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关键是随时可以兑换银两和铜钱,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所以逐渐成为了市面上的“硬通货”,甚至有的商人在交易时指定只收东蕃银币,不愿意收含银量难以判断的银两了。
东蕃银行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不可能不惊动官府了,陈子贞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这个郭致远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公然发行私铸钱币?!正准备下令查封东蕃银行,郭致远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陈子贞一见郭致远就指着他暴跳如雷道:“你…你简直胆大包天!你私铸钱币是想公然造反吗?!今日任你巧舌如簧,本官也绝不会放过你,来人啊!速将郭致远拿下!……”
郭致远早料到陈子贞会是这样的反应,不慌不忙地微笑道:“陈大人,你拿下下官可是要押送京城治罪啊?……”
“那是自然,私铸钱币乃是重罪,其罪当诛!本官岂能姑息!”陈子贞怒气不平地道。
郭致远故作害怕地失色道:“那就不好了,下官要是到了京城受不住重刑胡言乱语,把下官和大人之间的往来说出来……”说到这里郭致远特意停顿了一下,瞟了瞟听到陈子贞的命令冲进来准备将郭致远拿下的衙役。
陈子贞一下子像被卡住脖子的公鸡脸胀得通红,他这几年可是收了郭致远不少银子,郭致远要是胡乱攀咬的话,他这个巡抚也就当到头了,只得挥挥手示意衙役们先出去,然后快速把门关上,转头对郭致远咬牙切齿道:“郭致远,你究竟意欲何为?你想害死本官吗?本官要是倒台了,对你有何好处?……”
郭致远呵呵笑道:“大人这是何话?下官与大人合作愉快得很,怎么会希望大人倒台呢?……”见陈子贞气得又要暴走,连忙掏出一枚东蕃银币解释道:“大人息怒,请听下官解释,下官并非藐视朝廷,大人看这钱币之上不是印了‘大明万历三十六年东蕃府监造’的字样吗,说明下官还是心系朝廷的,朝廷不给东蕃拨一钱一粮,下官不得找些来钱的路子嘛……”
陈子贞快被郭致远的狡辩气晕了,颤抖着手指着他怒道:“你这是这是找钱吗?你这是找死!……”
郭致远却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大人言重了,如今市面上流通的私铸钱币还少吗?朝廷怎么不管啊?这敢私铸钱币都是何等人大人难道不知吗?他们铸得,我等为何铸不得?再说福建天高皇帝远,只要大人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廷便是想管也管不过来啊!……”
陈子贞当然知道郭致远说的都是“歪理”,郭致远私铸钱币和那些权贵铸私钱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他已经被郭致远拖下了水,这些年他可是收了郭致远不少“孝敬”,便是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便有些头疼地拍了拍脑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本官早晚有一天会被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