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晚开始,换本宫给你洗澡。”
他说的一本正经,赵怀雁却听的节节地扩大了眼瞳,“你你你……”
她抓紧衣襟,撒腿就跑。
可燕迟就猜到了她要跑,刚解下来的腰带猝然一甩,精准地缠住她的腰身,将她缠裹住,然后臂力一扬,将赵怀雁甩进了温泉池里。
“扑通”一声重响,赵怀雁扎进了池水里,呛了满鼻满口的水。
燕迟松开腰带,一步一步走进温泉池里,把呛的冒出头来的小女人给抱到怀里,低头就冲她的唇吻了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赵怀雁还来不及嚷骂一句,就被燕迟吻住。
赵怀雁惊恐地瞪大眸子,用力地捶打着燕迟的胸膛。
燕迟拿开她的手,把她抵在了温泉池边上,毫不客气地深吻了下去。
本来,那天过后,他就很心心念念她的唇。
只不过,当时她是男子装扮,燕迟着实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想吻,又竭力克制。
如今,知道她是女子,又知道她是赵国公主,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
既能随心所欲,又何必要克制?
燕迟很清楚他若不在这个期间拿下赵怀雁,等她回了赵国,他想博得她心或是夺得她身,完全没希望。
身为子女,不单赵怀雁知道赵显跟燕行州之间有恩怨,就是燕迟,他也知道。
所以,想要让赵显同意把女儿嫁给他,难如登天。
那么,赵显那里是个硬伤,想要娶到这个女人,只能让她心甘情愿。
留下她,确实如他所说,培养感情。
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对她另一层身份的探试——九皇之一的某个转世。
再有,扣住了她,赵显那边才不会轻举妄动。
他联陈伐齐,就不怕赵国在后面使乱子。
燕迟吻了很长时间,见赵怀雁脸憋的通红,险险要被吻窒息过去,他陡地松开她,眼眸深沉地凝望着她,水底下,二人的半身紧紧地贴着,隔着稀薄的布料,暧昧地摩挲。
燕迟嗓音黯哑,如同他此刻看她的眼神,他低低地道,“那天晚上,你就是这样吻本宫的。”
赵怀雁接二连三的被惊吓,一颗小心脏真的受不了,她崩溃地瞪着他,“不可能!”
燕迟道,“不信?”
他又要去吻她。
赵怀雁立马捂住嘴。
燕迟看着她这样调皮的动作,喉咙里逸出笑声,他伸手将她脸颊上的湿发拨开,稍稍退离一步,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她的身子。
缓缓,他道,“你用太虚空灵指改变容貌,改变性别,又把曲线也改了,会对你的成长有影响吗?”
赵怀雁不想回答他的话,更不愿意跟他交流。她别开脸道,“就算有影响也跟你没关系。”
燕迟道,“怎么可能没关系,若是太虚空灵指影响了你的发育,那本宫就亏大了。”
赵怀雁忍无可忍地推他,“你少打我的主意!”
燕迟笑的人蓄无害,却冷不丁地伸手,扯开了她的腰带。
赵怀雁尖叫,“燕迟,你……唔。”
又被男人吻住了。
这一次,燕迟不是浅尝辄止。
而除了吻,他的手也穿过她的重重衣衫,在丈量着她的曲线。
赵怀雁身体发软,头一回被一个男人这般抚摸,完全经受不住,在她要站立不稳倒地池水里的时候,燕迟搂紧她,仰面一躺,躺在了温泉壁上。
他靠在圆滑的壁上,怀里拥着赵怀雁。
二人的气息都很喘。
除了吻,其实也没做什么。
最多是,摸了她的身子。
可哪怕是这样的简单操作,都让燕迟心潮起伏。
长这么大,头一回摸一个女孩的身子。
要说没刺激,那也太假了。
而赵怀雁,何尝不是头一回被一个男人摸?
她也受到了刺激。
可这会儿,完全没力气骂人。
她虽然愤恨,可身体却很清晰地在男人的手下绽放了。
她两腿都有点发软。
气息不稳。
靠在燕迟的怀里,极力平复。
还没平复过来,燕迟又抓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赵怀雁抬头看他。
目露警告。
意思是,别太过份!
燕迟莞尔一笑。
这一笑,妖孽,邪魅,颠倒众生。
赵怀雁看的眼一直。
燕迟低声道,“礼尚往来,我刚摸了你,现在让你摸我,咱俩都不吃亏。”
赵怀雁用力抽手,“你想得美!我才不要摸你!”
燕迟笑,“真不摸?”
赵怀雁道,“不摸!”
燕迟无奈,“那我只好把这个机会用在你身上了。”
他说着,又低头去噙她唇。
手也要往她身上招呼。
实在是,没吻够。
也没摸够。
赵怀雁吓的又尖叫出声。
燕迟道,“不想让我再摸你一次,那你就摸我。”
赵怀雁打不过燕迟,力量上也不是燕迟的对手。
在这么一个势力悬殊的温泉池里,她只能被迫地抬手,往燕迟身上摸了去。
这一摸就不得了了。
燕迟看她的目光,燃起了熊熊烈火。
可他没动,什么也没做。
除了身体的某个地方不受他的控制外,他很好地将一腔谷欠望敛在眸下,压制在身体内。
他认定了她,未来也定然要娶她为妃。
可他不想唐突她。
今天的行为,只是让她深刻地记住,她的男人,只能是他。
燕迟深吸一口气,在赵怀雁的小手摸到腰上的时候,一把按住。
他妥实受不住再大的刺激了。
他拉开她,亲亲她的额头,低声说,“你先泡一会儿,我去拿衣服来。”
等他离开,赵怀雁趴在壁台上就哭了起来。
燕迟刚转到屏风后,听到她的哭声,他薄唇一抿,却什么都没说,提步走了。
拿了衣服来,赵怀雁已经洗好了,精神不济地趴在池台边上。
燕迟将衣服搭在屏风上,走过去将她抱起来。
赵怀雁睇他一眼,奇异地一动不动。
不反抗,也不挣扎。
只在燕迟要脱她湿衣服的时候,她动了,按住他的手,面无表情地说,“我自己来。”
燕迟看她一眼。
赵怀雁恶狠狠的,“不许偷看!”
燕迟低笑,松开她,又走了。
赵怀雁以前经常在这里伺候燕迟洗澡,自然知道哪里有干毛巾。
她取了干毛巾来,先将湿衣服脱掉,又擦身子。
擦干,换衣服。
换好衣服,她没出去,而是靠在屏风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湿头发。
一边擦头发,一边想着往后该怎么办。
这个太子府进是好进,可想出去,难如登天。
赵怀雁叹气。
当时真是脑抽了,看什么招贤纳士会。
不看招贤纳士会,就没有今天这么多事儿!
事到如今,后悔都没用了。
得想想如何出去。
还没想出思路,燕迟在另一边敲了下屏风,“换好了?”
赵怀雁没搭理他。
燕迟又问一遍,“换好了没?”
赵怀雁依旧没搭理他。
燕迟顿了顿,道,“我过去了?”
赵怀雁还是没吭声。
燕迟迟疑了一会儿,转过屏风,走过来。
看到赵怀雁换好了衣服,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擦头发。
不知为何,心,蓦然一动。
要说燕迟爱不爱赵怀雁?
大概是爱的。
但也不爱。
因为那个初吻,让他没办法对她漠视。
因为她的容貌,让他没办法对她不喜欢。
因为她的身份,让他没办法对她放手。
但若说心动,大概还完全不够。
可此时此刻,看着她穿着睡衣,倚在屏风上擦头发,烛火印亮了她的眼角眉梢,雾气缠绵了她的气息,她浑身上下充斥着浴后的清冽香气。
这香气仿若一支箭,直抵心脏。
燕迟慢慢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将她拦腰抱起,回到了寝殿的龙床上。
把她放稳妥之后,燕迟拿过干毛巾,坐在她身侧,亲自为她擦发。
一时,二人都没有说话。
静谧的气氛在噼里啪啦的龙烛燃烧下一点一点的变的绵长。
赵怀雁的头发很长,要擦干颇得点功夫。
大概受不了这样的安静,燕迟率先出声,闲聊似地问,“我们在彭济广州遇到的那一次,是你刚出赵国吗?”
这个问题没必要隐瞒。
也没隐瞒的必要。
赵怀雁很不上心地“嗯”一声。
燕迟问,“你一直没出过国门,怎么突然就出国了?”
赵怀雁翻着白眼,不愿意回答他。
燕迟轻轻笑道,“是游历吧?九国的储君在继位之前,都会去其他八国游历一番,只有从其他八国游历而归的储君,才能顺利继承王位。所以,你父皇打算传位了?”
赵怀雁冷哼道,“这种事情我能跟你说?”
燕迟不紧不慢道,“我若是你,我就会说。为什么呢?因为你若滞留在燕国,耽误了回程日子,你父皇以及赵国的大臣们都是惶恐不安,而他们一不安,赵国的百姓们就会不安,若这个时候,外敌入侵,那就赵国就危了。”
赵怀雁忽的一下子转过身子。
燕迟的手顿在了半空。
干毛巾染了水气,变得绵软湿潮。
头发吹的半干。
她这一转身,长发跟着甩起。
一半散在了肩头,一半从燕迟的脸上滑过。
香气和湿气刮过鼻翼。
燕迟微微眯了一下眼。
手从半空收回,看着她。
半晌后,又垂头,用绵软湿潮的毛巾一根一根地擦着手指头。
赵怀雁冷冷地盯着他,“你还想打我赵国的主意?”
燕迟温和道,“没有。”
他将擦过手指头的毛巾往地上一扔,抬头看她,“我的意思是,你若跟我说实话,毫不隐瞒,我就能帮你守赵国。”
赵怀雁冷笑,“你有那么好心?”
燕迟道,“平白无故地这么做,你肯定不信,也会怀疑,那我说,其实我是为了取悦你,你信不信?”
赵怀雁眯起眼角,“你想要我?”
燕迟低笑,“不然我刚刚为何对你又吻又摸的?你当我谁都下得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