡。
因为燕迟的作乱,这澡洗的又有点久。
回到床上的时候赵怀雁浑身无力,燕迟这次没问她换不换床单了,直接做主,把床单换了,又给她将头发擦干,换上干净的里衣,拥着她,躺进被窝里,这才说道,“半个月不见,你都不来说看看我,那我只好来看你了,顺便送一首曲子给你,之前在太子府,我弹过一次江山笑,并不全,这回我改了一些,你有空弹弹。”
赵怀雁哼道,“我又不会弹琴。”
燕迟低笑,“你直接说你不会跳舞算了。”
赵怀雁道,“舞我肯定会的。”
燕迟眉眼含笑,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这首曲子就是以舞为基调的,不信你弹一次试试,或者让别人弹一次试试,琴声一响,你就会止不住想跳舞。”
赵怀雁挑眉,“真的?”
燕迟揉她的小额头,“当然,我送你的东西,哪怕只是一首曲子,也有着超乎常人的想像。”
燕迟想看赵怀雁跳舞,可赵怀雁不跳,他在创作这首曲子的时候就用了点小心思,渗入了神皇之力,琴音一响,神皇之力就会带动起舞者的手臂,让她们随之起舞。
燕迟在宫内试过了,确实能让舞者起舞,这才给赵怀雁的。
赵怀雁瘪瘪嘴,不信一首曲子就这么神,但也没打击他,是不是,到时候弹了就知道了。
她看一眼他手腕上的千千结,问他,“喜欢吗?”
燕迟低头瞅过去,大掌贴住她的小手,满眼欢喜地道,“嗯,这是你第一次送礼物给我,还是这么珍贵的,我很喜欢。”
赵怀雁道,“也不珍贵,就是几根绳子,那舍利子比较珍贵。”
燕迟道,“你亲手编的,就是一根草,那也是无价的。”
赵怀雁哼道,“油嘴滑舌。”
燕迟低笑,“这回不说甜言蜜语了?”
赵怀雁轻哼,要背过身子去。
燕迟认命地吸一口气,闷闷不乐道,“我一会儿又要走了呢。”
赵怀雁又转过身,看着他。
燕迟也看着她,目光深沉而压迫,漆黑而幽深,瞳仁里似有火光在跳跃,又似有无尽的慾望在翻滚。
他又低头,吻住了她。
二人都没睡,缠棉到寅时,燕迟真不想走,舍不得走,只想夜夜与她这样在一起,可不走不行,他早上还得上早朝,乘御剑回去,这个时辰离开,回到燕国收拾收拾也差不多到上朝的时辰了。
燕迟啄了啄赵怀雁的脸,松开她,起身穿衣服。
赵怀雁躺在那里看着他。
等他穿好衣服,返身去吻她,告别,看到她一直盯着他看,那样的眼神,让燕迟更加不舍了。
他三两步冲到床上,将她连人带被抱到怀里,低问,“是不是舍不得我走了?”
赵怀雁转开脸,“才不是。”
燕迟道,“可我舍不得走。”
赵怀雁又转回脸,看着他。
燕迟也看着她,那么的深情,所有的感情都从那深邃的眼中溢了出来。
赵怀雁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脖颈,把红唇奉上。
燕迟毫不客气地享受着。
享受着享受着就更不想走了。
又磨蹭了将近快一个时辰,到了非走不可的时辰,燕迟就算千般不舍,也还是走了。
他这次来没去见燕行州。
回去后,坐在金銮殿上,看着大臣们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他满脑子都是赵怀雁娇羞地躺在他身下的样子。
他觉得他完蛋了。
快成昏君了。
他居然坐在这里想着那么靡艳的场景。
他赶紧收回心思,认真听大臣们的奏朝,但思想就是不集中,好不容易退朝了,回到御书房,又是好一阵发呆。
当天晚上他又去了,一个人去的,谁也没说,天刚歇黑他就进了赵怀雁的寝宫,这个时候唤雪和蓝舞还没离开呢,他就那样大敕敕地走进来,避过了所有皇宫守卫和御林军。
唤雪和蓝舞甫一看到他,吓了一大跳,来不急惊呼或是打一声招呼,他已经从她们身边走过,拿起梳子,给赵怀雁梳发。
赵怀雁坐在铜镜前,唤雪刚给她拆了发簪,准备伺候她去洗澡。
燕迟鬼影一般的出现,让两个丫环直接石化掉,就那般眼睁睁看着燕迟给赵怀雁梳发,然后丢下梳子,去抱她。
这会儿蓝舞才反应过来,急急道,“燕帝!”
燕迟没转头看她,只是看着赵怀雁,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蓝舞皱眉。
唤雪也没走。
燕迟抱起赵怀雁往龙床去,赵怀雁伸手狠狠的拧了一下他的胸口,燕迟微疼,却笑的幸福无比,赵怀雁冲蓝舞和唤雪说,“没你们事了,出去吧。”
蓝舞急道,“皇上,这……”
赵怀雁道,“没事的,朕有分寸。”
蓝舞所有想说的话就那般卡在嗓眼里,她跟唤雪对视了一眼,见赵怀雁一点儿都不吃惊,对燕迟的到来似乎习以为常,她二人只好安静地退了下去。
等门关上,赵怀雁一改温柔的脸,一拳头砸在燕迟的肩膀上,还用腿踹着他的腿,力量大的惊人,毫不客气。
燕迟疼的松开了她,坐在了龙床的边缘。
赵怀雁指着他,“你又来!”
燕迟揉揉腿,揉揉肩膀,委屈巴巴地瞪了她一眼,往后一躺,躺在了她的床上。
满床都是她的气息,燕迟眷恋之极,脱了鞋子就往床上钻。
赵怀雁拉住他,“你来上瘾了啊!”
燕迟反手拽住她,往怀里一拉,密砸地抱住,“是来上瘾了,我明日还来。”
赵怀雁气道,“你刚让唤雪和蓝舞看见了。”
燕迟道,“看见就看见,我们婚期已经定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赵怀雁提着他的耳朵,“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那你堂堂燕帝干嘛夜夜做梁上君子?”
燕迟拉开她揪着他耳朵的手,不满道,“什么叫梁上君子,我白天过不来,你白天也忙,就晚上咱们有时间。”
赵怀雁才不听他歪理,总之,“明晚不许再来。”
燕迟道,“你管不着。”
赵怀雁道,“明天我让整个皇宫都戒备,看你怎么进来。”
燕迟吻吻她手,笑道,“好啊,我要是还进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