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这把水果刀。”
楚凡把密封袋拿起来,递到卞奎面前,问道:“大叔,你仔细看清楚,这把刀是你们家的吗?”
“是,可是……”
楚凡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着急,把水果刀放在了桌子上,淡淡问道:“罗局长,我能见见卞轻舞吗?”
“可以可以,我这就送您过去。”罗江很热情,二话不说,带着楚凡两人出门,朝着外面走去。
卞奎紧张的拉住楚凡:“楚凡,你一定要相信我,轻舞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楚凡拍了拍他的手背,带着他重新上了车,跟在罗江的车后面,朝着看守所驶去。
通海县城并不大,半小时都能绕城跑一圈,而看守所就在公安局南面,相隔只有两千米左右,很快就到了看守所外面。
罗江亲自带人过来,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在一个探视的房间里,罗江赔笑道:“楚将军,您稍作片刻,我已经让人去请卞轻舞了。放心,她在这里住单间,好吃好喝的,没人敢欺负她。”
“谢谢你了,罗局长。”楚凡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罗江客气的笑道。
尽管他掩饰得很好,可眼神中的喜色还是没能逃过楚凡的火眼金睛。楚凡心里暗自冷笑,先让你们这些小杂鱼高兴高兴,等我摸清了底细,把你们这些大鱼小鱼一网打尽。
妈个比的,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我是病猫呢?
探视间里有两个门,楚凡他们从南侧的门进来没一会儿,北侧的铁门打开,略微有些清瘦的卞轻舞被带了进来。
她换了件黄色的马甲,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些憔悴之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当见到楚凡和父亲,她顿时激动得掉下眼泪。
“哥,你怎么来了?”卞轻舞先和楚凡打了声招呼,才看向父亲,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掉落下来,哽咽道,“爸,让您担心了,妈和弟弟还好吗?”
“好,都好,就是委屈你了。”卞奎也是鼻子一酸,老泪纵横。他心疼女儿,也在自责,如果自己有本事,哪能让女儿来这地方受苦遭罪?
罗江说的好听,可这地方住的再好,那也是监狱,能和家相比吗?
楚凡揉了揉她的头,说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哥能不来吗?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事,我在这儿……挺好的。”卞轻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让人更加心酸。
楚凡回头看了罗江一眼,问道:“罗局长,我能和轻舞单独说几句话吗?”
“这个……原则是上不可以的,但楚将军既然开口了,我无论如何也得满足您这个要求。”罗江低声道,“但时间不能太长。”
“放心吧,也就三五分钟。”
罗江点点头,对室内的几名狱警招招手,几人陆续走出房间,并关上门。
楚凡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门外站着两名狱警,但他们只是抽着烟,低声闲聊,丝毫没有偷听的意思。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地方一定有监控设备,甚至还暗藏了窃听器。
对此,楚凡只是大略的扫了几眼,就发现了两处暗藏的监控器,和四个窃听装置。可以说,他们在任何一个位置说话,别人都会听得一清二楚。
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轻舞,我们过那边说。”楚凡揽着卞轻舞的肩膀来到墙角,面朝墙壁,低头窃窃私语。
隔壁房间里,罗江耳朵上戴着耳麦,皱眉看着电脑屏幕中的楚凡和卞轻舞两人,真是怪事,这俩人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要知道,在她俩旁边的窗台下就黏着一枚窃听器,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一只蚊子飞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可愣是没能听到俩人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他想不明白的时候,卞轻舞转过头来,貌似不经意的对着窃听器的方向咳嗽一声,罗江的耳麦突然嗡的一声,尖锐的声音,像一根钢针,狠狠插进罗江的耳膜。
“哎呦!”罗江痛呼一声,一把拽下耳麦,手捂着耳朵,痛苦的闭上眼睛。在旁边狱警的紧张呼叫声中,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你说什么?”罗江只能听见狱警说话,却一个字也听不见了,耳朵里嗡嗡直响,像塞了几百只蜜蜂似的。
狱警指了指显示屏,罗江这才发现,楚凡和卞轻舞已经结束谈话,他顾不得耳朵了,连忙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