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必须休息或者在赶路的途中,无论表现地多么着急也无济于事,那为何要摆出一副苦相?
和昨日傍晚一样,一行人的车驾以及装载的布料又是受到了细致的检查,检查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被放行出去。
守卫们看着这支“商队”离开,却不知道那个车厢中的女子正是昨晚他们拖家带口在庭湖畔远远看到的“女神”。
在华辰、嬴简等人离开新绛城不久后,一道道告示自上而下散布到新绛城的东西南北门,告示中的内容只有一个:城中有一女犯杀夫后潜逃,自即刻起所有年轻女子不得随意出城,知道抓住犯人为止。
在这道告示送达到西城门的时候,那支“商队”已经走出新绛城有一段距离了,负责搜查车厢的那两名士兵心照不宣地看了对方一眼,选择了将车厢中坐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年轻女子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拉开车窗帘,易兰眼神复杂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新绛城,这个承载着她所有回忆的地方,有十八年的喜怒哀乐,也有两个月的人间炼狱。
一切终于都将成为过去式了,那个让她想想就后怕的地方,她连死都不想死在那里。
队伍仍在行进,华辰直接跃上了移动的马车而后拉起帷幕弯腰进入车厢,正在愣神的易兰被华辰给惊醒过来。
坐到车厢里,华辰伸出手说道:“来,把手伸给我。”
易兰愣了一下,华辰笑道:“我说过我是一名医者,看你当时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相信了呢,原来根本就没有,这才几个时辰你就忘记了。”
“哦”,易兰小声应了一声便是将素手伸到了华辰的掌心。
没有工具,华辰就只能将就一下了,将易兰的手腕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华辰伸手扣住了她的寸口脉。
感受着易兰那紊乱地脉搏,华辰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收回手后华辰沉声问道:“除了身体虚弱之外你还有什么不适吗?”
“除了身体有些乏力之外,还会时常感到呼吸困难、咳嗽”,想了想,易兰以手抚胸,脸色微红地说道:“再就是这里有时候会疼痛,而且还会伴随着震颤。”
华辰听完后立即追问道:“除此之外呢?”
易兰摇摇头说道:“没有了,大致就这些了。”
华辰眉头紧锁地说道:“我大致能够猜到你的病种了,但是还无法确定。”
易兰双手紧握着裙角紧张地问道:“要怎么确定?”
“听声音,得罪了。”
说罢,华辰上前一步探到了易兰面前,双手搂住易兰的肩膀,俯首将左耳贴到了她的胸前。
一时间两个人都静了下来,易兰不知道华辰到底在干什么,她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想法,当然,“他在耍流氓”的想法占据了大头。
华辰则是将耳畔紧靠在易兰的胸前的柔软,屏息聆听着生命的跳动。不得不说,有时候肉多还真麻烦,在没有听诊器的情况下,听个心跳都十分困难。
噗~通~吱~噗~通~噗~吱~通~
过了许久,华辰退后一步重新坐到了刚进车厢的位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呼出,说道:“我觉得我可以救你,你觉得呢?”
看着华辰双眸中那毫不掩饰的自信,易兰红着脸微微点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依据,而且你刚刚~刚刚还~可我就是莫名的想要相信你。”
“哈哈”,华辰揉了揉手腕说道:“恭喜你信对人了,你放心,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治好你的病,让你不至于像你描述的那几个女孩一样绝望地死去。”
立下flag后,华辰轻轻拍了拍易兰的肩膀便是退出了车厢。
纵身跃下行进的马车之后华辰的脸色又哭了下来,那一抹在易兰面前展示的自信早已消失不见。
在很小的时候,华辰的爷爷就告诉过他不可以欺骗病人,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但是一定要最大限度地给病人信心,现在华辰便是在给易兰信心。