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清晨。
朱莉亚游轮上服务生们正清理着昨夜party的残局。
宾客们大部分已经回家,只留一小部分醉酒的,也已经被送到了各个客房。
唐毅一身白睡袍正坐在床边,有两个美女争着帮他按摩晕眩的头部。
有小弟轻轻走进来,站在他床前。
“二掌柜,白叔来了电话,说一会儿人就到了。”
“嗯。知道了。”他闭着眼睛倚在床头,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那尾货……”小弟试探地问。
“就说在路上,等个一两天就到。”他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这么急,就让他自己去金三角提。”
“知道了。”小弟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白叔的直升飞机停在了港口的码头上。
韵诗被阿德猛的一推,他见她没反应。拿了瓶矿泉水从头顶上直直浇了下去。
冰冷地水刺激到韵诗,她缓缓睁开眼眸,见他黑眼睛怒气冲冲地望着自己,哆嗦地爬了起来。
他又像捉小鸡一般伸出大手一提,将她提下了飞机。
有唐毅的小弟已经闻讯赶来,开着一辆加长林肯。很客气地将众人请到了车内。
行驶了十来分,便到了朱莉亚游轮脚下。
唐毅已一身黑色正装立于船舱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来客。
“白老板,阿德快请上来。”他拿出嘴里的烟斗,笑着对他们喊。
白老板在前,阿德押着韵诗在后上了甲板。
“唐二掌柜,好久不见!”
“白老板、别来无恙啊。”
两人握了握手,寒暄道。
轮到阿德,他将垂着脑袋的韵诗推至唐毅面前,声音冷淡。
“一手拿货,一手交人。唐掌柜可别忘了。”他说着,撩开身上的夹克,故意露出了别在腰上的手枪。
唐毅看了眼虚弱地韵诗,笑得随和。
“阿德多年不见,还是这样心直口快的性格。”
他将烟斗放在嘴里,拍拍他的肩膀又说:“货正在准备,别心急。大家赶夜路都累了,一起吃个便饭。”
他说完,扭头对手下说。
“先带客人们歇歇脚,让厨师给我准备上等的红酒。”
阿德押着韵诗寸步不离,服务生带他们进了一间装修豪华的客房。
阿德将门锁住,松开了韵诗。自己凑到窗口打量了一下外面的情景,他注意到港口的码头上一群工人正在装卸着巨型集装箱。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德哥,王哥派我们来了!”
“顺子,你差两个小弟去码头那边看看。”阿德的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问清楚今天都卸的是什么货。”
他挂了电话,转身看到韵诗还倚坐在门板上,一动不动。
走过去用脚踢踢她,看她很艰难的睁开眼睛,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阿德转身从茶几桌子上拿了一杯水,送至她嘴边。见她没动,抓起她的下巴灌了进去。
韵诗猛咳了几声,眼里全是水汽。
“这里是哪里?”她的嗓子哑的几乎没什么声音。
“游艇客房。”
“我想……回家。”
“我这不送你来了嘛。”他敲敲她脑门,触感有些烫。
“货一拿,你就归你舅舅保管了。”他按住她的头顶,“他在唐家现在是一手遮天。你跟他起码死不了。”
“穆坤龙,”韵诗艰难地说出口,“他不来救我吗?”
“穆坤龙,哼。”他讥笑一声,“你以为他是你的圆桌骑士吗?他妈的傻子,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我跟你讲句良心话,他比唐毅高尚不到哪儿去,穆禾跟唐家可是世仇,你最好躲远远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