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趁着转身,火鸦的羽毛已到了手上,随时准备搏命一击。
陈伯不理庆虎,转身离开。庆虎越发糊涂起来,便跟着陈伯,穿过一条长廊,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陈伯打开门,招呼庆虎进去,庆虎稍一犹豫,便随着眼前这位老者走进来屋子。
陈伯点亮了屋子,昏黄的灯光慢慢照亮了半边屋子,庆虎这才看见屋子的正中摆着一个桌子,上面是一个香炉,而最上面则是一个灵位,庆虎抬眼看去,“轰”的一声,脑海里一声巨响,无边的悲伤涌上心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悲声叫到:“大爷爷!”原来灵位上写着“天渊王朝庆国公镇国大将军之位”。
陈伯左右两手变魔术似得各出现一只鸡腿,大快朵颐起来,吃着吃着,哭了起来,也跪在庆虎的后面,哭着喊道:“镇国军虎贲营前锋校陈长林拜见元帅!”接着,庆虎又听见接连三声跪地的声音。“镇国军虎贲营亲军校皇甫舟拜见元帅!”“镇国军虎贲营护军校王修文拜见元帅!”“镇国军虎贲营护旗校柳永福拜见元帅!”
庆虎悲上心来,没想到在这偏远的受降城,竟然还有四位当年大爷爷的忠心部将,八年了,他一直将庆氏藏到心里,借着大梦心经,将内心的痛苦的仇恨隐藏起来,今天终于遇到四位与庆氏有关系的人,听着四位的哭声,长久压抑的感情终于爆发出来,眼泪止不住的溢出来,但心里狂喊道:“原谅我吧,母亲,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哭泣!”
良久,庆虎振作起来,缓缓站起,然后依次将四位镇国军旧将搀扶起来。四人还要行礼,庆虎连忙制止。
“四位将军,你们怎知我是庆家之人呢?”庆虎沉声问道。
“启禀虎少爷,三年前,庆复将军曾差人给我们送信,将几位少主的画像和信息都告诉了我们,让我们多加留意!相比画像,你有一些变化,我们本不敢太确定,但是偷听到你和石崇二人的谈话后,我们已经确定你就是庆虎少爷!”花匠王伯回道。
“几位乃是我的长辈,今后莫要再称呼我少爷,也不要以少爷对待我,这让我浑身不自在,我现在化名胡庆,几位公开场合称呼我胡庆即可!”庆虎说道。
“谨遵少主之命!”四人同声答道。
“嘿!唉!这......”庆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语无伦次起来。
“哈哈哈哈!”看见庆虎的尴尬样子,四人情不自禁乐了起来,看向庆虎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尊重。
“四位伯伯,怎么会来到受降城呢?又怎会和桂亚夫牵连上呢?”庆虎又问道。
这次回答的是平时负责看门的皇甫舟,此人膀大腰圆,身高有八尺有余,面如黑炭,眼中精光四射,胆小者望之胆寒。粗声答道:“少......胡庆!我四人当年在军中虽然官职不高,但是乃是大帅的亲兵,我们的修为也是大帅亲自指点,若不是,如今我们难以达到现在的境界!三十年前,不知何故,大帅忽然安排我们四人在战场上一一死去,实则又让我们来到西北,改换姓名,重新投身到武王账下,以后助武王力抗北桓,八年前,我四人来到受降城长居,同时负起保护桂亚夫的职责!”
庆虎脸色大变,冷声说道:“那你们现在是田单的部下了?”
“不是,不是,少主,您有所误会,当年庆庄惨变后,我四人闻讯便要找田单算账,后来庆复将军来找我四人,告诉我们详情,责任不在田单、桂亚夫身上,说他怀疑幕后作梗之人乃是大公子田齐,我四人便以厌倦军旅为由,依照庆复将军的命令来到受降城,静待时机。”吃着鸡腿的陈伯急忙解释道。
听到庆复的名字,庆虎冷静下来,虽然与庆复见面不多,但此人智计无双,定然有特殊安排。
“那后来,复爷爷又与你们联系了吗,可曾告知,是否田齐是幕后之人,还有九爷爷和我母亲孟青的下落了吗?”庆虎又问道。
“目前只是怀疑田齐,并无实据,所有知情之人全部惨死,所以庆复将军也只是怀疑,无法最终确定,况且田齐此人向有贤名,又是武王世子,没有实据的情况下,庆复将军无法奈何!”
“田齐!田齐!”庆虎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庆复将军让我们转告你,九长老庆松与你的母亲现在十分安全,但具体在何处,并未告知我们!”
知道九长老众人和母亲安全之后,庆虎放下心来,但又生出无比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