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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雁眯了眯眼,被燕迟压在床上,又听着他这样的话,索性不起了,她就大敕敕地躺在那里,仰面看着他。
燕迟低头,就地取材地啄了一下她的唇。
唇刚离开,赵怀雁就道,“第一个吻。”
燕迟一愣。
赵怀雁道,“第一个吻给你了,你不许带长虹回燕国。”
燕迟瞪眼,“我刚那不是吻!”
赵怀雁道,“我不管,反正你吻了。”
燕迟气死了,就啄了一下,完全没尝到滋味,哪能算吻?他眯眼看她,正想不管不顾地将后面的十个吻给坐实了,可赵怀雁却忽然一拍床榻,用轻功眨眼就飞离了床,稳稳地落在了地面。
燕迟郁闷,就该封了她的丹田的!
赵怀雁低头整理着衣服,走到窗户边上,推开一扇窗,看街上夜景。
燕迟兀自生了一会儿闷气,也跟着挪到窗边。
刚近窗边,赵怀雁就伸手拉住了他。
燕迟眸光一动,垂下脸看她。
赵怀雁踮起脚尖,对着他的下巴落下一吻,“第二个吻了,答应的事儿不能食言,不然有失你燕国皇帝的身份。”
燕迟与赵怀雁打交道这么久,很少遇到她主动,几乎没有。
这一个吻虽然也虚有其表,却让燕迟心情好了不少。
他主动跟她主动,完全是两种性质。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另一手扣紧她的手,与她并排站在窗户边上,二楼客栈,离地面三米的高度,轩窗不大也不小,恰巧可以将对面那家酒楼的灯笼给囊括其中,两个尊贵的身影被灯光晕染,半扇墙壁上倒映着他二人的影子,不一会儿,那两个影子就叠在了一起。
夜风带着闹市的喧哗,吹拂进窗口,却吹不散彼此唇间的炙热。
第三个吻。
终于如愿以偿。
离开的时候,燕迟将赵怀雁抱在怀里。
他嗓音愉悦,低声说,“明天我走之前,帮你办妥长虹跟鹰六的事。”
赵怀雁靠在他的怀里,视线落在窗外远方的夜空,轻叹道,“这样会不会对长虹不太好?她若不爱鹰六,被迫接受这样的婚姻,她会不幸福。”
燕迟道,“不是所有人都能两情相悦的,她是楼魂令的人,从进入楼经阁开始,她的一切便不由她自己作主了,生或死,富贵或贫穷,结婚或不结婚,与谁结婚,全不由她,主子命令什么,她就只能做什么,而且,会尽最大努力,做好。”
这话听上去很冷酷,也很残忍,可又没说错。
长虹确实是楼魂令的人,她所遵从的,是楼魂令的规矩。
虽然赵怀雁担心长虹会不痛快,但也没办法。
赵怀雁点点头,说道,“希望往后他们结了婚,会活的幸福圆满。”
燕迟扣紧她的手,“会的。”
赵怀雁便不说话了,安静地偎依在他的怀里。
片刻后,她又退开。
燕迟搂住她不丢。
赵怀雁道,“去楼下走走吧,你不是想逛街吗?赵国的皇都虽然没有燕国的繁华,但八月十五这天还是很好看的!”
燕迟无所谓,只要是跟她在一起,到哪儿都行。
他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出门。
到了门口,正伸手拉门,斜头看她一眼,蹙眉道,“你先等会儿。”
赵怀雁问,“干嘛?”
燕迟道,“先在这里等我,别出来。”
他先出去,将门反手关上,下楼,过了大概有一盏茶有余,他又回来了,手中拿了一顶帽子,很漂亮的女士帽子,帽子边缘全是娟纱,从两耳朵那里穿了两根带松紧的线,线上穿着一截面纱,与帽子边缘的绢纱同款,颜色相互辉映,把两耳朵那里的松紧线往后一拉,面纱就裹住了脸。
这是流行在赵国仕女群里的帽子,但凡贵族女儿出门,讲究点的,都会戴这种帽子。
今天八月十五,人特别多,街上带这种帽子的女子也多。
燕迟老早就发现了这种帽子,而且,一路找客栈过来,左右店铺,但凡卖女品的,基本都挂有这种帽子,是以,他很轻易地就买到了。
他亲手给赵怀雁将帽子戴上,再给面纱裹好,这才拉着她出门。
从楼上下来,客栈的老板没认出赵怀雁。
出了门,门外的游人和摊主也没认出赵怀雁。
燕迟道,“这样就能安心地逛街了。”
赵怀雁笑道,“其实不必的,我刚都说了,皇城百姓看到我不会引起轰动。”
燕迟淡淡看她一眼,笑道,“入乡随俗,是我想看看你戴这种帽子的样子。”
再看一眼她的裙子,与燕国女士所穿稍有不同,与上回在陈国所穿也不同,南方的裙子偏华丽,丝绸较艳丽,裙摆比北方的大,却又没有东部的长,恰到好处地及其脚裸,露出半面金丝软鞋。
有了帽子,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固然赵国皇都的人已经见惯了赵怀雁,可到底,今天是她的登基喜日,与以往她的公主之身还是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她当公主的时候,大概皇城百姓们见惯了她,不会围堵她,可今日,她是帝王,围不围堵就不好说了。
燕迟既与她出来了,就不会冒着任何有可能被中断的风险。
今天的喜庆日子属于她,亦属于他与她。
皇城街道,不管是大道还是小巷,甚至是石台基面,桥身,都被铺上了红毯,举目一望,皆是喜庆的红。
船舫依次排开,江面被红灯覆盖,四周人声耸动,喧嚣而热闹,抬头是大红的中国结排成排,从头顶,一路延伸到不知名的远方,铃档与花,悬挂而上,偶有调皮的小朋友们被大人抱在怀里,举手摇着铃档,然后清脆的铃声就在夜风中摇摆,再然后就是童稚的嬉笑声以及惊叹声。
多么鲜活而丰满的节日。
燕迟自己登基的时候都没逛过燕国皇都的街道,亦没有参与到百姓们的喜庆之中,可在赵国,他与赵怀雁一起,见证了这一天赵国皇都的繁华以及喧闹。
二人漫无目地的走,上了桥,底下陡然一阵大喝,燕迟和赵怀雁双双垂头去看,但见桥底的画舫上,一妙龄女子穿着大红舞衣,正于船板上纵情歌舞,蛇一般的腰身攀着船杆而上,仰起的头颅如天鹅般优雅而美丽。
燕迟笑问,“赵国女子是不是都很擅歌舞?”
赵怀雁支着下巴看那舞女高超的舞技,笑道,“每个国家都有爱歌舞的女子,赵国算不上是特例。”
燕迟挑眉,侧头看她,“是吗?我还以为,因为赵国公主舞姿惊人,所以,爱戴公主的国民们会以公主为例,苦修舞艺呢。”
赵怀雁瞥他一眼,不吭声。
燕迟笑道,“什么时候舞一曲给我看?”
赵怀雁扭头就走。
燕迟往下又看了一眼那个舞女,跟上赵怀雁的脚步,下了桥。
下桥后他要去画舫,赵怀雁眼一瞪,“干嘛?”
燕迟道,“你不给我跳,我看别人跳啊。”
赵怀雁当即就抽开他的手,努了努嘴,“那你去吧,我回去了。”
她说着,当真转身就走了。
燕迟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近在眼前的画舫,他其实不喜欢莺莺燕燕,但他委实想看她一展舞姿,传说中的赵国公主,让曾经的九国惊叹的,就是她的舞姿,其次,才是她的艳貌。
所以,凌驾在她倾国倾城的容貌之上的舞姿,定然很绝世。
但他每回提起,她都装作没听到。
燕迟无奈,只好也跟着转身,追上她。
这回赵怀雁不继续逛了,直接往回走。
燕迟撇撇嘴,拉住她说,“再逛一会儿,到别处走走。”
赵怀雁道,“不逛了,今天有点累,明天还得早起。”
当了皇上,就与当公主时候的作息不一样了,这一点儿,燕迟深有体会,虽然他当太子那时候也时常早起,但皇上跟太子怎么能一样,事情多了两倍不止,他每天花费在处理奏折以及国家大事上的时间远比当太子的时候多的多。
燕迟虽然极想再跟赵怀雁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但考虑到她今天刚登基,明天就得迎谒朝臣,五更不到就得起床,估摸着这个时间,也有戌时末刻了,再不回去休息,她着实睡不到多大会儿的觉。
燕迟轻声道,“好吧,我们回去,马车在行馆,我们先回燕行馆。”
赵怀雁点头。
燕迟便牵着她的手,让她带他从绕另一条他们没有走过的路返回,燕迟是想在赵怀雁的陪伴下多看看赵国的皇都,等明天他回国,他很可能就来不了了,至少,短时间内,他没办法再来,齐国刚被吞吃到腹里,还没完全消化掉,齐国的旧臣,那些齐国的显赫世族,也都需要一一招揽以及安抚,还有重新划分版土面积,分配官员等,这些事情,在赵怀雁离开的那小半个月里,他一直在处理,但还没有处理完,所以,很多事在等着他。
还有他要为她准备聘礼,这也是需要他回去亲自操办的。
返回的时候,燕迟牵着赵怀雁的手,走的很慢。
但再慢也有尽头。
到了燕行馆,二人走进去,燕乐和燕广宁还没回来,唤雪和蓝舞在行馆里,元兴和青海在陪她俩。
桌子上摆了很多月饼、桃酒,皮蛋等。
四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吃着月饼,喝着桃酒,等好几杯酒下肚,元兴说,“这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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